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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竹秋彼时其实已经接近昏昏欲睡,李仲阳的话,于她来说,像是真实所说,却又仿佛是从睡梦中传来。
      快点好起来,我们结婚,你给我生个孩子。
      结婚。
      生个孩子。
      这大概是前世陆竹秋最最遗憾的事,没能跟他结婚生子。
      一个很小声却也同样很清晰的“嗯”字,从陆竹秋那张性感饱满的唇齿间溢出。
      李仲阳心里轻声笑了笑,把被子给她盖的更紧实一些。
      还真是个娇贵女人,不过落水到现在,也好一段时间了。女人那身子骨,数九天气掉下去,刚刚回来到底还是吹了风,感冒在所难免。
      他临时改动去地里收土豆的计划。
      家里平常没有备用药。他十年难得一次感冒,即便感冒也不需要那些玩意儿治疗。两杯热水下肚,必定好得很快。
      但她不行。
      李仲阳去了后院,边关摇着尾巴跟着他。他也由它跟着。
      “边关,上次的酒精放在哪儿了?”
      “别出声。”李仲阳又补了一句,边关眼神带着一些委屈,但还是在最快时间带他去找酒精。
      拿到后,他返回,用棉花沾上,后来觉得棉花麻烦,就只在她脸上时耐心用棉花一点点擦拭,手臂脚踝之类的,他直接上了手。
      酒精倒在手上,给她擦。
      迷迷糊糊中,陆竹秋感觉到那只手。
      粗糙带着薄茧。
      那动作配上一双粗糙的手,总不可能跟温柔沾得上边。可那种粗砺感,跟她光滑肌肤一碰......
      嘶......
      她睡梦中都叹了口气,好痒。那不是表面上皮肤的痒,而是成年女人深藏在身体最深处,不愿意被人发现怕害羞的痒。
      他在梦里,这么大胆的吗?
      他手法好好。
      唔......
      然而,她表露出来的,是脸上那一副媚样。
      本就体热脸红,这一来,一会儿扭动一下身子,一会儿拧一拧眉头,一会儿咂咂嘴......
      那唇瓣,更是红似樱桃。李仲阳匆匆一瞥,手里的动作都跟着停下。
      他的体温,也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递增。
      所以仓皇而逃。
      快走到后院,又想起什么,退回去把被子给她无声偏头盖好。
      李仲阳。
      干什么呢?
      她还是个病人,你不能那么禽兽!
      ....
      陆竹秋再醒来,浑身跟被石块儿砸了似的,无力、无措。
      她咬牙用力撑着坐起来。
      什么东西从额头上掉下来。
      一张已经染上她体温的湿帕子。她忙挪开,不打湿被子。
      “李仲阳?”
      “李仲阳?”
      头好晕,好痛。
      还冷。
      她挣扎着想起来,半天都使不上力拉开被子。
      “李仲阳。”
      “汪汪。”
      边关被他关在后院,现在贴在门口叫喊。
      陆竹秋好不容易下床,支楞着费力打开门,边关在她面前乱窜,摇尾巴,也叫喊着。陆竹秋还是有些怕它,却能硬撑着接受它的靠近。
      “李仲阳呢?”
      “汪汪。”
      “在灶房吗?”
      边关只会喊,她不懂它,自然自己撑着走过去找,但全都找遍了,甚至厕所的帘子都是打开的,里面根本没人。
      李仲阳。
      他不在。
      是不是走了?
      难道,重来一次,她还是不能留住他,不能跟他在一起吗?
      人一生病,有些胡思乱想根本不受控制。猜疑、自责、害怕......
      百味陈杂。
      加上呼吸道本就受了影响,流泪就是一刹那间的事儿。
  

第024章 别出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