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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看着眼前仿若是西洋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不由得入了戏。
      他上前几步,收起左手,微微躬身道:“mayi?”
      “mypleasure!”孙妙青的回礼则是一个标准的屈膝礼,她俯身,裙摆便似花朵般绽开,像一个花仙子。
      这是邀舞的姿势,自然而然的,孙妙青也迈开脚步,摆起了跳舞的姿势,结果这腿迈的有些开,脚下的花盆底在这地砖上一滑,直接撞了胤?个满怀,脑袋直愣愣的磕在胤?的胸膛。
      “嘶!你慢点儿,穿着高跟儿呢,急着跳什么舞!”
      胤?一边扶稳她,一边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胸膛,也庆幸着她如今空无一物的脑袋瓜儿,觉得还算幸运。
      若是像往常似的满头珠翠,那真是要命,随便一支钗都能给他戳出一个血洞来。
      “?郎!明明是您邀请臣妾跳舞!您怎么还倒打一耙!”
      孙妙青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怼道,她还委屈呢,她差点儿扭到脚呢!
      脚疼,孙妙青不愿再站着,直接拐到一旁榻上坐下,把脚上的鞋子脱掉,袜子也脱掉,露出了扭的红红的脚踝,由着月荷替她揉捏缓解。
      前几次都是在她的钟粹宫里头,她穿着平底绣鞋,跳起来自然顺利,但这花盆底的鞋子平时走起来就要多加小心,更不可能穿着蹦蹦跳跳了。
      如祺贵人之类的,能穿着这样高的鞋子又蹦又跳的人,全是狠人!
      苏培盛在旁边看着,是既想笑、又有些怕,不过也让他想起了前几日皇上吩咐取来的小皮鞋,那鞋子看着就是舶来的东西,与这身衣服也相配,连忙上前询问皇上是否要取来。
      一问,果然是给馨妃准备的。
      孙妙青蹬上小皮鞋,提着裙摆,利落的蹦跳了几步,觉得感觉棒棒的,复又喜笑颜开的提着裙摆转到胤?跟前求着跳舞。
      胤?伸手响应,却又注意到了她空荡荡的手腕和发髻,挥手命苏培盛取来西洋进贡来的粉彩珐琅首饰来,还有几只璀璨的钻石戒指。
      美人嘛,就是要珠翠环绕才是。
      “如此才算完美!等着,朕去换身利落的衣服来,现今这样不大般配。”
      胤?的衣服就是燕尾服配紧身裤,长长的白色长筒袜,还有黑色搭扣小皮鞋,还赶时髦的戴了顶假发!
      哦!我的老天鹅呀!
      这可真是活脱脱的一位英伦绅士呢!
      孙妙青在心里嘻笑着,轻轻转动着舞步转入他怀里,二人在屋子中央跳了一曲类似华尔兹的优雅慢舞,其间被抱起旋转,这大大的裙摆掀起的波澜几乎要把二人淹没,跳久了还笨重极了。
      结束一曲后气喘吁吁的孙妙青是说什么都不肯再跳了的,这裙子虽美,但实在笨重,幸亏她是穿到东方了,若是去了西方,光是这平日的穿着就足够要她的命了!
      这么一想,竟还觉得有些庆幸!
      “体力这般差,这就累了?”
      胤?自小练习骑射,勤耕不辍,身体倍儿棒,这区区几步根本连气息都没乱,看着喘的脸颊微红的孙妙青,不免好笑揶揄了一句。
      孙妙青觉得自己体力差是事实,没什么不能认的,对于运动,她只想摆烂,争取都不想争取,若是今日不服了,皇上定要督促她锻炼,她才不要!
      “?郎,臣妾渴了,有茶水没有啊?”
      如此掩耳盗铃的行为胤?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小妮子入宫时就是这样的惫懒性子,愿意锻炼才怪呢!
      “有有有,苏培盛,还不快去!”
      不就是懒了点儿嘛,女人不就是胖乎乎的才可爱嘛,他又不是养不起,胤?宠溺的看着孙妙青想道。
      三月后,果郡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今日是沛国公府大小姐孟静娴入府的日子,为表重视,果郡王非但亲迎至门外,还开了正门接亲。
      只是,侧福晋到底还是侧福晋。
      “落轿!”
      轿子是粉红的,嫁衣也是。
      新嫁娘接进了门,新郎果郡王便去外头招呼宾客,一杯接一杯,烂醉如泥。
      等新嫁娘孟静娴见到夫君时,已是醉气熏人,人事不省。
      “这……”
      “这…这盖头还没揭呢!”
      喜娘焦急又崩溃,这算什么事儿啊!
      心里既埋怨外头等宾客们下狠手,又埋怨果郡王不收着点儿喝酒,这洞房花烛夜啥也没干呢,她可怎么办才好啊!
      不过,人都倒下了,呼噜都打上了,那也是没办法,喜娘只能垂头丧气的领了喜钱出去了。
      至于红盖头和合卺酒,盖头是孟静娴自个儿掀开的,就是她亲手你一杯我一杯的灌的,最后还得顶着满头的珠翠服侍他上床睡觉,累得满头大汗,本就不好看的新娘妆更是糊成一片。
      这婚成的,狼狈至极。
      把外头的一切安排妥当了,孟静娴又吃了几口已被放的冷硬的点心,这才在嘟嘟囔囔、十分不满的陪嫁丫鬟珠儿、小玉的伺候下褪去妆发嫁衣衫,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失落的睡下了。
      身边的男人打着鼾,酒气熏人,这便是她苦求得来的如意郎君吗?
      她的坚持是对的吗?是有价值的吗?
      一直很简单的孟静娴突然迷茫了,方才的遭遇让她对接下来的生活很是迷茫,她愁的睡不着觉,但又很快睡着,自今日凌晨起的整日忙乱让她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她被迫陷入梦乡。
      至于一旁的果郡王嘛,他也睡的倍儿香。
      今日的醉酒,是他有意为之。
      澜依有孕,正是到了要紧的时候,绝不能出差错,在澜依瓜熟蒂落之前,所以在此之前果郡王都不打算和孟静娴圆房。
      孟静娴身子不好,可能喝不得寒凉的避子汤,因而果郡王才想出此等万全之策。
      只是要委屈她几月,左右几年都等了,想来也不差这几个月。

第140章 项链·过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