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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地描述着刚才的事情经过。即便两者就在白川的身边,她却听不见这两人的对话,因为她根本停不下来去回忆那个女孩先前的样子,无论是在网球场,也无论是在食堂,这个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都很完美,她看起来很漂亮,很可爱,还很爱笑……
      白川感叹着,生命确实脆弱得不可理喻,之前还活蹦乱跳的那个系着蓝色头绳的女孩现在竟然死在了这里——在文学部的活动室里。
      这个死去的女孩并不是文学部的一员,白川最清楚不过了。
      那女孩被摆在桌子上的头颅正对着活动室的门,因为门窗紧锁,屋子里洋溢着血腥的腐臭,血水凝固在桌面上,形成暗紫色的膏状物,几只苍蝇哆嗦着翅膀在天棚上横冲直撞。
      对于这个女孩,即便是死去了她也不忘瞪着眼睛凝视着门外的人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凹陷的眼睛上涂着大地色的眼影,擦了橘红色口红的嘴角微微上扬着,那样子让人感到十分诡异——人生来都是恐惧死亡的,可是她面部的表情仿佛是在微笑着,将死之人为什么还会微笑呢?即使对着惨无人道的凶手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微笑吗?
      白川打了个冷战捂住鼻子,死者已逝,她曾活着的秘密此后将全部被黄沙掩埋无人知晓。
      警车喧嚣着警笛声挤在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没过多久一群以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为首的警察便围了过来,有的人在取证,有的人在维持秩序,只有那个中年男人弓着背,绕着摆了人头的桌子走了几圈,时不时摸着那一撮小胡子,眉间还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脚步最终停在了桌子的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本子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收起本子后随即摸出一根烟塞在嘴角处。
      白川皱了下眉头,依旧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她不喜欢烟味,更不喜欢被当成犯人一样审问。
      “为什么凶手会将尸体分解呢?又为什么要刻意去处理现场呢?如果意图只是杀人的话,重要的不应该是在行凶之后立马逃走吗?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制造出这样骇人的样子呢?”
      如果死亡是另一种生的开始,那么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向人们表达一种暗示吗?
      高泽权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白川的后背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不也觉得这起案件是密室杀人案吗?”
      白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由高泽权自说自话:“凶手一定是在其他地方找准了时机杀人,分尸之后在带入某个房间,制造出密室的样子,但其实着重点不应该是在如何制造密室上,而是为什么会去制造密室……不过为什么偏偏是在文学部活动室而不是动漫社的活动室呢?”
      “你说得对,不过这事还是要警方来解决。我们会尽快搜索学校和学校周围,我们绝对会将行凶者绳之以法。”
      不知为何,高泽权明明已经把声音压低,却还是被站在活动室门前的男人听到了,他把拳头放在下巴前咳嗽了几下,又把视线转移回教导主任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
      “杀人者,必须解体?”高泽权重复着这几句话,这几句话原本是出自她曾读过的一本书——《解体诸因》里是这么写道的。
      “杀人者,必须解体?!凶手都是大笨蛋?!杀人之后不赶快逃走,还留在现场不辞辛苦地分解尸体……”
      行凶者割掉受害者的头颅,又躲避了很多人的视线将其带进教学楼里,处理好之后再光明正大的走出教学楼……这一系列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这只能说明是校内人作案,只有对学校,对教学楼里的结构相当了解的人才会这么轻而易举——如果其目的是针对了文学部的话,这么解释并没有歧义。
      但从另一种角度去推敲,行凶者如果只是随便走进一间屋

第1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