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候丧母,被谢二夫人接到谢家养在身边,若不是太过心狠手辣陷害谢玹,被谢珩送回云州凌家,大抵这辈子都会是谢家的表小姐。
      即便几位公子同她并不亲厚,也会顾念这谢二夫人的面子,护她后半生富贵无忧。
      谢万金点了点头,“对,是云州的没错。”
      片刻后。
      四公子有些奇怪道:“阿酒,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酒看着屋檐处落下的雨,嗓音微凉道:“我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去云州,查查凌兰这大半年都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角被指尖上挑了许多,像个琢磨“怎么让人挖心挖肝”的妖精。
      雨声把温酒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却已经无比清晰,“她以为相隔千里之地发生的事,就没人知道了?我就不信,还有银子砸出的真相!”
      本来想说“青衣卫已经去云州了”的谢万金张了张嘴,喃喃道:“我忽然觉得阿酒说的很对,是怎么回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
      谢玹沉着一张俊脸不说话,转身就走。
      “三哥。”温酒在身后喊了他一声,“你去哪?”
      谢玹面无表情道:“问供。”
      温酒:“……”
      三公子往凌兰面前一站,就算什么都不说,都能把人吓晕过去。
      嗯。
      此法,也可行。
      ……
      屋内。
      谢珩慵懒散漫的靠在椅子上,看不出什么中了招之后的愤怒之色,面色极淡的问:“还有什么法子能想起来?”
      李苍南放下药箱,“那要看是多久之前的事。”
      谢珩皱眉,“据说是去年七月。”
      “据说?”李苍南打开香炉,往里头扔了一堆药材,点燃了往软榻边上一放,“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过去了七八月的事情,很难全部想起来。”
      谢珩“嗯”了一声。
      他只是不想阿酒那么难过。
      她在心疼。
      这种情绪太过浓烈,连瓢盆大雨也盖不下。
      “其实忘记也挺好的,春风渡太烈,中了这药的人,必然做了那事。会用这东西来达成目的的人必然心思不纯,既然明知是这样,你还去找回那段记忆做什么?”
      李苍南是真不明白,谢家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谢珩语调平平道:“我该知道。”
      男儿生来顶天立地,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阿酒说相信他。
      他没理由不相信自己。
      区区春风渡而已。
      李苍南叹了一口气,给他扎了两针,“边上这是回神香,燃着别动就好。你安心睡一觉,看看能想起来多少。这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想起来,估计要试几次才能见成效。”
      弄完这些,李苍南拎着药箱出去了。
      天色雾沉沉的,暮色悄然降临。
      谢珩躺在软榻上,头很疼。
      少年只能闭着眼听雨声潇潇。
      香气四散,困意渐渐袭来。
      少年做了一个梦。
      是夜。
      大雨滂沱夜。
      谢珩也不知身在何方,木床摇摇晃晃。
      他压在身下的姑娘软玉生香,分不清她到底是欲拒还迎还是抵死反抗。
      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能在梦中感受到那股子极致的欢愉。
      他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令人沉沦的事。
      忘却生和死。
      脑海中浮现的是:与有缘人,做快活事。
      可后来。
      那姑娘一簪子扎在了他心口,鲜血横流。
      他有片刻的清醒。
      窗外电闪雷鸣,有那么一刹那,照清了那姑娘的容貌。
      那人竟然……
      长了一张同阿酒一模一样的脸。

第190章 惊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