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宁云溪不由的微抿嘴唇,额头上也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一时不知是热的还是痛的。
怪不得慧慈那家伙说这药浴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才刚开始就已经有些难挨了,照慧慈的说法,痛苦还会逐渐增加…的确不是好受的。
但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阻挡她想要摆脱控制的决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浴带来的痛苦也逐渐的更大起来,宁云溪的鬓角都已被汗水浸湿,柳眉更是紧紧拧起来。
若说一开始只是皮肉之苦,那么现在随着药性的渗入,那股浑身的刺痛也深入了筋骨。
那种疼痛便像是浑身上下的骨头寸寸被人生生打碎,初时猛烈的疼痛过后,四肢都变得沉重起来,宁云溪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因为疼痛而变得迷糊起来。
她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了,能感受的只有阵阵袭来的疼痛。
有些撑不住了的宁云溪喉头不由溢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微仰着头神情很有些痛苦。
听见动静的晴鸢忙到了浴桶边,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为宁云溪擦着额上的汗滴,神情有些担忧。
“殿下?”
瞧殿下这个样子,这药浴似乎很痛苦啊。
晴鸢拧眉担心的看着红润脸色已经逐步惨白起来的宁云溪,满心担忧。
怪不得殿下不让把这件事情告诉沈将军,若是沈将军知道这治疗的法子要受这么大的罪,保准不能让公主殿下这般做。
“晴鸢,殿下没事吧?”外头听见动静的水碧传来一声问候。
晴鸢边擦着宁云溪额上的汗,边望向门外答道:“殿下没事,不必担心,守好门就是了。”
见外头没了动静,晴鸢才有些担心的看向浸泡在药水中,脸色越发不好的宁云溪:“殿下,您要不要喝点水?”
她若是能替殿下疼就好了。
宁云溪的意识已有些迷糊了,紧咬着牙关睁眼看向边上的晴鸢,一字一顿的道:“好晴鸢,帮本宫拿张干净帕子塞嘴里就是了。”
晴鸢忙卷了张干净帕子递到宁云溪已经被咬的有些充血的红唇边上:“殿下,您撑着点,只剩下两刻钟了。”
宁云溪咬住那块白色帕子的瞬间,喉间便溢出声难忍的痛苦呜咽。
晴鸢满眼心疼,恨不能以身相替,不知道做些什么能减轻些宁云溪的痛苦,便也只能一刻不离的守在宁云溪的身边,不断的为宁云溪擦着额头上的滴下的汗珠。
就这么依靠着紧咬口中的帕子,宁云溪又撑了一刻钟。
但最难挨的却是这最后一刻钟,成倍的痛楚如阵阵席卷的海浪般直冲而来。
宁云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已经完全破碎了,她无法支配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可身体每一寸传来的痛苦却仍是那么清晰。
一声声痛苦的闷哼自宁云溪的唇角溢出,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清亮逐渐变得嘶哑。
瞧着宁云溪额头和脖颈间暴起的青筋,晴鸢着急的在浴桶旁来回踱步,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帮自家公主。
只得是盯着一旁的漏壶,等着一到时间便将自家公主拉出浴桶。
眼瞧着最后一点水滴入壶中,晴鸢端正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殿下到时间了!”
第50章 到时间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