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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天道有常亦无常[1/2页]

返虚 拂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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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小云眼尖。

 闪身就要挡在一枝春面前,但是一枝春反应也不慢。

 顿时一手将人拨开,一边徐徐上前。

 一番柳眉倒竖,冷嘲热讽。

 将之上下打量个来回,皮笑肉不笑的出言相讥:“怎么?我这又是碍了您哪桩事?值得您挪动尊驾,亲自出门?”

 就怕,坏了您的事?

 神沇觑眸即知其所思,懒与她分辨。

 有些事情解释不如不解释,结果往往比过程重要。所以,她怎么想怎么看不打紧,要紧的是结果没有偏离。

 然他越是如此,一枝春的火气就愈发的难忍。

 自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为什么做之前不和自己商量,事后也不给个解释?那自己到底算什么?旁人?还是不相干的人?

 可都不是,他们的关系不止是如此。

 他们,明明……

 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遂一步一步逼近,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陆飞,道:“你要带他去哪儿?”

 “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话音刚落,一枝春笑了。

 只是笑不及眼底,愈发多了几分讥诮几分森冷。

 毫不客气的笑了,道:“该去的地方?什么是该去的地方,什么又是不该去的?”

 莫非,这该与不该全凭你说了算?

 别人呢?

 我呢?

 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要的不过是句实话,你跟我说句交底的话就有那么难?

 难,当然难。

 如果不难,你与吾又怎会站在这里。

 神沇收回目光,转而落在身后。

 不管一枝春怎样相逼,这话他没有讲出口。

 只是眸光微睇,道:“随吾走。”

 陆飞看了眼一枝春,拱手一礼便算道别。随后冲小云点了点头,也算打过招呼,然后就径直随其离开。

 哪管主仆俩僵在原地,脸有多黑。

 气的一枝春差点就没撸起袖子要干架,小云连忙一把抱住,好说歹说给拖进小院。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骂骂咧咧不绝于耳。

 陆飞垂眸低首,静静的跟他身后。

 道:“这样,没有关系吗?”

 神沇负手,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折扇,道:“无妨,时候到了她自然明白。”

 复道:“想好了吗?”

 倘若汝想重建御魂门,凭着吾,想来南游云海不会不卖这个面子。

 但如果是就此退隐,汝当真甘心?

 陆飞抬眸,平静的眼眸有太多的暗流涌动,又有太多的时过境迁。御魂门重建又如何,不重建又如何?

 无论怎样,掌门回不来。

 古明德回不来,诸如寅、缉云天,莫林等,通通都回不来。

 哪怕自己守着门派等到沧海桑田,这些人都回不来。他们有前生,没来世,死了,就当然无存。

 茫茫天地,人不是那个人,守着御魂门三个字又有什么用?

 真的大难来临,自己一己之力在这洪流中能起什么作用?是能挡住一粒泥沙,还是挽住一波大浪?

 不,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且,也累了。

 多少个日夜,多少非人的折磨。

 除却对常带子的恨,对这世间已经磨灭的所剩无几。

 这世间的一切,如落花也好,如流水也罢。就让他们随着命运的脚步走,走到哪儿便算哪儿。

 落花的归宿,是向下。

 落到哪里,便是哪里。

 流水的归宿,也是向下。

 遇到沟渠,便穿过。

 遇到湖泊,便停留。

 遇到大海,便是一个轮回。

 自己是个没有轮回的人,所以只能向低处流,遇到一处走不动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归宿。

 他会在那里结草为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的度过。

 会耕几亩荒地,会栽桑种麻。

 然后遇一两个有缘之人,把御魂门的故事传下去。

 如此,不使这一脉真正断了。

 若能如此,也算不一生。

 思及此,原本紧促的眉头渐而舒展开。

 道:“就这样吧。”

 说罢,目光空寂的看向远处。

 道:“我要杀的人已经死了,而我的仇人太强。光靠我,复不了仇,血不了恨。

 有可能,会让御魂一脉真正的消失。

 思来想去,也不是掌门的本意。

 也不会,是众师兄弟的意思。”

 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有人知道他们曾来过。

 也只有自己活着,才有人从自己这里带走属于御魂门的过去。

 倏然,神沇驻足。

 悠然回身的刹那,扬手多了只锦盒和一只锦袋,以扇托着缓缓递与其前,道:“汝若能作如是想,吾以为御魂门可托付也。”

 “这是?”

 “御魂门历代传承。”

 闻言,陆飞那空寂的眸子霎时掀起滔天巨浪,如惊涛拍岸般汹涌,无法平歇,伸着手,又不敢伸。

 想摸,又怕一切都是梦。

 颤颤的,难以触碰。

 那浪起浪来,几乎将他没顶。

 过了许久,才咬牙把东西接过。

 珍而视重的抱在怀里,久久不敢喘息。

 若非无泪,早已泪满衣衫。

 若非无血,早已泣血沥沥。

 蠕动的嘴,怎么也挤不出半个字。

 久久,才抱着东西笑了。

 笑的东倒西歪,笑的踉踉跄跄。

 也笑的,凄凉悲怆。

 他一直以为,御魂门的传承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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