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想娘亲,独自一个人在被窝里哭泣,她想娘和爹爹,想家里的小黄,呜呜呜,突然有一只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宝珠。”男人的声音唤道,隔着被子,宝珠听不真切,她抹掉眼泪忍了一阵。
小娃娃红着眼眶拉开被子,看到舅舅懵懵懂懂的望着自己,宝珠触到舅舅温柔的眼神,直接就扑倒陌弘骞怀里:“呜呜呜,舅舅,我想娘亲了。”
“宝珠乖,宝珠乖。”男人似懂非懂,手拍着宝珠的后背,嘴里哼着平缓的调子。
渐渐的,宝珠就被熟悉的调子安抚好了,又重新入睡,陌弘骞挨着石壁,让靠在手边睡着,脑子混沌的人,依稀记得孩子还是婴儿的时候,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哭哭闹闹的情形。
宝珠,赵丞丞,是陌弘骞心里唯一记得的两个人。
他迷迷糊糊的还记她和自己一起养育女儿的情形。
谎言被揭穿后,赵丞丞和?澧开始冷战。
算起来是赵丞丞一个人冷战,男人连战斗的意志都没有。
她早上起床洗漱当做没看到男人端着热水,径直绕过他走到外面去洗漱。
男人不依不饶,过来把她的冷水关掉。
“你气我,也不许那自己开玩笑。”?澧说着,把她被子里的冷水换成温的。
赵丞丞不吭气,咬开刷牙的枝条占了一点盐和药粉混合的牙药开始刷牙,因为元丹的原因,她连吼他滚回四水归一的借口都没有了。
吵架都吵不尽兴,不得劲!
气呼呼的人看低眉顺眼的狗男人是越看越不对劲儿,想赶人走又做不到。
小尾巴一样跟着媳妇的?澧,随着她一路走到了学堂,淑琴带着孩子开始诵读课本,宝珠和九九的位置空了,赵丞丞看着空位出神,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澧静若寒蝉,女人看来许久才吩咐掌柜的徒弟小张,今天要带一个人学做账。
性格腼腆的小张在赵丞丞面前都不敢抬头,但是账是算得一清二楚:“东家,君公子已经来了,和蔡先生在说话呢。”
来了,什么时候。
赵丞丞没看到人,于是问:“人呢。”
“就在隔壁啊,蔡先生今天帮偏院的书生审稿,说是来了新的话本。”小张回答。
话本,是哦,她手下的书生靠写话本也能赚点钱贴补家用,天君不看账跑去看话本了,不务正业的:“待会儿书商过来结账你就叫我,我去隔壁看看。”赵丞丞还以为天君能上道一些,毕竟活这么大岁数人情世故多少懂一点,可惜她忘记人家是神仙,上神之上,人情世故他确实不需要懂的。
隔壁院子里,被自己媳妇嫌弃得不能回家的天君,不着痕迹打量比自己寄居的客房还简陋的屋舍,这段时间他就住在小院客房里,奶娘帮忙许多,这个女人十分能干,小院子的事情大大小小都经手。
也是奶娘告诉天君,书肆是干什么的,要教书还要卖书,工坊在街尾,小镇上已经有风言风语说东家打算推举汤书生当县官,所以他忙着去学怎么当官,至于书肆里的事情也就丢给蔡先生。
蔡先生初见时,让天君以为是个老古板。
聊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老者很豁达:“蔡先生,我有一事要问。”奶娘说蔡先生衣食富足,就是对文房四宝以外的东西扣扣搜搜,见到老先生后,天君才晓得奶娘看人很准。
老先生除了笔墨纸砚书都是好的,衣服都洗得脱色了。
“君公子请说。”
“为什么书生都不写仙魔的故事,反而要写凡人的故事。”天君不想话家常,他心里有一件事如同疙瘩一般存在,就是茶楼和学堂里讲的小故事。
“啊,这事儿,很奇怪吗,君公子只是觉得我们小镇说的是凡人的故事,可是隔壁的辞山派说的都是仙人魔界的故事啊。”蔡先生笑眯眯的,眼睛都笑没了,他身后的书案上都是稿子,天君视线落在一叠翻得都有点卷页的手稿上。
老先生看他感兴趣,转身拿过来,蔡先生家里
第一七零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