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个好机会。开口说道:“臣也知道赵王叔说的那个物事,且碰巧知道它的名字。”众妃闻言,也不管他到底是谁,赶忙一迭声问道:“叫什么?”刘平回到:“回娘娘们的话,叫玻璃,此物产自西域更往西数千里的国家。产量不少,保密却极严,外人无法知道制作技术。加上此物易碎,那国家距我大汉有上万里之遥,无法运送,因此众位娘娘不能得见。”
众妃一阵遗憾,却不禁觉得眼前这个小子知道得还不少。刘嫖也觉得奇怪,就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叫什么名字来着?”刘发赶忙抢道:“这是侄儿的次子,名唤刘平。”刘平自己接到:“侄孙看过些异国志,是以知道这些逸闻,便是刚才长公主说的那水,侄孙也略知一二。”这一说,就已存了卖弄的心。
刘嫖奇到,“哦?快说来听听。”刘平缓缓说道:“此水名唤香水,产地一样的也离我大汉上万里,并不是稀罕之物,产地的女人,人人跟我大汉的女子涂脂抹粉一般地搽这物事。其保存不难,运送也不难,之所以稀有,乃是我大汉的子民从未有人能到如此偏远的地方去做贸易,因此在大汉也不能得见。”刘嫖听得一阵惋惜,尤其想到那边的女人,是人就能抹那香水,自己堂堂天朝长公主,还得求母亲从皇帝那讨些来,刘嫖竟有点不忿,大凡有身分地位的女人如果知道别人有自己没法得到的东西,心里总是会不痛快,必得想法设法地弄来才心甘。
刘平这番话,说得众人都觉新鲜,连窦太后也问道:“离我大汉如此之远的地方居然还有国家,还有人居住?这天下岂不是大得出奇?”刘平心下激动,想这老太太可算是跟我说上话了,这番得说点老太太爱听的才是。
因此回到:“禀老祖宗,这天下之大实是超出我等想象,便是老祖宗这般高寿而见闻广博,恐怕也无法知道全部。这些国家地处偏远,地理风貌和我大汉多有不同。”顿了顿,又接到“单说长安再往西去数千里有一国家,终年炎热异常,比我大汉的盛暑时节还要热上三分,老祖宗可知道是为何?”窦太后一听,新鲜了,如果热成那样,还怎么活人,便问道:“为何阿?”刘平恭然回到:“听人说,这乃是上界神仙所为。这位神仙不是旁人,便是我华夏道门始祖老子。传说老子本是天界至尊之神,下凡来我华夏乃是为了宣扬无上道法。这炎热之国便是由此神平日里炼丹的一个神炉里落下的砖头所化,因此炎热异常。”他把西游记的火焰山基本不动地给搬了过来,只是把太上老君那番狼狈模样略去不讲。
窦太后一听,心里大快,一则刘平讲的事情自己从未听过,新鲜得很;二来窦太后本身极崇黄老之道,生平最重老子,王公大臣都为了逢迎她而专治黄老之学。这番听刘平说得老子如此神通广大,是上界神仙,掉下块砖就是一个国家,那还了得,不管真假,老太太都高兴。因此呵呵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这老子是神不是神,总归不要紧,要紧的是这老子的话,确实是天地之间的至理名言阿。不尚贤,使民不争,说得多好啊,我大汉立国六十年,正是奉行了这些道理,才从秦末的乱象中走了出来,有今天的太平盛世。好,说得好。”
刘发在一旁听得惊且喜,忽听太后叫他:“长沙王,你这儿子倒似不简单哪,说的话可比你这做父亲的多。”刘发赶忙谦到,“太后谬赞了,小儿也就是读得几本杂书,在这里说出这些话来,惹太后笑了。”窦太后笑道:“这杂书也是书,成天读那些正经书,读得人都傻了,似你儿子这般正是最好。”刘发心下大喜,嘴上连连自谦。
刘平见此一状,知道老太太这一边算是有个好开头,今后凭借自己知道的那几千年下来的掌故,看的那些书,哄老太太高兴应是不难。难倒难在那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太子爷身上。
太子虽然也跟着众人听,却表现得完全不似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甚好奇,显然对刘平所言有些不以为然。刘平也提醒自己,今天见好就收,别逗得老太后高兴了,却让这位将来的皇帝认为自己是个溜须拍马,一味逢迎太后的小人。因此说过这些话之后,刘平也不再多言,席间的话题早已经转到了黄老治国之道去了,众人自是顺着窦太后的话说,直把黄老说得如神仙,把儒家贬到了臭狗屎堆里。窦太后一高兴,连什么示威都忘了,专心跟众人谈起道来。一时倒也宾主尽欢,直说到日头微斜,园子里起了风,窦太后才被刘嫖催着回了寝宫,筵席到此也就散了。
第七章 长乐宫宴(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