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绝不能饶。”顿了顿,又说:“凭咱们一家的力量,恐怕还扳他不倒。寡人这就去见其他上表的王爷。此事绝不能就此算了。”刘平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劝是劝不住了,又想到刘安田蚡如此相逼,为了各自的利益和一件小事,就搭上别人的天伦之乐,不顾为人子的拳拳孝敬之情,也不管为人母的殷殷舐犊之情。刘平因此也心下恼怒,起了争雄之心。既然避不过了,就搏他一搏。
当下,刘平道:“别的王爷,儿臣看父王也不用去见,只见三王即可。”刘发道:“哦?哪三个。”刘平道:“父王先去见江都王,他是程娘娘之子,程娘娘和祖母关系最为密切,且程娘娘也算是父王的半个母亲,江都王又生性倨傲,绝对不会容忍田蚡给他暗中使绊,因此一旦知道原因,必然会答允父王。而后,父王再去见胶东王,他为人直爽,仗义,且此事也关乎他自己,应该也会与父王站在一边。”
“最后,父王去见河间王,他虽然没有上表,但是他的母亲栗娘娘,当年八成就是倒在太后手里,他对太后也绝对没有好感,即便不答应父王,也不会去给田蚡他们传话。其余诸王,父王不必去见,人多了反而坏事,若是传到太后耳里,事情就不好办了。”
刘发看了刘平一眼,更觉此子非同寻常,当下点头道:“好,平儿所言极为有理,寡人这就去了。”说着,刘发迈步出殿而去。
刘发一时也有些激动,和田蚡以及他背后的王太后当面对撞,刘平也不知道后果究竟会怎么样。不过情势至此了,刘平也不愿意退让,退让就等于唐姬多过几年的孤苦生活,也等于刘发继续的自责。而且若是让田蚡轻松赢了这一次,以后只怕就更难收拾。无论为了眼前,还是将来,都要杀一杀田蚡的威风。
刘发直到很晚才回,刘平一直在边看书边等待,见刘发满脸春风地进来,知道此事办得顺利,便迎上前去,道:“父王,此事如何。”下午出外不在的刘庸此时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迎上前来道:“父王办得可还顺利?”
刘发喝退了侍立的宫女太监,三人坐在榻上。刘发道:“江都王,胶东王听了寡人的话,都气愤异常,胶东王更是破口大骂。河间王虽然没答应和寡人一起惩治田蚡,但也绝对不会给田蚡他们透露风声。”
刘平道:“这样甚好。父王具体打算怎么办。”刘发低声道:“我们三人商量了半天,觉得去奏请皇上是行不通的。莫说皇上现在还年幼不管事,就算是管事了,也不会听我们的话去惩治他的娘舅。大姑也靠不住,她和太后是儿女亲家,估计已经一边倒向太后。窦氏列侯有心无胆,还不敢公开与田氏撕破脸。这些人既然都不行,我们想来想去,也只好搏一搏,直接去东宫。”
刘平道:“嗯,儿臣也正是此意。别的人都靠不住,或者有心无力,或者根本就无心。也只有东宫才有这个力量,而且不会倾向于田家。相反,儿臣听说东宫前几日大发雷霆,把太后和皇上都叫过去训话。两家外戚并存,这是常情,一个根深蒂固,一个想要开枝散叶,此消彼长。田蚡若是就此势力膨胀,窦氏必然要受损。作为窦氏一门的老祖宗,太皇太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若是父王能够在这一节上做文章,田蚡绝讨不了好去。”
“而且父王奏请奉养祖母,这本是皇族自家的事,外戚干预皇族家事,本就是僭越。这一次,父王等人的奏表,东宫也肯定还不知道,皇族的事情,他们自作主张,扣住不批,又不通报太皇太后,这就是藐视东宫。现在东宫与窦氏正怕太后与田王外戚夺权,必定也愿意借题发挥,打击田氏王氏。这样一来,我们的目的因此也就达到了。”
刘发击掌道:“好,正是这样。寡人难得如此振作,平日里对一些事情都不管不顾。可今日的事情涉及母妃的晚景幸福与否,寡人再不济,也不能就此罢休。明日一早,就去东宫,一来我们归期就在眼前,拖延不得,二来,夜长梦多,风声一旦走漏,后果难以预料。”
突然,刘发又特意压低声音道:“此事,明为与田蚡作对,实际上却是与太后在作对。皇上圣明,想必还不至于怪罪我们,但是寡人这一次,冒的风险已是不小了。”
刘平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当下点头,道:“儿臣定当竭力帮助父王。”刘庸也拜道:“儿臣愿与父王共进退。”
一场不小的汉廷之变,就此拉开序幕,只是事态的发展到有些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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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剑拔弩张-与人为敌(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