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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为了天下百姓[1/2页]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墨色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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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标抬首,语气仍温和:“儿臣未曾变,只是如今宫中诸事,不能不谨慎。”
     太后闭目片刻,缓缓道:“你既已明白,那便好。自今日起,宫中再不设局试你。你是东宫之主,母后只愿你,平安。”
     朱标长身一拜:“谢母后。”
     朱瀚正于后院月下棋台前,独自布子,黑白交锋,未语一声。
     直到东宫内侍急步前来,低声道:“王爷,太子安然返宫。”
     朱瀚微一点头,唇角微扬。
     他收回手中一枚黑子,轻轻叩在棋盘上:“夜局既破,下一局,便该见真章了。”
     他起身,望向深宫方向,低语:
     “昭阳之局,不为害太子,只为探其胆气与定力。”
     “如今你稳了,那便……可用。”
     朱瀚仍未起身,而是静坐在书房中,窗外初春的风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扇,带着淡淡的梅香。
     他面前的案几上,铺着三张地图与两卷旧册,一盏灯火已燃至尽头,残油细细蜿蜒如蛇。
     “王爷,东宫传来密信,太子殿下已遣人整理旧日吏房之案,说是要亲理章程。”内侍低声禀道。
     朱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他倒动得快。”
     随手拿起笔,他在一旁纸张上勾画几笔,终是放下手中笔墨,起身吩咐:“备马,今日随本王去一趟国子监。”
     内侍一愣:“王爷今日不见客,不入宫,反去国子监?”
     朱瀚一边整衣,一边淡然道:“皇侄若想坐稳太子之位,不能只靠宫中权柄,更需东宫之下人心所向。而这些读书种子,才是来日朝廷骨干。”
     “种子若未萌芽,便要人为引其生长。”
     国子监内,晨课已开。
     讲席上,一位中年儒生正在为数十名监生讲《春秋》,其声如钟,字句铿锵。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威严通传打断了所有人的心神。
     “朱王爷到——!”
     监生们齐刷刷起身,面带惊色。朱瀚这位王爷,虽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可谁都知,他乃皇室之中最不可小觑的一人——既有皇上亲厚,又与太子情深,连东宫几位司言都要三分敬畏。
     朱瀚身着素紫王袍,缓步入堂,面容安然,眸光沉稳。没有摆出丝毫威势,却自带一股无形气场。
     “诸位学子不必拘礼,本王今日前来,只为看看你们。”
     一语落下,反令满堂监生更觉心神紧张,许多人低下头,不敢对视。
     朱瀚却笑了:“这便是你们将来要辅佐太子的气度么?才一言,便吓成这般?”
     此话落下,众人皆窘。
     讲席上的中年儒生拱手:“王爷明鉴,学子初识权贵,心有敬畏。”
     朱瀚看他一眼:“你是哪一院的教谕?”
     “草民王湛。”
     朱瀚微微颔首:“王湛……倒是听说过。曾三上乡试,屡不中,却终入监为教,今日之课讲得不俗。”
     王湛面色一震,不知朱瀚何以得知他的旧事。
     “你讲《春秋》,用的是左氏之法,分义析理,重事君之道。你可愿改一讲法,试一堂论议?”
     王湛闻言一怔:“王爷是说,让学子自由论议?以古今为鉴,自择是非?”
     朱瀚目光如炬:“非只自择,更要自辩。太子之侧,需的不止是书生之才,更是识大体、明曲直、敢开言的栋梁。”
     王湛拱手应诺:“既如此,学生愿遵王命。”
     于是讲席改为论堂。朱瀚选了一题:“古者三代选才,有德者上,无籍者贵。今科举之法,才而无德者众。诸位以为,是否该废科取士?”
     此一题一出,众监生无不震动。
     一名年轻人起身,朗声答道:“王爷所言极是!如今之举子,文笔虽工,却不知礼义廉耻,往往求名忘本。若废之,另设察举荐贤之法,或更有益于社稷。”
     另一人却随即起身反驳:“不可废也!科举虽弊,然不拘出身,寒门亦有机遇,若一废,岂不令权门复起?恐非社稷之福。”
     堂上顿时你言我语,群议激烈。
     朱瀚微笑不语,只细细观其言行风度、目光神情,不时点头。
     直到辩论结束,他才起身总结:“今日之论,胜在敢言,失在浮泛。然本王非为废科而来,只欲告诸君一句——太子殿下,近日已命人查阅吏部旧籍,择才以用。汝等若真欲为国效力,不可只知笔墨,更当心怀乾坤。”
     一语落地,众生心震。
     回程的马车中,朱瀚闭目养神。
     忽听车外蹄声一紧,一名骑马内侍疾驰而来:“王爷,东宫传讯,太子已启用王缜为东宫主簿,沈然入为东宫参事。”
     朱瀚睁开双眼,轻笑出声。
     “果不负所托。”
     朱瀚回到王府,天色尚未正午。
     一入府门,侍从便迎上来,低声禀告:“王爷,今早三公子朱棣遣人送来玉雕一对,称是前些日子狩猎之余得自山中,意在孝敬叔父。”
     “哦?”朱瀚取过锦盒,一双透白温润的玉狮卧在绒垫中,工艺极精,线条流畅,狮口微张,隐有咆哮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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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眸一闪,笑意无声。
     “这孩子,倒是越发懂事了。”话虽如此,朱瀚却将玉雕推给了随侍:“送去府中藏阁,别让人随意议论。”
     “是。”
     朱棣虽年尚轻,却已初显英锐,勇武果断。
     朱瀚自然留意,但他如今心思尽在朱标身上,对于棣这等心思,不过是一眼识破,点到为止。
     此时东宫之中,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朱标披了便袍,亲坐案前。昔日那一身温雅从容的太子气度,仍在眉目间,却多了几分深思与谨慎。
     沈然立于旁侧,正低声汇报:“殿下,国子监一事已如王爷所料。学子之心大多感激,尤其几位年长者,更是暗中传言,愿为东宫效命。”
     朱标执笔蘸墨,手势未停,只淡淡道:“皇叔行事,从不令人失望。”
     “只是……”沈然略一迟疑,“听闻王湛已为吏部点名,恐被调任东宫教讲。”
     “此事我知。”朱标停笔,转向沈然,“你觉得王湛如何?”
     “此人文风严谨,不趋炎附势,虽不擅阿附,却是难得的正直之才。”
     “那便好。”朱标目光微亮,“东宫不需唯命是从之人,需能立言之士。”
     说罢,他吩咐:“传王缜过来,我要问他‘启才图一事。”
     沈然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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