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单禹闻还有没有问题想问。
单禹闻没再看她,只是站起身,薄唇轻启,“你对他是什么感情?”
颜倾欢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也跟着站起身,“他是我的师父,仅此而已。”
“是吗?”单禹闻的话里透着淡淡的怀疑,让颜倾欢心里也不安起来。
“你以为呢?”她反问。
“我不知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如果再和颜倾欢谈下去,单禹闻不确定他们之间会不会吵起来。
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颜倾欢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喜欢秦希廷,他需要时间冷静。
他刚迈出一步,手臂却被颜倾欢抓住,“你要去哪?不是要在这里休息吗?”
“你不是不方便吗?”
“我……”
“我回乾坤殿,还有点奏折要处理。”将颜倾欢的手拉了下来,再也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得离开。
颜倾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
可是单禹闻这人除非他肯把心里话说出来,否则你再怎么逼问,他也无动于衷的。
或许过两天他就好了,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不再去多想。
单禹闻出了珠清宫,并没有往乾坤殿去,经过思庆宫的时候,听到里面的诵经声,糟乱的心才觉得平静了一些。
门口的侍卫见了他,恭敬得朝他行礼。
径直往大殿走去,若芸正在收拾梁思柳的遗物,拿出来放在铁盆里烧。
梁思柳的遗体还摆放在正中间,已经换上了寿衣,化了妆。
他就站在旁边,不打扰诵经的大师,只是听着他们念经,心情平静了下来。
忽然若芸慌慌张张得跑了出来,见到单禹闻时,连行礼都忘了,只是将手上的信递给单禹闻,对他说道,“皇上,这是娘娘留下来的信。”
单禹闻接过她手上的那封信,蹙了蹙眉,上面确实写着两个大字:遗书。
她什么时候还留了遗书?没看过梁思柳写字,也不知道原来她写字会如此工整。
没着急将那封信拆开,只是问若芸,“在哪里找到的?”
“刚刚收拾娘娘生前的衣服时,这封信压在了这件衣服的下面。”
看向若芸手上拿着的衣服,梁思柳既然要写遗书,为什么偏偏要压在衣服底下,这倒是让单禹闻有点想不通。
将那封信拆开,信上是寥寥数语:我这一生,贪慕虚荣,为了夺得皇上的恩宠,害了不少人,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直到今时今日才幡然醒悟,自知没有活下来的脸面,只能以死谢罪。
写下此遗书是为了不牵扯到其他人,若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请务必将这遗书公之于众,还他以清白。
叩谢,梁思柳。
这封信出现得这么及时,倒让单禹闻觉得有些蹊跷。
“这两天有没有别的人来过思庆宫?”
若芸摇了摇头,她是今天下午才回来的,来了之后便一直收拾梁思柳的遗物了,并没有没看到陌生的人。
弟二百八十五章 心生猜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