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好好看了看,难不成这老爷子进步神速?这一翻,十分意外地发现,有三首诗,怎么这么眼熟呢?
从题目到用词,从标点到断句,葛正卿气极忽然笑了,这不是自己写的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自己发表在报社内刊上的作品。
尽管报社内刊上的作品,按规定只写部门的名字,尽管他们的内刊也不算正式发行,但这分明是自己的孩子没错吧?他老人家这算什么,拐卖吗?
“这本诗集怎么回事?”葛正卿去找内刊的主编问。主编看了看说:“哦,当初诗集的校对是咱们这边帮着做的,老爷子说想找几个咱们这有份量的作品支持一下,在他的诗集里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我们就翻了翻内刊,找了几个。”
“咱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应该知道还有个词儿叫‘版权对吧?您不觉得这太有趣了吗?什么叫支持一下?这叫剽窃!”葛正卿越听越气愤,这是明目张胆地抢啊!
讲了半天,能讲出什么来呢,主编说了,这些稿子是以部门名义投稿的,说到底版权也可以归报社所有,报社有权转载到其他刊物上,至于署不署名,当初也没有署葛正卿个人的名字,现在这也不算侵权吧?
“那也应该署报社的名字。”葛正卿说。
“行了,老葛,你就别较真了。不就三首诗吗,再说了,报社这样的事以前也不少,没那么严重。”主编已经有些不悦了。
葛正卿生了一肚子气,晚上回家,见到梁颖就一通儿反反,说报社这些人利裕熏心无耻到了极点,梁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了五千块钱,跟葛正卿说:“你从外地回来直接回了报社,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前天有人送了五千块钱过来,说是你的稿费,我以为像以前一样你知道,也没问你就收起来了。”
葛正卿目瞪口呆:“梁颖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这还跑人家眼前好顿不乐意,三首诗就卖五千块,这是点字成金哪,主编心里肯定想我是个又拿了钱又想立牌坊的人,不行,这钱我明天得送回去。”
“那怎么能送回去呢,你要不说这钱的来历我也就不管了,越知道是这样越不能送回去。不就三首小诗么,给的不少了,再说了,明年你们老科长就要退休了,你给自己攒点人脉吧。我觉得你不但不该把钱送回去,还应该给你们主编买点东西,人家也没让你白出力不是。”梁颖劝他。
葛正卿气结,一时竟无话可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妻子。
夜里睡不着,反复想这事都觉得是种屈辱,又不知道要跟谁说。起身打开电脑,忍不住给唐宁写了一封信,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感慨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所有人还觉得他小题大做。
没想到唐宁很快就上了msn,发了气愤的表情过来说:“葛老师,文人相轻这句话也就算了,现在还是文人相轧,你不知道,我在杂志社也经常遇到这种挂羊头卖狗内的破事儿,我坚决支持你把那钱退回去,维权到底。”
“可是,要维权在报社就得彻底跟他们弄僵了,而且内刊上确实也没署我个人的名字,说到底维权这个过程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这是哑巴吃黄连。再说,我毕竟是休制内的人,跟休制里的潜规则作对,就是跟整个休制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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