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叶言刚想说些什么。
但女子却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提前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对付言灵，对于你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女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但更多的是对叶言的信任与肯定。
听到女子的话，他点了点头，踏入了古传送阵之中。
然而，刚才对叶言十分自信的女子，接下来的话，却是在否定他。
“你这次不会成功”
女子发间的玉蝉突然崩裂，星髓凝成的液态月光从裂缝中汩汩涌出，流入传送阵之中。
“你的母亲会前往精灵国度——这是命然】。“
当那个禁忌词汇坠地，整个海突然褪成黑白默片。
叶言周身的血雾正在蒸腾，那些雾气在空中钩勒出母亲被星髓藤蔓贯穿的模样。
女子鎏金长袍上的契约神文逐一亮起，在虚空中投射出十二重青铜法典的虚影。
“所谓命然.“
她指尖划过沸腾的星髓之河，河水突然倒映出上古战场——
魔王们立于尸山血海之上，手中提着的正是现任精灵王仍在跳动的龙心。
“是星核在因果链上烫出的死结，是契约法则也无法融化的命运冰棱。“
命然，无法改变的命运所然。
是从那最强之王诞生而出的种族天赋。
是命运因果的集大成之作。
如此强大的种族天赋，决定了，觉醒此种族天赋的概率。
亿亿万分之一。
而此世的精灵，正巧有一位，也是历史上的第二位种族天赋命然】所有者。
海开始坍缩成莫比乌斯环，叶言惊觉脚下的每片瓣都印着母亲不同时期的容颜。
最年轻的幻影正捧着他的襁褓，而婴儿眉心已浮现命然者特有的三生瞳。
当女子说出“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时，那些幻影突然齐声呢喃：
“可我们偏偏遇见了历史上第二位觉醒者.“
“即便如此也要去？“
女子的诘问引动天地共鸣。
少年转身时，十二个时空的虚影在他瞳孔里重叠成璀璨星环：
“我诞生那日，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便是'必然'。“
“从未做过，然后将只称为命运，这不是我的——”
说到这，叶言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似机器的惊讶。
“选择！”
当他抬起头之时，眼眸中充斥着坚定。
看到叶言的行为，反应。
女子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震碎三千因果丝线。
她耳后的月牙胎记渗出星砂，在空中凝结成天使形态的傀儡：
“那就杀光那些神之使徒吧。“
傀儡的羽翼突然展开，露出内里蠕动的契约蠕虫.
“它们以吞噬星髓为生，羽翼每片翎毛都是凝固的宿命论。“
传送阵的光辉在此刻达到顶点，叶言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
年幼的他在最后昏迷之前看到了母亲离开的身影，十八岁的他斩断缠绕世界树的命运纺线。
当光芒彻底吞没视野时，女子最后的低语混着星髓灌入耳蜗：
“记好，我名爱恩娜雅。“
无数星砂在她唇齿间聚合成智慧之书的虚影。
“在初代命然者撕裂的时空裂隙里，有人称我为.悖论本身。“
第518章 命然，操控命运，践踏因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