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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窦后临朝(下)[1/2页]

转世汉王 宜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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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婴道:“此次平乱,皇室宗亲,外戚贵族,满朝文武,论首功,不自谦地说,有老夫一个,还有一个,便是平王子殿下。”
      “蒙太皇太后垂恩,老夫得以拜相,平王子也以藩王子的身份,直接擢拔卫尉,位列九卿,已属无前例之举,可见深得东宫信赖。”
      “旁人看起来,你我二人这次是因功受赏,从此大概便要青云平步,权倾朝野。不瞒平王子说,老夫也做如是想。不过,天地分阴阳,万事有得失。你我二人虽有今日的荣宠富贵,若不能居安思危,却恐将不得善终。《左传》有云,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天下如此,一国如此,一家如此,个人也如此。”
      “平王子睿智,不用老夫说,也应该知道此次平乱,未央与长乐之间,只能取其一。平王子当夜或许是无心而为,可老夫却是只能全力助东宫。东宫乃是我窦氏一门的树干所在,树干若倒了,枝叶何存?且田?当年曾在老夫门下陪酒,侍奉老夫如子侄辈。老夫当时却仍未赏识提拔他,甚至故意冷落他。无它,乃是因为看出此人富贵之后,必要反噬。”
      “因此,如若当夜老夫不助东宫,此刻恐怕便已不能和平王子对坐矣。助了东宫,灭了田氏,匡正了大汉的社稷。这是得的一面,可却犯了王太后,甚至也犯了皇上。姑母经此一事,又立刻收揽朝政大权,所有政令皆出长乐,未央此时几乎已成摆设。皇上不能说没有怨气。这便是失的一面”
      “老夫观皇上,虽年少,却气盛,假以时日,必不甘心久居人下。且,说句犯上的话,姑母春秋已高,而皇上却春秋正盛,不出意外,东宫必然早去。到那时,以皇上的性格,如若总揽大权,挟天子之威,记恨这几年的窝囊情状,必要清算总帐。东宫已薨,且是大汉的太后,皇上想必也不敢如何。但是,你我二人,说起来,正是坏事的首恶,若非我们调遣霸城门兵马,释放九卿,此时的情形应已是完全相反。”
      “所以,到时候皇上必然要追究我们的罪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们不论如何小心,也终究会有把柄落在人手。到时候一旦落了口实,皇上旧账新帐一起算,恐怕我们就要吃不消。”
      “而且,老夫至今已可算是窦氏族亲的代表,剪除非己类的外戚,历来是有为之君必须做的一件事情,老夫也自然首当其冲。陈皇后,依老夫看,已不足以影响皇上的决断。而平王子更是皇室宗亲,先帝亲孙,老夫不说,平王子也该知道这个身份对于皇上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以,你我二人若不想任人宰割,便要有所作为。”
      说完,窦婴顿了顿,看刘平的反应。
      刘平道:“丞相所言有理,我也正是做如是想。不知丞相有何高见?”
      窦婴笑了笑,道:“臣不议君,东宫与西宫之间的事情,我们做臣子的不好去参与。老夫认为,我们当前所能做的,除了丰满羽翼,静观其变之外,其余皆为死路。犹如二人搏杀,虽然并非势均力敌,但是如若实力稍弱的一方能够强大到让对方不得不忌惮三分,把情势逼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那只要对方不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便不会妄动,实力稍弱的一方便也足可自保。”
      刘平微笑道:“丞相所言,极是。”
      窦婴的意思是,不能全指望着废帝不废帝,这毕竟是两宫之间的事情。如果一门心思倾注在废帝上,半点也不积攒自己本身的实力。结果却又没有废成,等窦太后撒手一去,那时候就将死无葬身之所。所以他的策略便是,壮大实力,静观其变,废则可进,不废则保自身不败。
      窦婴接着脸色一肃,道:“如此,平王子可愿与老夫共进退?”刘平神色也是一肃,道:“古语虽云,君子不党,但大丈夫做事,本就不可拘泥教条陈规。我这些天来也一直在思虑此事。若是我一人受罪倒也还罢,只是恐将连累父王与母亲。大人既有此意,刘平无不从。”
      刘平自忖凭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扫除后顾之忧。满朝之中,唯一因为平乱一事,同样得罪了未央宫的便是窦婴,程不识二人。既然此次,窦婴有意

第二十七章 窦后临朝(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