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上还有些残余的泪水。她听着江之寒的质问,只是张着嘴,失着神,像个泥塑的雕像,傻傻的坐在那里。
江之寒只觉得心里的怒气四处乱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大声说道:“你去找那个狗屎练英文的时候,难道看不出来他别有所图?你一定看出来了,但觉得自己可以应付他,就像应付别的仰慕喜欢你的人一样吧。你很漂亮,没错,所以大家宠着你。你自以为你很聪明,你可以处在中心,玩转所有的关系。结果呢?差一点就被自己所谓的聪明耽误了吧,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彭丹丹,谁来拯救你?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回去问问你自己!”
吴茵在江之寒的耳边轻声但坚决的说:“够了!”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也不和屋里另外三个人打招呼,径直走上楼去。
江之寒坐在床上,心里空空的,有一种极大的无力感。一天的忙碌,在体力上有些耗光了他,但精神上的无力夹杂着暴躁,才是真正压迫他,让他呼吸有些困难的东西。
虽然彭丹丹只是半个陌生人,虽然江之寒对她最后的选择仍然痛恨不屑,但他坚持认为,整个事情是他推动的,所以在把那个青春年华的女子推下悬崖的手中,也有自己的一只。
一条生命啊!难道不应该重于这世间的一切吗?!
江之寒叹了口气,使劲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身体虽然疲倦至极,却完全没有睡意。
鼻子里闻到一阵香风,吴茵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来,扳开他的手,帮他贴上新的创口贴。
她弯下腰,仔细的帮他处理着伤口。
吴茵伸出手,轻柔的按住江之寒的双眼,说:“乖,不准看。”
江之寒俯下身来,去吻她的唇。吴茵身子已经像被抽离了骨头,软软的。她勉力伸出手,环住江之寒的腰,在他耳边温柔的呢喃,“来吧……把你的怒气都发泄到这里来吧,乖。”
江之寒躺在床上,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这是一年中少有的那么几天,他赖在床上,没有出去早练。
吴茵轻轻的摇摇头,把江之寒放在她一边山丘上的手轻轻的拍掉,闭着眼呢喃道:“你不去早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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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说:“八点半了,小姐。”
吴茵哦了一声,勉强睁开眼,“我去买早点吧。”
江之寒呵呵笑了笑,说:“你起的来么?”
吴茵脸红了红,娇嗔道:“讨厌!”
吴茵请求道:“之寒,真的不行了……晚上好不好?”
江之寒抬起头,似笑非笑的,“你这样,只有起反作用哦。”
吴茵认命的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娇俏模样。
江之寒忍住冲动,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身上,“好了,不逗你了。今天给你补点什么,晚上才能恢复啊?”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阵,江之寒在吴茵耳边调笑说:“以后我知道压力大的时候该干什么了。”
吴茵捏了他一下,忽然认真的说:“之寒……说起压力,舒兰比你大多了。你……有时候对她太苛刻了。”
江之寒停下来,叹息一声,摸了摸吴茵的头发,说:“大清早的,你就急着把我带回残酷现实。”
吴茵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真的,这些天她太辛苦了。所以呀,你说话的时候,要多想想。”
江之寒摩挲着吴茵的头发,若有所思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看见她,莫名的就觉得生气。”
吴茵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吗?你……觉不觉得舒兰长的很像一个人?”
江之寒问:“谁呀?”
吴茵说:“倪裳。”
江之寒愣了愣,“你没搞错吧?她们俩……长的天南地北,没一点像!”
吴茵说:“我……”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下一刻,她能感觉到靠着她的江之寒身子使劲的抖了一下。
在这些日子里,早晨的电话通常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来源。
吴茵从江之寒怀里抬起头,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撑起身子,越过江之寒,勉强够着床头柜上的话机,拿起来,听了听,急促的对江之寒说:“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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