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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让刚赶过来的夏典吏听个正着。
      他气倒:这阎应元,有什么本事竟将自己大名传进了陛下的耳!
      阎应元同样纳闷儿。
      又听到少监称呼他为“大人”,他受宠若惊,“什么大人,当不得当不得!”
      少监手往后一伸,有长随便从行李里找出圣旨,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他手上。
      少监对阎应元道:“有何当不得?接了陛下的旨,阎大人便当得了!”
      就算有再多疑惑,听到这话,看到他手里头那明晃晃的圣旨,阎应元的心里也不免激奋起来。
      少监却左右看看,喃喃自语:“这儿接旨怕简陋了些。接圣旨,怎么也得要上个香案、点几炷香。”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当即自告奋勇地高亢道:“我家有香案烛火,刚好是供陛下用的!今儿个可算派上大用场了,公公您等着,我这便去搬!”
      没一会儿,香案搬来。
      阎应元端端正正下跪,三拜九叩。
      所有百姓都踮着脚瞧这三辈子都见不着的画面!
      豆花摊后头的小男孩儿更是不住对他母亲道:“娘,娘,圣旨,公公,和戏台子上演的一模一样!”
      少监徐徐展开圣旨,清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着令江阴典吏阎应元迁兵部左侍郎,兼锦衣卫指挥使……望尔以忠肃公为表率,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钦此——”
      百姓们听完,全都“哇”地惊叹出声。
      虽然他们大多数听不懂,可“兵部侍郎、锦衣卫”这些街头巷尾常提起的职位还是听得明明白白。
      都是平日里一提起来,都觉得在云端,看也看不着的人物,可如今他们的阎典吏……
      若说在圣旨以前,他们看着阎应元的目光是亲近,那在圣旨之后,便更多了份敬畏。
      阎应元的注意力却全在那最后一句“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上。
      那是史书对忠肃公于谦的评价!
      于谦当年独自率兵镇守京师,将几十万瓦剌大军挡在城外!
      他何德何能,能让陛下将他与忠肃公相提而论!
      他重重磕头,豪气纵生。
      发誓自今日起,定要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夜。
      屋外的虫鸣悦耳。
      阎家娘子在烛火下,帮阎应元收拾着行囊。
      陛下在圣旨里着令阎应元速速赴京,故即使再放下老母,他也必须走了。
      本是天大的喜事,可因为阎母的病情,给这喜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阎应元坐在母亲床边,紧紧握着母亲干枯的手。
      屋里的桌椅板凳上,放着许多晚间时候由亲戚乡邻,以及城里官员豪绅闻信送来的补品。
      江阴县令带着夏典吏等人也来过。
      夏典吏还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就差跪下。
      毕竟阎应元如今不单是兵部侍郎,还是统领数十万锦衣卫的指挥使。
      而对于夏典吏来说,别说是兵部侍郎、锦衣卫使,哪怕是锦衣卫下头的一个小小百户,动动手指便能让他家破人亡!
      官大一级压过天。
      阎应元并非睚眦必报之人,更无心情与他虚与委蛇,只客套了几句便将之打发。
      “元儿……”
      阎母的声音唤回阎应元的思绪。
      阎应元忙应答。
      阎母咳嗽几声,道:“元儿,陛下对你如此厚遇,你定要报答陛下。不要担忧为娘,为娘暂时还死不了……”
      “娘,别这样说。”阎应元面色焦虑。
      阎母拍了拍他的手,“古有岳母刺字,今日我也没那个力气刺字了。只有几句话嘱咐你。”
      阎应元道:“娘您说。”
      阎母神色一肃,“大丈夫立于天地,仰不愧天,俯不怍地。这是你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你需时时挂于心上。”
      想起自个儿那整日笑呵呵的老父,阎应元鼻头一酸,点头

第50章 入得京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