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然他唾液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人很排斥,她闭起眼睛,幻想,幻想滑在身上粗糙的手是戴晋儒的……
一夜行屍走肉,天色微亮,朦胧天际五色杂陈、混混沌沌,像似花纹玲此刻混浊的心情。
走下计程车,脚步是漂浮的,像踏在浮冰上不敢用力踩下去,彷佛害怕真实的感觉。无力而勉强的趿着步履。经过这麽一晚,心里对这个家庭的失望似乎又多蒙上了一层灰尘。尤其,肩上背着,放在皮包里的那张巨额即期支票,虽然薄薄的不经风吹,却无比沉重。
她站在门前踯躇一会,钥匙在手心着实地铿啷响起,但门内没有温暖的家,却令人毫无归家之情,甚至想逃,逃到哪里都好,只要不要因它而沉沦就好。可是,她知道,她逃不掉,不是谁牵制了她,而是宿命,想放也放不了的桎梏。
纷乱的思绪又涌上,也会在一时间消失,现在她强迫自己将逃避的情绪放下,勇敢的面对──
还是抬起手打开那道束缚她的朱门。狭窄的庭院已透进些微曙光,屋里静悄悄的,走进客厅,她将那张支票夹在茶几上的茶杯底下──如果一个人的贞操只值这些钱,未免也太廉价了。
睡一觉,遗忘是心灵最好的治疗剂,天完全亮後,噩梦就醒了。
应该是很累,一上床很快进入梦乡,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梦,也梦见小时候父亲带她们几个姐妹去游乐园玩,那时候她才7岁。
「纹玲,纹玲──」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喊她。
是谁?这好像父亲的声音,可是为何声音如此苍老而憔悴。梦父亲仍像客厅墙上挂的那张雄纠纠、气昂昂穿军服目光炯炯、英气焕发的模样。
「纹、玲──」
赫然惊醒,父亲摇晃着她。揉揉眼睛,「爸,什麽事?」撑起身体起床,眼神迷离坐起来。
「外面……外面,有人找你。」父亲艰涩说完。
「谁?」她莫名奇妙下床。
父亲慢条斯理摇头,极少出门的他并不认识来访者。
谁会来家里找她?从学校毕业至今她也没跟谁联络过,尤其到酒店上班更是谁也不想联络了。
下床披上外套,瞟一眼闹钟──什麽?都已经下午一点十分了。推开简陋的纱门走出去,穿过客厅,半掩的红色铁门外清晰可见脚踏车头。她愕然,疾步走出去,推开铁门,看见人後半纳闷半惊讶问:「小戴!你来干嘛?」
他从来没主动来她这个不成家的家找过她,怎突然来了?
「我看今天天气很好,想去海边,你想不想去?」晶亮的眼神神采飞扬。
他仰头用手遮着额头看着天空胡诌了一个理由。其实南台湾的初秋除了刮台风、下西北雨,哪天不是艳阳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
真是胡说八道。
但是花纹玲耳这是十分动听的理由,所以双靥绽放甜笑,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认同说:「今天天气真的很好耶!你等我,我去换衣服。等我一下喔。」转身雀跃进屋。
海边?很久没去过了。住的地方其实离海不远,可是真的很久没看见海的景象,那片记忆的海洋应该还在那里?
也许,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洋,那里可以让她再度编织美丽而短暂的梦,不用很久,暂时抛开就好,暂时让她徜徉美梦,和她心里爱的人──
她眼前披了一身阳光而来的男孩。
10贞操换金钱H[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