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淫意的话被说出,笑声回荡在几坪大的空间,飘入花纹玲耳蕴含浓郁戏谑意味,让根本没点头答应的花纹玲反感作恶。心不禁思忖:要她跟这种其貌不扬、满嘴自以为是的男人上床,她宁愿找头猪!
偏偏这种话题就是有人爱凑热闹,见几个坐台小姐笑不可抑,花纹玲心满不是滋味。
这种地方没有同侪间的同理心,其实见怪不怪,酒店本就是弱肉强食、各领风骚的现实之地。
「张董打算出多少钱买我们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初夜啊?」画着浓浓眼线的瞳眸看不出善意还是恶意的问。
又不是货物,随她们漫天喊价。她悄悄瞪了说话的女一眼。
张董龙心大悦眯起色眸。怀这女孩儿看起来娇嫩欲滴,他可舍得多花些钱讨她欢心的。「我张某对你们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很阔气,当然这开苞费不会让咱们小梦蝶感到委屈。」
小梦蝶?这麽亲昵的称谓,由他口说出令她作恶。
花纹玲腹一阵翻腾爬上咽喉,胃液差点吐出来。这些人真怪!卖的不是自己身体说得倒轻松。谁说来酒店上班一定得出场,一定得陪男人睡觉?这种事她偏不干!
她只想单纯的陪酒、陪唱歌,两年後存够了钱,有了学费、生活费就回学校重拾书本,像从酒店小姐变幼教教师的二姐一样,往後当个简朴的上班族。当酒店生活只是人生里的黄粱一梦。
为了堵住那老男人满脑的精虫作怪,花纹玲怀着坏心思像灌蟋蟀一直劝酒,终於将那财大气粗的张董给灌醉了。
前一晚为了灌醉酒量跟酒胆都超乎常人的张朝胜,花纹玲也被酒精醺得头疼欲裂,起床时已经午。如同她想的一样,妹妹去上学,又没人做饭给爸爸吃。
她妈当然又去某处赌了,除了赌她的人生似乎也没有其他意义。
她打开冰箱,失望的看着空荡荡的里面,拿出里面仅剩的两颗蛋,还有一把空心菜,将昨晚的剩饭热了热,菜炒好後父女俩简单吃一吃,勉强过一餐。思索过後,她打算今天晚上就去跟酒店经理先借钱应急。自己年轻粗茶淡饭吃一餐过一餐仍撑得过去,可是父亲年纪大健康状况又差,这些东西的营养他怎消受得了。
用过餐,走进房间才想再休息一会,她母亲不知何时回来也跟着她进去房里。花母一进去就对她直直地伸出手来,「钱呢?」一副要债的样。
「什麽钱?」看着母亲摊开的手,她叹了一声。连买菜钱都没有了还有什麽钱。
「我不是叫你今天拿五万给我?别给我装傻。」竟然给她忘了。
「五万?」她乍呼。「我哪有五万,你叫我去抢啊!」
「不然你这几天是去上什麽班?难道没男人看上你的。」花母才不相信她会没钱,心想四个女儿她最会计算,一定是藏起来,眼神扫射她房内四周,想着那里比较可能让她藏匿钜款。
「不是跟你说过我还没领钱吗?」才想晚上去借钱而已,她想还是作罢,免得借回来又被她搜刮去赌。
「去跟你老板借啊。」花母轻松道。
「我没有,你去跟大姐拿吧。」她身上只剩下30元,要是大姐、二姐还愿意管这家一样也是没钱,她母亲根本是需索无度,再多的钱也不够用,她要不是看父亲年老体衰,她也想像姐姐一样撒手不管,可是接触到父亲无助的眼神,她总是放不下。
讨不到钱,花母脸色一沉厉声吆喝起来。「养你们这些女儿一个个都是赔钱货,人家巷尾那个吴妈妈的女儿一个月拿个几万块回去孝敬她,哪还像我这样低声下气的跟女儿要钱
05只是黄粱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