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居 h小说 书也不说什麽七夫人不七夫人的了。秀从自己嫁入严家就陪在自己身边,关系自然不比一般主仆。
秀见静书坚持,也不好再说什麽,行了一礼,沿原路离开。
静书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一会,见那小厮还没回来,有些无聊的起身四走动,活动活动腿脚。不知不觉竟走到一她不认识的地方。这里有几块巨的假山,概有静书三个高,周围种着些许挺直的竹子。现下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可这里偏偏一朵花也不见。
“恩啊奴家奴家不行了”女子娇弱无力的呻吟随风而来,听得静书一愣,顿下脚步。
“啊──”女子尖细的呻吟突然响起,刺激着静书脆弱的耳朵。想必是丫鬟和小厮在偷情了这种事在李府这样家业的府上应该不奇怪,静书不想破别人好事,转身打算离开。却不祥这一侧身,竟将假山後的男女看个清楚。
女人背靠着假山,衣领敞开,饱满的乳房呼之欲出;束腰松散的挂在身上,一条雪白的腿从粉红的裙摆中横了出来,圈在男人腰上;两条纤细的胳膊也正勾在男人脖颈,纤纤玉指无力的垂着。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衣衫整齐,只有发髻微微散乱;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女子脸庞,将她零落在额前的碎发阵阵吹起──
“啊──好舒服──”女人放荡的声呻吟出自己感受,身体被男人一下一下顶得向上。
“骚货,可要给爷夹紧了。”男人似戏谑似享受的声音低低响起。
静书脸颊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头顶像烧开的热水般沸腾发胀。她想要移开眼睛,趁这两人不注意赶紧离开,却没想到眼睛还没转开,那个臀部正快速挺动的男人竟侧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赶快离开这静书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赶紧回身,可刚走出一步,就自知不对。这两人若是府上的奴婢和小厮非要被自己这一撞破吓个半死,而且自己偷看了人家如此私密之事,也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静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脸上的热气,回过身去,迎向男人依旧停留在她这个方向的目光。
男人似乎没想到静书会再回来,意外的一挑眉,嘴角戏谑的勾起。可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怠慢。那沈浸在快感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男人的走神,依旧卖力呻吟着。
包子回来啦~谢谢亲们这两天对包子的关心和支持~真的好感动看到亲们的留言的时候,包子真觉得这次手腕扭得真值啊欠
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没那麽疼了哈~可能文会码得慢一点,不过会尽量更新哒~~~
在此感谢亲们~~麽麽~
s两天没码文,手痒的厉害啊
此致
敬礼
某只不能安分的包子
登门造访2
静书将眼睛定在那人锐利的目光上,一点也不敢多看。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又抬起头,对着那人无声做着口型──
“抱歉。”
说完,轻手轻脚离开。男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收回目光,深色的瞳孔反倒闪过兴味的光芒,草草两下,就放任自己射了出来。
“啊──”女人配合的尖声高吟,也达到了高氵朝,丰沛的淫水汹涌而出,将男人还停留在自己体内的阳具浇个彻底。
“数你最骚。”男人捏住女人下巴,脸上挂着调笑,下体却毫不留恋的了出来,抓过女人散落的束腰将自己阳具上的粘液擦干净,提好裤子,悠闲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乳房露,腿上沾满自己精液的女人。
“谢公子,公子也还是这麽猛。”女人似乎并不介意男人的冷淡,冲男人抛一个媚眼,抹一把自己两腿之间,掬起一手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在男人的注视下,将这些粘液擦到自己朱红的肚兜。
“哼,行了,”男人脸上笑意不减,可眼神却没有染上暖意,“别说奉承话了,下去吧。”
女人听话的赶紧穿好衣服,提着自己还来不及绑上的束腰,平头发,恭敬地一行礼,乖乖退下。见她走远了,男人才收起笑容,无聊般说了句,“无趣。”随即想起刚刚撞破自己云雨的女人脸颊通红、强作镇定的神情,才垂下的嘴角就又翘了起来,冲着空无一人、只余风过竹子沙沙声的院子,叫了一声,“李宝。”
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闻声从竹林里快步走出来,低头站在男人身後一步远的地方,请示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刚刚那女人是哪房的丫鬟。”这府上的夫人,自己都见过,那她肯定就是丫鬟了。只是她身上的布料虽然朴素,却是极好的料子,一个丫鬟怎麽会有钱买这种衣服这是他搞不懂的地方
“是。”男人曲身行礼,立刻去查。
静书好不容易才找到刚刚自己待过的小花园,见那个给自己领路的小厮正焦急的来回踱步、眺望。小厮远远看见静书,立刻跑了过来,还穿着粗气就急急开口,“夫人,您可回来了,您这要是走丢了,可要小的”话还没说完,他就闭上嘴,一脸恐慌的看着静书,结结巴巴解释说,“夫、夫人,小的不是说您不是,是、是、是”
“抱歉,”静书冲他歉意一笑,“是我不对的。刚刚等的无聊,就去转了转。”
小厮听见静书对自己道歉,不敢置信的瞪眼睛,嘴巴还来不及合上。
“敢问,七夫人请完岸了麽”见他这样,静书主动询问。
“啊、啊是,”小厮赶紧收起自己吃惊的表情,恭敬传话,“七夫人已经回了,请夫人您过去,还请夫人跟小的走。”
“劳烦了。”静书微微一点头,跟在小厮身後。
李府果然很,长廊又特别多,如果不是有小厮带路,静书一定会迷路。她一边走着,一边四打量周围的风景。李府虽然人多规矩多,但花园的精致也是极好的。不像自己府上,只有自己零零散散打理的几株花。徐管家也不是没说过要建个花园,可静书总觉得这样太费神,一直搁置着。现在看看李府这景致,倒让她有点想修个花园了。
“静书”听见锦华的声音,静书回头去看,见她正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锦华。”静书也开心的笑起来,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锦华一把拉过她的手,担心的问,“怎麽才来。”
“我刚刚去别逛了逛,有点迷路。”静书老实回答,省去自己在那竹园看见的那一段。
“你啊,非要七夫人我担心死。”锦华埋怨一句,轻拍静书手背,可话刚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是没法对静书真生气,甚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种软绵绵的性子,不管说什麽,她肯定都是回答“好”“抱歉”“知道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撑起严家的。
“知道了──”静书故意托长尾音,身体也随声音微微一屈,“七夫人。”
“行了,”锦华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冲静书身後的小厮一挥手,领她进了屋。
等明月奉上了茶,躬身退出,关好房门,锦华才端起茶杯,轻轻吹着,“说吧,什麽事。”静书一向不喜欢来李府,今天竟然主动跑来,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
“真是什麽都瞒不过您,七夫人。”静书借着锦华刚刚的话,会她一句,可一想起自己要和她说的事,又笑不起来了。
“怎麽了,”锦华察觉出静书的异常,放下茶杯,拉过纤细白皙的手,轻声问,“出什麽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见锦华这样,静书胸口一暖,眼中的愁色去了一半,“不是,就是”静书为难,可看锦华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是坦白出来,“关雎的事”
锦华等了一会,见静书没有了下文,有些不解的问,“关雎什麽事”这女人在关雎能有什麽事都是主、是客,随性的很。那晚静书没回来,锦华也不是没问,可清音说她被红离公子带走了。这红离公子是关雎头牌,静书能跟他共度一晚,锦华也没什麽不放心的。
“锦华,”静书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自己的情况,转而征询起锦华经验,“你和琴音都是怎麽相的”
“还不就那麽回事,”锦华也不隐瞒,认真回答,“有时间了就去看看他,平时有什麽好玩意也记得找人给他送去,当然银子是肯定少不了的。”
静书边听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要送礼物和银子,至於见面麽自己和红离还有白月不比锦华和琴音,如果能只收礼物不见客人,想必会让他们更欢喜吧
包子回来啦~谢谢亲们的关心和支持
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不仅是包子的手,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另外考试也快要开始啦汗
最近更新可能不能像以前那麽勤快了,但等考试结束,“噩梦”就结束了~
另外,包子开了新文~算是转换心情之作吧。发生了好多,有些烦躁,来一个新的开始,调节一下自己,希望亲们也可以支持哦~
登门造访3
“静书,你问这个干什麽。”锦华见静书一脸深思的表情,忍不住多问一句,可还不等静书回答,她就先严肃了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静书,你在关雎可有了什麽喜欢的人”
“怎麽会,”静书收起心思,对锦华的担忧有些疑惑,“我那天才第一次去,怎麽会有什麽相好的。”在静书心里,这男女之情都是要用时间堆起来的。纵使红离、白月都是丰神俊朗的人物,可自己也只是觉得他们好看而已。更何况若真喜欢上那样的人,也只会是自讨没趣吧。他们又怎麽可能会喜欢上这麽平凡的自己呢。
“那就好,”锦华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刚刚见静书那神情,她还以为静书动了感情呢,“你要记得,关雎里的都是倌人,他们再好、再温柔,也都是为了讨你欢心,千万别对他们动了真感情,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那琴音呢”那天见锦华和琴音,感情是极好的,而且琴音看上去很是想念锦华啊
“你啊”锦华叹口气,毫不避讳的说,“我和琴音也就是各取所需,老祖宗说的戏子无情不是空来的,这倌人的真心啊都隔着好几层肚皮。那红离公子也不例外,”锦华不放心的补充一句,“越是漂亮的越难有真心。”说到这,锦华无奈似的叹口气,“原本拉你去关雎是想给你找个体己人,没想到你竟然招惹上了头牌。这普通小倌是讨好女人的,而那头牌,是女人讨好他们我就怕你也吃了这种哑巴亏,一掷千金就为了博戏子一笑。”
“不会的,”静书安然一笑,知道锦华说的有理,本来纠结为难的心因她这番话而镇定下来,“那红离公子待我不错,我怕自己亏待了他,所以才来问问你该怎麽办。况且”静书调皮的眨眨眼,只有在锦华面前,她才有这样一面,“我也没有千金那麽多钱啊。”
“呵,”锦华被她逗得一笑,看她不似说谎,也放下心来,“你明白就好,别亏待了自己。”
“知道了,就你对我好。”静书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能有锦华这麽个朋友,是她的福分。
“行了行了,”锦华感动,却不习惯这种气氛,“咱们姐妹这麽多年,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今个留下来用晚膳吧,正好我也不想去厅陪老夫人用膳,咱俩就在屋里摆一小桌,怎麽样”
静书微笑点头。这正是她希望的,她想多留会,多和锦华说说话,可又不想去见那些夫人、小姐,免得客套不自在。
两人又开开心心说了不少悄悄话,静书心情轻松许多。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天就暗了下来。锦华叫明月去备了菜,还有一壶桂花酿,两人边吃边说,好不自在。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欢快的气氛,锦华不自觉皱眉,吩咐站在一旁的明月去把人打发了。可明月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利落,只能在门口和门外的小厮说了一会话,又一脸凝重的返回,俯身凑近锦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怎麽了要是有事,我就先回了。”静书怕锦华碍於自己在这,不方便理。
“不碍事,”锦华不在意的挥挥手,毫不保留的解释说,“夫人那心头肉晚饭的时候没出现,小厮又找不着人,这发动全家找人呢,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我也帮忙找吧。”静书知道锦华嘴里的心头肉指的是李家公子,她放下筷子,微微担忧的说。
“也行,”锦华起身,拉着静书往外走,边走边埋怨,“也不知道闹腾多少次了,这二公子从小就被送去学武,又上过战场,性子奇怪的很,也不见他和自己娘有多亲近。偏偏夫人又老觉得老爷亏待了自己子,宠的不行。光是因为吃饭没出现,就不知道闹腾我们找了多少回。”
静书对李家两位公子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们是夫人的子,如今把持着家里产业。这些具体的事,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在心中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外人只看见李家家业,又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只怕这二公子也吃了不少苦
“对了,”静书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认识李二公子,又怎麽找他,赶紧问锦华,“这二公子可有什麽可以辨认的特点”
“他脖子上有块玉,上面刻了个远字,不过”锦华语气一顿,继续说,“你根本就不用看那劳什子玉,只要远远看见一身的杀气,那肯定就是二公子了。你见着他了,也别凑上去,找其他小厮过去叫他就好。”
静书心中暗想有没有这麽可怕,却还是点头答应。两人在岔口分了开来,锦华嘱咐了好几遍“千万别走远”才离开。静书一个人走在小石子路上,带着凉意的夜风袭袭而来,吹散静书脸上发热的酒意。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眼睛四打量。
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静书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偏离原本那条小路,仍旧悠闲的走着,一边找人,一边享受散步的惬意。周围越来越茂密的竹子挡住她稍许视线,可她还是看见了在竹林深的假山上,坐着一个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李二公子静书快步上前,却发现那假山竟比从远看高出那麽多,她仰头才能看见上面那人的脚。
“请问是李二公子吗”静书带着犹豫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可假山上那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请问,您是李二公子吗”
那人依旧不言不语,静书尴尬,有些想走,可一想到这一家子的人都在找眼前这个可能是二公子的人,脚就又迈不出去了。看看假山,再看看自己裙子,静书任命般叹口气,捡着突起的地方开始往上爬。
啊快疯了,包子到了一个“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白天停电,晚上11点之後断电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是鲜网了还是包子了,为虾米老是登不上来
登门造访4
裙子到底是不方便,静书费了不少劲才爬到假山顶。一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滑下去,可坐在顶上那男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若是换了别人,肯定该开口要帮忙了,要不也要在心里暗暗嘀咕上几句。可静书偏偏觉得是自己扰了人家兴致,不请自来,一声也不吭。
好裙摆,静书也坐在冰凉的石头上,隔着那男人两拳远,小声问,“请问,您是李二公子吗”对方还是毫无反应,如果不是他在月光下闪烁着淡彩的双眼,静书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偶人。
“那个”静书有些为难,现在的情形怎麽看怎麽像她在扰人清静,死缠烂打,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啊,总不能让这府上这麽多人瞎折腾。“您是”
这次她话还没问完,那人倒先回头来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又迅速转回去,好像静书不过是一阵恼人的轻风。可这短暂的一瞥,却让静书吃惊不小。他的眼睛颜色很淡,不似常人那般漆黑,反倒有点像淡淡的墨色。奇怪却也特别,静书没多想,天下这麽,奇人异事自然不会少,之所以会吃惊,只因见识不够广博。刚刚那个人的动作,也让她看清了他脖子上挂着一块玉,虽然没能看见上面的字,但八九不离十了。静书斟酌一下语句,再次开口,“李二公子,夫人找您呢。”本以为夫人三个字能让他有些反应,可那男人依旧不闻不动。
静书见此,心中暗叹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说不动他,那就在这守着好了,至少有人找来,自己能知会一声。
静书所料不差,没过多久,林间的小道里就传来锦华担心的声音,“静书静书”她的声音很急,还伴随着小跑步的动静,静书不敢耽误,赶紧回答,“锦华,我在这。”
“静书”急促的脚步声停顿下来,接着是穿越竹林的沙沙声。很快,锦华就带着几个小厮出现在假山下面,小厮手中提着的灯笼,将这里沈寂的黑夜驱散不少。
“静书”
“锦华,”静书想要起身,可刚一动作就差点滑下来,吓得她赶紧坐好,“我没事,我找到──”她边说边看旁边人一眼,示意锦华。
刚刚锦华只顾着找静书,没去管她旁边那人影,如今这麽一打量,惊得魂魄去了一半。静书怎麽会和二公子坐在一起这、这
静书将锦华眼中突然的惊惧看得清楚,脑中想起提醒自己远离李二公子的话。她下意识转头打量那人一眼,实在不觉的他有那麽可怕。
“静书你”锦华软下声音,话明明是冲着静书说的,可眼睛却时不时扫向旁边的二公子,像在保护幼崽的母羊,“你快下来。”说完,她冲身後一小厮微抬下巴,後者立刻领悟,将手中灯笼交与旁人,快步走到假山下面,恭声道,“夫人,小的扶您下来。”
静书依言小心翼翼往下走,离地面还有几米远时,就着那小厮胳膊,跳了下来。静书倒没什麽,倒是那小厮吓得倒一口气,赶紧上前扶住。
“多谢了,我不碍事。”静书冲那小厮一笑,活动活动脚踝,向锦华走过去。她在自己家自在惯了,倒是在这李府上,要是主子出了什麽差池,奴婢小厮们一个也别想跑,自己刚刚那一跳,肯定让那小厮受惊了。
离锦华还有一步远时,锦华像再也忍不住般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後。确认她已经远离假山上的二公子,这才恭恭敬敬开口,“二公子,夫人找您去堂。”
那男人还是没有表情,却突然从假山上跳下来,动作利落的好像那只不过是颗小石子。他理也不理这群寻他而来的众人,直接穿过竹林走了出去。其他下人见此,也零零散散跟上去。最後,竟只剩下锦华和静书两个人。
“不是说让你别靠近他麽”锦华依旧攥着静书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语气责备。静书自知理亏,讨饶般笑笑,软着嗓子认错,“知道了,是我不对。”
“你”她这般态度,锦华还能说什麽。就像一拳打上个棉花枕,只能泄气。“你啊”锦华气已消得差不多,可还佯装生气道,“早晚得出事。”这静书,真是让她没了办法。
“知道错了。”静书还是那副淡笑样子,眼角都透着温和。锦华对她的真心,她再清楚不过。有人如此相待,是她杨静书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行了,”锦华也弯起唇角,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着静书,什麽气都撑不住三秒,“去堂吧。”见静书面露为难,锦华拍拍她手背,无奈安道,“这次躲不过了,闹出这麽事,总要露个脸。”
“我知道。”听锦华这麽说,静书赶紧扫去自己脸上的暗淡,回握一下锦华的手。两人一齐出了竹林。
等她们到达堂时,那里已经聚满了人。最显眼的上座坐着的就是夫人,而她正拉着刚刚见过的李二公子的手,眼中似有泪光。唉静书有些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民妇严杨氏,见过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静书转了一圈给众位夫人行礼,连锦华也不放过,只是她道出七夫人这个名讳时,明显语气中带了些愉悦。犹豫一下,静书还是再次转回到夫人面前,微微屈膝福礼,“见过李二公子。”
“严夫人不必多礼,”静书话音刚落,夫人就赶忙答话,“多亏严夫人找到犬子,该是妾身给夫人道谢才对。”对於夫人这样的态度,静书有些惊讶。之前她也算见过夫人三两次,印象虽然温和,却也淡漠,似乎谁人在她眼中都不如手中那串佛珠。可今天,她竟然如此热情,连表情都很是感激。看来,果如锦华所言,夫人很关李二公子。
“夫人千万别这麽说,”或许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夫人的另外一面,静书不似平常那般排斥这些客套话,发自真心的说,“妾身只是碰巧见到二公子而已。”说完,又行一礼。
“二弟找到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的男声,静书背对这他,不知道所来何人。可她看的清楚,这房间里不少婢女都瞬间红了脸。静书疑惑,退开一步,让出夫人正中间的位置,回身看向那人。
登门造访5
那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朝这边撇来一眼,瞬间停下脚步,漆黑的瞳孔中透出少许惊讶。见他如此反应,静书更加疑惑,难道他认识自己可她仔细打量起找个人,一身青色长衫,齐腰的长发服服帖帖,只留一支簪子固定,艳若桃花的薄唇,笔挺的鼻梁,还有那对见不到底的黑眸静书想了又想,自己确实不认识他。
那人见静书面露疑惑,眉毛微微上扬,眼中闪烁兴味。可很快又转过头去,立在静书身旁,冲着夫人行礼,“娘。”
娘静书更加吃惊,这麽说他是李家公子了静书只惊讶了不长时间,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李家公子二公子是谁与她并无干系,甚至以後也不会再见面。她之所以会惊讶,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连见到两位公子。
“是啊,是严夫人找到的。”夫人脸上笑意未减,感激的目光再次落到静书身上。
“严夫人”李家公子似惊讶似疑惑的回头看静书一眼,目光深沈,状似思索,沈声道,“那多谢严夫人了。”说完,他又冲静书福了福身体。静书刚要上前虚扶一把,就发现他正抬眼紧盯自己,而那眼神,竟邪佞异常。这样的眼神静书瞬间顿悟,是他她刚迈出半步的脚硬生生落地,手还抬半空中,脸上交错着惊讶和尴尬。
她想起来了。李清逸一看静书表情就猜出八分。心中兴趣更浓。她果然很有趣,一点藏不住事,还有眼中那丝尴尬有趣,有趣。只是李清逸微微皱眉,严夫人她嫁人了不过这个疑虑很快就被他打消,她嫁没嫁人又有何妨,只要
没错,他就是今天在静书在竹园碰见的人。静书一开始只当是普通的小厮、婢女偷情,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麽“好运气”撞到公子和丫鬟的艳事这真是,太太
相比静书的尴尬不知所措,李清逸明显悠然自在很多。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中暗藏着跃跃欲试,见静书没有答复,他又再重复一遍,“多谢严夫人。”
“不不用”静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眼睛却不敢再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明明与她无关,可她的脸却不争气的泛起了红。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夫人将静书从无尽的尴尬中解救出来,“家都用膳吧。”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就熙熙攘攘动作起来,准备的准备,落座的落座。这下静书更加为难,难道自己也要在这用膳在这里和和李家公子同座一桌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夫人,”锦华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请求,“妾身与严夫人久未相聚,刚刚已在小阁中备好酒菜,能否请夫人准许我们二人单独用膳”
“好,好,”夫人心情很好,何况事关静书,她当然什麽都答应,“去吧。”说完,冲静书温和笑笑。
静书福身行礼,转头感激的看着锦华,而锦华也看着她淡笑不语。
“锦华还是你了解我。”两人刚出门,静书就开始道谢。她是真的感激,若不是锦华,这顿饭不知该吃得多难受。
“你啊,我还不知道。”锦华也是一脸笑意,想起什麽似的询问道,“对了,你刚刚是怎麽了,看见公子和看见鬼似的。”
“啊”静书心里一咯,声音都不自觉起来,引得锦华疑惑一瞥。“没,没什麽,我我突然脚筋了。”总不能说自己撞破了李家公子光天化日下的“好事”吧
“脚筋”锦华皱眉,联想起刚刚静书从假山上下来的动作,紧张的停下步伐。
“没什麽事,”静书见锦华这样态度,心中愧疚,可慌已经说出了口,就不得不继续下去,“就刚才那一阵。”
“没事就好,”锦华松下一口气,要是静书在自家府上受了伤,她还怎麽交代,“我还以为你被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呢。”既然静书没事,她就又开始嘴巴不饶人。
“啊”静书没反应过来,愣愣吐出一个字。
“你可别打我子主意。”锦华玩笑越开越起劲,嘴角都抑制不住扬起来。
“你”静书这才明白过来她什麽意思,有些无奈也有些羞恼,摇摇头,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般咕哝着,“我说不过你。”锦华就拿她开玩笑,以前她还当真,现在早已习惯。
“行了行了,和我欺负你了似的。”锦华见好就收,拉着静书进了屋,桌上酒菜还温着,“赶紧吃吧。”
两人边吃边聊,月挂正中才恋恋不舍的互相分别。锦华本想留静书过夜,可静书怕秀担心,还是决定回府。天色已晚,也不方便找人叫秀和阿福来,只好答应锦华提议,坐李府的轿子回去了。锦华本想送静书到门口,可静书坚持不让,这才罢休。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静书紧了紧领口,立在小院内等轿子过来。饭後散步,是她的习惯,正好也可以让轿夫少走两步路,何乐不为。
“严夫人。”那个似熟非熟的嗓音从背後传来,划破这一派寂静。静书背後一僵,慢慢回身看向出声那人,不自然的开口招呼,“李公子。”
关照
李清逸嘴角挂着笑,上前几步,“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在下李清逸,如果夫人不嫌弃,就直呼在下姓名吧。”他话说的客气热情、礼节也周全,可静书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觉。
“这”静书为难,对方话已至此,再推脱似乎不妥,可她实在不想称呼姓名,只好用了个折中的方法,“李清逸公子。”
“呵,”这样抗拒他的女子,李清逸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像发现什麽好玩的事情般轻笑一声,本就漆黑的瞳孔更显幽深,“那可否告知在下夫人名讳。”
“妾身严杨氏。”
“哦,原来是杨夫人。”李清逸故意省去静书夫姓,见她果然轻皱眉头,可又什麽话也没说,嘴角更加扬起。
“李清逸公子,轿子来了,妾身该回了。”远远地,静书看见那顶摇摇晃晃的小轿,就赶紧道别。这个人压迫感好重,让她有点想逃。
“那在下就不留夫人了,望夫人有空多来李府,在下一定亲自迎接。”李清逸也不挽留,时机未到,他并不想把猎物早早吓跑。
“多谢李公子。”静书行礼,转身想走,可犹豫许久,还是回身,盯着李清逸脚尖,脸色微红的小声说,“那个李公子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後只剩气音。
“哦”李清逸刚刚平复下来的兴趣又被挑了起来,泰然反问,“不知夫人所谓何事。”
就算再借静书十个脑袋,她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尴尬过後,那张透着粉的小脸彻底红透,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个完整句子,“就是那个竹、竹、李公子妾身告辞了。”说完,逃命似的快步上轿。
待那轿子走远,李清逸才突然放声笑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刚刚她竟然真的打算“提点”自己是什麽事,那副上钩小绵羊的样子,让他险些兽性难耐。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一点的小轿,喃喃出声,“杨静书”漆黑如夜的瞳孔中翻滚着进食前的蓄势待发。
从李府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了,静书也将那晚的变故渐渐淡忘,只当是一生中再也不会重演的偶然。至於红离和白月想到二人,静书就感觉无措,她没有再去“关雎”,其他方面则严格参照锦华提点,按时送银子、送玩意,扮演着一个标准恩客。只是,她给红离和白月,从来不会直接送银子,而是买些值钱的玉器、绸缎之类的找人送去。赤裸裸的送钱,总让静书感觉不自在。好似是她买了两人肉体一般。虽然他们的确是倌人可静书不忍心。所以东西,她总是挑着金贵的、好典当的买,全当是礼物,如果他们需要钱,再自己拿去换。而银子,都送到了妈妈手里。红离白月虽为头牌,可毕竟还是寄人篱下,自己既然承了他们的情,总还是照料些好。
第一次阿福送东西去,没什麽事;可第二次去,阿福回来就很为难的说两位公子问夫人有没有带话。自此以後,静书每次找阿福送东西都会让他带句话,无非就是天凉了、天暖了这几句,最多也就是介绍介绍送去的物件是哪来的,可每次也总捎着。
关雎
“夫人,”秀敲门而入,躬身通报,“阿福回来了,他有事禀报。”
“嗯,”静书放下毛笔,回答说,“让他进来吧。”
“是。”秀退到门口招呼一声,阿福很快就进来了,只是他手里还提着两袋糕点。
“夫人”阿福语气为难,眉头都快堆成一座山。这夫人吩咐的事,他没完成,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怎麽了”今天一早,她就找阿福去给红离白月送去糕点,可他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那两袋本该送出去的点心。
“夫人那红离公子说说”阿福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说什麽”
“说说以後的东西如果不是夫人亲自送去的,就不用送了”
秀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红离是个什麽人物,倌人而已,竟敢说这种话。她有些不满的看向静书,却见她除了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麽之外,并无半点不悦。
“倒是我疏忽了”静书自言自语道。红离终究不是寻常倌人,傲的很。自己这样明显的躲避不见,肯定会让他不舒服。
合上账本,静书走下来接过阿福手中的点心,吩咐道,“备轿吧。”秀纵使再不满,也只能听令下去,准备轿子。可她心中却一刻也没停的嘀咕,自家夫人如此心软,倒让那些个倌人占尽便宜。
再到关雎,静书感觉有些恍惚。那一夜半天,对她来说太不真实,她也总是刻意不去想起。提着两袋点心,立在门口,久久迈不出脚。
“杨夫人”妈妈眼尖看见她,赶紧笑脸迎上来。这杨夫人虽然不曾一掷千金,可银子一直没断过。想到这,她就不禁笑的更欢,眼角的皱纹就快藏不住,“杨夫人,您来了。”
“嗯。”静书微笑点头,询问说,“请问妈妈,红离他──”上次是锦华带她来的,自然什麽都不用她开口,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静书还完全搞不清楚程序,只能求助於妈妈。
“在在”妈妈赶紧应承,挥挥手里艳色的纱质手帕,招呼道,“黛阳黛阳”
黛阳一听妈妈叫自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步过去,“妈妈,您叫──”却在看到静书的那一刻惊呼出口,“夫人”
“没没小。”妈妈见黛阳如此失态,白他一眼。黛阳也惊觉自己失礼,惴惴不安的补行一礼。
“快去通知红离,杨夫人来了。”妈妈凛着脸吩咐黛阳,转头面对静书时又恢复成一脸笑容。
“是是”黛阳领命,赶紧往楼上跑,静书还来不及阻止,他人就已经跑远了。淡淡的笑意爬上静书眼角,这个黛阳,总是冒冒失失的,可怜兮兮里有透着股好笑。
红离
“妈妈,那我先上去了。”
“啊,是,是,看我,净耽误时间。”妈妈笑的暧昧,可静书并不在意,冲她一点头,慢步上楼。
“公、公子”
红离正坐在自己房中试琴,黛阳就突然没头没脑的闯进来。红离头也不抬,手不离琴,冷声开口,“怎麽了。”
黛阳立在门口,喘着粗气回答,“杨夫人来了。”
她来了红离身体瞬间僵硬,按住琴弦的手指骤然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苍白的手指,染红些许琴弦。可他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睫毛洒下的阴影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
“公子”黛阳小声叫一声,不知自家公子现在这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虽然公子嘴上不说,可每次杨夫人送来的东西他都收得特别仔细。就算他黛阳再怎麽没有眼力劲,也能看出几分。只是现在杨夫人好不容易来了,公子怎麽一点不见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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