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挥舞着刀枪在四处拼杀。此时双方也正在比拼谁的意志力更为坚强,谁将先要退走。
远远地,又见到尘土漫天而起,余善知道恐怕是豫章的援军又到了。当下也不再犹豫,喝令闽越军且战且退。闽越军杀到现在,其实元气还未大伤,因此虽然退走,却不慌乱,也未现出强弩之末的颓势。
汉军有些士卒见闽越退走,正要追击,朱堂浑身浴血,大喝一声道:“不要追!”
朱堂并非已经怯战,而是担心余善在来的那个山谷两旁埋伏下伏兵,引诱汉军追击,而后以伏兵围剿。闽越究竟有多少人前来袭击梅岭,这是连朱堂也不知道的。他身为梅岭校尉,肩负守卫重任,若是冒然用险,让手下的汉军陷入埋伏,那不但梅岭不保,数千豫章的援军也将不保。到时,豫章城因为守军不足,局势将更为危急。
到底,守梅岭就是为了守豫章,若是豫章有险,便是舍本而逐末。
汉军听朱堂之令,也不再追击。闽越军从容退走,在谷外驻扎下来,与汉军隔着十余里对峙。
此时,梅岭大营已经几乎完全被毁,守无可守。豫章郡丞富芮上前对朱堂道:“大人戮力杀敌,英勇无匹,下官佩服。”朱堂苦笑一声,将长剑回鞘道:“朱某无能,不能料敌先机,被敌人偷袭梅岭大营,折损汉家弟兄。事后,朱某自当向朝廷请罪。”
此刻,田矩也已率军赶到。三人合议了一阵,退居在小川的对岸,集结人马,驻扎下来,又令士卒在大营内重新修筑防守工事。
而闽越大营内,余善很有些不甘心地坐在首席,对着手下的一众将军骂道:“混蛋!打了这么久,居然还让汉军大营支撑下来!爻名,你该当何罪?”
当下,被喝作爻名的将领赶忙跪下,颤声道:“大人,汉军拼死抵抗,以一当二,我们被杀了很多弟兄,也没能把大营夺下。请大人体谅。”
余善哼了一声,道:“算了,阵前斩将,于我不利。等回到闽越,我再处置你。约束众军,等候援兵。”
豫章太守府内
豫章太守陈牧脸色沉重,坐在榻上,半晌,开口道:“庄大人,此次闽越突袭梅岭,陈兵豫章城外,只在数十里地外。今日恐怕也只是暂时缓兵,明日一旦恢复元气,或者得到增援,就又要大举进攻。我方从别地发兵来救也怕来不及了。”
“因此,只有凭借我们本城的兵力,尽力支撑。你是天子使节,不宜处危城,还请大人趁今日离开豫章,前往会稽。”
庄助闻言,顿时朗声道:“大人可是认为庄某乃是贪生怕死之辈?”陈牧道:“老夫并非此意。庄大人是天子使节,代表的是天子,不可冒然处险地。”庄助脸色肃然道:“正因为我是天子使节,代表的是天子,我才不能退走。若是我走了,城内守军就会认为天子不能体恤他们的浴血牺牲,天下人也要认为天子无能。”
陈牧见庄助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劝,沉吟片刻,起身朗声道:“好,庄大人坦荡光明。既然庄大人不愿意走,那就和陈某一起,尽我等之所能,将豫章拼死维护到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庄助闻言也肃然站立道:“庄某愿和大人共进退。”陈牧微一点头,复又坐下。庄助也跟着坐下,脸上微笑道:“不过,大人,倒也不必忧虑。庄某看,这豫章之围倒也不一定能成。”陈牧闻言,神色大动,赶忙道:“大人有何妙计?”
庄助微微笑道:“太子殿下在庄某离京之前,曾授我一计。言道若是与余善,繇君所部遭遇,即以此计说之,或可不费一兵一卒,而让闽越臣服。庄某看,此时情势危急,或可用得上。”
陈牧当下展颜道:“哦?太子殿下?”庄助道:“正是太子殿下。此次用兵闽越,以太子殿下为首,百官附议,庄某也是坚定的拥趸。因此,太子殿下对此次的战事十分重视。”
陈牧道:“如此甚好。此计为何?”庄助道:“此计虽妙,却需一个有胆识,善机辩之人。”陈牧一时有些愣住,道:“这。。这倒不好办了。”庄助也道:“是啊,善机辩之人不多,有胆识之人更少啊。”
二人正谈论间,门外一人笑道:“辛某不才,愿闻庄大人妙计,不知可有此幸否?”
未完待续,)
第二卷 皇汉第七章 计安东南(上)(订阅、月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