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手中拿着药碗,为难的看了看霍恕又看了看眼前的陛下,左右都是要死的,魏公公闭上眼睛,下一秒手中一轻,药碗竟是被不知何时起身的霍恕拿了过去。
霍恕朝门的方向递了个眼神,魏公公懂了,朝沈祁安行礼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沈祁安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试图掩盖住那股难闻的药味。
霍恕跟他对着干似的将那药碗拿的越来越近。
“拿走!朕不喝这些东西。”沈祁安没好气的赶人。
霍恕却毫无所动,仍旧坐在那,没有因为沈祁安的话有半点变化。
沈祁安眉眼染上怒意,“朕说了,拿走,你听不懂吗?”
“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若是魏公公此时怕是听你的话,要将这药倒掉了。”
沈祁安被药味熏得头晕,看着霍恕那张可恨的脸,越发生气了。
自己病了到底怪谁,霍恕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现在还逼着他喝药,分明是想要故意折腾他,再说了,哪有这么苦的药。
要是大黑的话,才不会这样对他。
“你少管我的事,昨日你闯进来,朕还没有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
霍恕笑了笑将药丸放在一旁的矮凳上。
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拉出来,手臂如铁钳般禁锢在沈祁安腰上,稍稍用力就将人拉入怀中。
沈祁安气急想要挣脱,可是力量太过悬殊,对方甚至一只手就压制了他所有的反抗动作。
“霍恕!你放肆!”
“嗯,我的确在放肆。”霍恕声音低哑,声音里含着沈祁安并未察觉到的被撩惹出的情欲。
沈祁安两只手被霍恕单手困在掌心,药碗递到唇边,顺着微张的唇缝灌入。
药味极苦,入喉后口腔中仍然残留着那股味道。
腰间的手勒的他骨头发疼,药碗空了霍恕却没有半点要放开他的意思。
“放开我!”
腰间的手终于放松了一些,沈祁安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手撑在霍恕身上接力。
霍恕眸光微动,倒是没有阻拦,他知道将人惹急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挣扎中散乱开的衣领被沈祁安细心理好,脸上稍稍带着被惹恼的薄红。
“奏折我已经批完了,不用谢我,就当是为昨天的事情赔罪。”
“赔罪?”
“霍将军为我做了这么多,朕该赏赐你才是,你先回府吧,朕说了,粮草的事情会给你一个说法。”
霍恕惊讶于沈祁安态度的变化但是也没有深究,总归是将药喝了,昨日的冒犯也用了自己的方式偿还。
魏公公进来之后直接在沈祁安面前跪下,等着陛下罚他,他刚刚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别说是进来了,他偷看一眼都是不敢的。
霍将军身上的杀气,比他早前生活的村口专门杀猪的屠夫都重。
他实在是不敢上前阻拦,毕竟霍将军不会真的弄伤陛下,昨天的事大抵是个意外。
至于他的罪责......
“陛下,老奴惶恐,霍将军他......”
沈祁安手轻轻按着眉心,语气却平静的可怕“无事,他连朕都敢忤逆,你怕他也是人之常情。”
第30章 朕予将军解衣袍(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