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沃伦姆德附近
一辆越野多功能车停泊在横跨荒原的一条公路上。
当然,这条路虽然说是公路,但实际上也就只是一条由许多辙印共同组成的土路罢了,,但是应该有的功能他都有它将车队引向对应移动城市的大致范围内。
“在莱塔尼亚的一处发电设施发生了事故,而莱塔尼亚方面也承认了其发生。”
“莱塔尼亚方面的解释是,一个位于沃伦姆德的,核能发电设施,发生了事故。莱塔尼亚方面认为事故已经造成了伤亡,但具体数字暂不确定。莱塔尼亚方面还解释说这个所谓的,发电设施,是其与军队方面所共同建造的一种新型能源发电站……”
在已经调小音量的车载收音机里,这样一条新闻正在播放着。
铃兰正躺在车后座上,漫长的旅途让她的疲倦慢慢积累,昏昏欲睡,终于,在不久前决堤了。
看了一眼睡着的铃兰,在越野车的车顶上,灰喉正用弓弩上的瞄准镜观察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赤色荒原。
亚叶正倚靠在驾驶座位一侧的车门上,手里是一幅从行商手中买来的莱塔尼亚地图。亚叶当初买下它,是因为它有着任何其他种类的地图都难以企及详细程度,与亚叶曾所见过的任何莱塔尼亚民用地图相比,它简直是军用级别。
也不知道这行商什么来头,穿的一身铁皮罐头和厚厚的斗篷难道不热吗?
不过这也是亚叶为何停留在此的原因...
都要靠一张地图来指路了,说明他们的导航出了不小的问题,他们偏离航线了...
正午的太阳正持续烘烤着荒原上这早就干硬龟裂的大地,远处的景象随着灼热的空气一起浮动着,车辆重新发动。
......
事故发生数日前。
“塞弗林长官...这已经是您考虑的第三天了,我想,您应该做出决断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粗犷的士官长,一个男人出声说道,“这里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我不想看着感染者同胞因为这件事情而和普通民众发生冲突。”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他们离开,从一个危险的地方,投入另一个危险的地方。”塞弗林掐灭手中的烟头,十指插在一起,“更何况,在转移的途中,他们还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抱歉,我作为沃伦姆德的长官,他们的领导人,我必须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
“但您这就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你还指望着那些贵族回来帮助你们吗?”
对方的眼神突然有一瞬间的凌厉,这让男人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
“呼,塞弗林长官,别介意我的话,我是带着好意来的,包括目前为止,我的人已经说服了莱塔尼亚境内的三处小型移动城邦,将他们愿意离开的感染者带走...”
“够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必再说了。”塞弗林捂住自己的脸,气氛一下沉闷了下来,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这个倔强古板的中年男人,最后摇了摇头离开了塞弗林的家。
“看你的表情,我大概能猜到,他没答应。”一个满脸是伤痕的中年男子站在角落,看着这个自称为‘整合信使的家伙走进自己的房间——现在是应该是对方的房间了。
“你不意外?”男人看着毕德曼。
“我并不意外,我和他是......老伙计了,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太稳健了,就像是一座大山。”毕德曼叹了口气,颓疲的低下了头,“一座伤痕累累却又不会倒下的大山。”
“一座成了我们工作进度的大山。毕德曼先生,我是真心的想要你帮助我,为了沃伦姆德,也为了你自己。”
男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即使不是天灾信使,但他也通过建立在各处的暗线收到了有关这里的情报,“一场天灾的影响,不是用人命就能填满的,这一点,你和我都再清楚不过了。对了,托尔呢?如果是他的话,或许能说服他的父亲。”
“尼基,你是...说服不了他的。”毕德曼摇了摇头,“他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死心眼。”
“但是我相信托尔能理解我们的。他在寻找着拯救沃伦姆德的方法,而我的提意...你那是什么表情?”尼基看着毕德曼苦涩的表情,眉头紧皱了起来,“难道托尔有自己的计划?”
&
第7章 荒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