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忘记昨晚是谁帮她暖的被窝?
还一个劲夸“夫君好厉害”,感情都是哄他的,着实欠收拾。
流影瞟了眼自家主子吃瘪的俊脸,麻溜闪人。
这也就夫人敢如此大逆不道,换作别人,说不准又是另一个霍无极。
“夫君回来啦?”
盛季趁人不注意钻进穆淮策房间时,他已洗去血腥气,满身皂角清香。
她像往常一样色眯眯地往他怀里凑,手里还拿着酒盏。
当地有个风俗,花神祭饮用桃花醉,未婚男女利于找到心仪之人,已婚夫妻也会更加琴瑟和鸣。
“夫君,咱们也饮用一些吧,祝我们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盛季琢磨着,都说酒后吐真言,正好试探试探他。
“吃过晚饭没?”
穆淮策手掌按住酒瓶,见她乖巧点头,才顺了她意思喝上几杯。
桃花醉偏甜,好像果子酿,喝起来度数似乎并不高。
哪知,酒劲大得很。
几杯酒下肚,穆淮策还是心明眼亮,盛季自己先开始原地打转。
小脸红扑扑的,看着穆淮策一张俊脸在前,色眯眯的狐狸眼越发迷离起来。
穆淮策好笑地扶住她,“酒量菜,瘾挺大。”
“夫君今晚出去见谁啦?”盛季半醉半醒间,仍牢记自己重大使命,装作吃醋模样气鼓鼓盘问:“是男是女?”
“……女的。”
穆淮策恍然,感情这小家伙是想灌醉他来查岗,索性逗逗她。
“什么?!”
这下,盛季假吃醋成了真吃醋,揪着他衣襟,委屈巴巴凝着他控诉:“夫君是要喜新厌旧么?怕我前几日生过病身体不好,以后不能给你生大胖小子,就着急往回带人进门,要取代我,要宠妾灭妻……”
说着,还挤出两滴眼泪,盈盈挂在长睫上,悲惨,也动人。
穆淮策静静欣赏着她表演,“继续。”
“夫君果真变心了。”软的不行,盛季就来硬气的:“以前阿季不开心了,你都会哄着纵着。如今有了新人,就开始不顾及我感受,是不是?”
“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我纵着你?”穆淮策点了点她额头,又轻轻帮她擦掉泪珠,“你这到底是看了多少话本子?”
“没多少,也就百八十万册吧。”为了把你骗回家,可不得多用功嘛。
穆淮策:“……”
又一股酒意后劲袭来,盛季只觉脑袋发沉,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抱紧不舍松手,潜意识里隐隐后怕。
若没那张特殊的小纸条,他还能从三个涅??神境手中全身而退吗?
幸运今夜不是十五,否则……她想都不敢想。
如今朝天阙和寒月阁等各大势力纷纷赶往太宸宫,地蛇宗肯定也不会放过给蛇翼和蛇婆报仇的好机会,此行只怕比鬼市更为凶险。
看来等到了太宸宫,治耳朵和解蛊毒的事都得尽快进行。
“放心吧,当初婚前既发誓好好照顾你,我便不会食言。”
穆淮策由着她又抱了会,只当她真在吃醋,在变相撒娇,遂拍着她背柔声安抚道。他很自然地顺手帮她掖好被角,“早些睡吧,明日还得赶路。”
盛季不依:“还有呢?”
“还有?”穆淮策略略思忖,展颜一笑:“晚安。”
“晚安。”
盛季满意嬉笑,趁着酒劲兴奋地挣扎起身,在他不自觉蹙起的眉心,轻柔印下一吻:“盖上印章就是我的人了,在梦里也得守身如玉,不能想着其他女人。”
穆淮策的眉心,蓦然舒展。
说不清是被她诙谐语言感染了,还是因着她细腻的关心,或许都有。
收拾好酒盏,又简单帮醉得红坨坨的小姑娘擦了擦脸,穆淮策才和衣躺下。
本以为今夜就算安稳过去,谁知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忽然伸过来,卷住了他手腕。
意外频发的一夜(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