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完，又一口咬下璇树递到她嘴边的鸡肉。
在场之人闻言，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原清照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她自个儿喂自个儿，怎么了？
她装模作样问璇树，“我要的天书带下来了没？”
问完，又控制璇树点头。
她便对着崇祯道：“那皇帝你那边儿可以召见那些行业所成之人了……”
玻璃终于可以发明出来了！
姚虚山一直在旁默默揣摩着他们的对话。
听到这里，忽然躬身插言道：“陛下，草民有事相奏。”
他眼光扫席间众人，示意要单独奏报。
崇祯却放下筷子，“这儿都是家里人，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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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虚山闻言也不扭捏。
“是，禀陛下知晓，今儿下午那书生口出狂言，其实不单单是为了东厂重设一事，而是受人指使，为了声援他们‘复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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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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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祯年间，有这样一个复杂团体，伴随了崇祯朝的起止。
它的影响力强大，领导人被戏称为“民间皇帝”，有能耐操纵科举。
各路名流学子纷纷奔行千里前去加入，成员遍布各地。
它曾经斗倒过内阁首辅温体仁。
也捧出过内阁首辅周延儒。
它的每一次集会，都能引得天下读书人震动。
它的主张是“兴复古学，将使异日者务为有用。”
但实际干的事，却与朝廷政治密切相关。
在它的成员眼里，当今皇帝即昏君，满朝大臣即庸碌！
他们崇拜向往的，只有天启初年与崇祯初年的“众正盈朝”。
哪怕天启帝曾私下亲口抱怨过这些“正人君子”，整日不干实事，即使洪水滔天，也仍在孜孜不倦地执着于内部掐架。
当然，它内部成员中虽多窃弄威权的小人，却也不乏端正廉直的君子。
例如提出“天下为主，君为客”；主张以“天下之法”取代皇帝的“一家之法”进步思想的黄宗羲。
例如写出《湖心亭看雪》，说出“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的张岱。
哪怕最后明朝灭亡，他们也宁愿遁入山林以“明遗民”自居，也拒绝出仕，更拒绝承认清民身份。
它便是“复社”！
因为团体中又多为当年东林党之遗孤，又被世人称为“小东林”。
说起东林党，不得不提，在崇祯元年，清算司礼监后，崇祯与他哥哥一样，重用过一段时间的东林党。
那段时间的东林党可谓如日中天。
但很快，崇祯也与他哥哥一样，发现了东林党这些人几乎只谈道德、不谈实事。
在他们眼里，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如何富强大明，而是打倒政敌、排除异己！
于是，崇祯做出了与他哥哥差不多的选择。
他哥哥是扶持司礼监，将东林党中人整得死去活来。
他则是贬黜他们、抛弃他们、遗忘他们。
虽然中间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波折，但东林党在如今，终于式微。
而当年东林党中人的子女，又都纷纷加入复社。
所以复社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但就这样一个煊赫一时的团体，却在后来，随着大明覆灭、崇祯自缢而天崩地塌、烟消云散。
说到底，它与东林党一样，不过是时代的产物。
也不过是以崇祯对民间言论管理得极其宽松为根基的一场梦。
第38章 所谓复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