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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活泛的心[2/2页]

返虚 拂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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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踱了几步,再思再量。

 道:“勇王所说,主上觉得几分可信?”

 菰晚风听罢,侧眸相对。

 你是指?

 “弦不樾与弦歌月。”

 一听到两人,他索性收了逗弄雀子的心思,进而来到窗前坐下。

 借着半掩的窗子,瞧着大风大雨。

 兼,电闪雷鸣。

 今夜,风雨属实长了些。

 但,他喜欢。

 愈是这般,愈让人心静。

 道:“弦不樾,不会醒。”

 “当真?”

 “从一开始,有人就没打算醒。”

 “为何?”

 “因为……”

 因为什么呢?

 菰晚风泯了一口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目光亦在这一刻变得森森然。

 道:“唯有如此,方可使王气不竭。”

 亦,保其不死。

 保王印,之所踪。

 杀之,不得。

 “……”

 “说的通透些,便是勇王和弦歌月这两条王脉气息还太过弱小,不足以支撑七重迦罗印的运转。

 但,他可以。

 只要他不死,只要王城还在,百姓还在,他之王气便不会中断。

 七重迦罗印,在失去解印人的情况下,也会继续运作。

 虽阵法不及,却依旧够对方吃足苦头。”

 “他就不担心会死吗?”赤淞听罢,忍不住问到。

 须知,人死万事空。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为何,要冒此奇险?

 “这便是他,高明之处。

 五品仙茶,本身非毒非药,故无解药。勇王想救,五贼也不会答应。求不得,而仁孝。

 最后,怎会违背其愿。”

 “这么说,无解?”

 由得他张狂?

 “也不尽然。”

 “此话怎讲?”

 哪知他话音刚落,菰晚风忽的回眸。森森然转作笑意,唯不及眼底。端着茶,悠闲悠哉的抿上一口,垂眸道:“你今天,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赤淞,一个激灵。

 当即,扑通跪下。

 汗珠子滚落鼻尖,埋首道:“臣失言,请主上责罚。”

 “起来回话。”

 “臣有罪,臣不敢。”

 “一片忠心,旨在为孤。

 孤非无用之辈,怎可是非不分?

 天下事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

 天下事再小,逃不过一个是非。

 你之言语,无错。”

 只是……僭越。

 听话听音,听到这里哪还能不知好赖。

 磕头,磕的愈发卖力。

 “臣知罪,臣认罚。”

 一边磕,一边懊恼。

 怪自己昏了头,忘了分寸。

 虽无二心,可怎么就还犯了忌讳?

 思及此,左右各给了几巴掌。

 菰晚风任其施为,不与阻止。

 只细细品茶,细嗅其香。

 没打算治其犯上的罪,也没打算就这么过去。

 毕竟,人嘛。

 该敲打的时候,就得敲打。

 否则,指不定哪天,事情会脱离掌控。

 他自来不喜,自是不能容忍。

 把人磨了半天,待其磕的头破血流。丝丝殷红,汇成了涓涓细流。

 这才,罢休。

 道:“早知无益,不如不知。”

 赤淞闻听,后怕不已。

 惶惶谢恩,便赶紧岔开话题。

 道:“照红妆那边,咱们是静观其变,还是便宜行事?”

 如静观其变,一切好说。

 可若是便宜行事,吗就大有文章。

 有些事情不能说知道的多,可也不会太少。

 心思如何,总能揣测几分。

 是故,一语中的。

 然菰晚风有心如此,便是说中端倪也无用。凭你千手千眼,他自半点不入心房。

 百般用心,只一味打量。

 怎么听怎么看,都像是没在反应。

 使得赤淞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全然没个底儿。

 不晓得自己这一出,是刚出虎口还是又入狼窝?

 会不会,撞到刀尖上。

 强自稳着一颗耷拉的心,止不住的偷眼张望。

 就怕,大祸临头。

 说到底,谁还能不怕死。

 他自然,也不例外。

 好在他这犹犹豫豫,担惊受怕之时,菰晚风终于有了反应,一手转着茶杯,一壁垂眸,低低思量。

 道:“此事你去不合适,猡老三那边处理的怎样?回头,让他带人去。你,继续照看府上。

 勒勒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去给朱翁立个衣冠冢,一来一去误不了多少功夫。

 主上若是不放心,微臣这就把他找过来。至于公主,微臣担心届时她未必肯听。

 恐,不好办。”

 他这话倒也不算推脱,全是实情。就菰勒勒的性子,那也是出了名,要她乖乖束手待擒,这几乎是不可能。

 纵使,她此番惹祸非小。

 可在小祖宗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凡人没死,那都不是事儿。

 何况,您还好好活着。

 对此,老父亲两穴突突猛跳。

 道:“将人找回,余下,孤自有安排。”

 赤淞,抬眸。

 起身作礼,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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