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少时拜了武夷山当时的无极长老为师,在山上修习了几年,略有小成后碍于家中挂念,又回到家中自行研习,后来师傅仙逝,我也就没有回去过。”说到这,徐浪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失落。
王至巧心细,见自己碰到了徐浪的伤心处,连忙又问道:“那其他门派呢,又和武夷山有什么不同之处?”
“武夷山的残阳九式主张内外兼修,天命院的心法叫做天心决,主修内气,狮虎帮的心法叫什么不得而知,因为这狮虎帮自打从山匪改了行,这狮虎帮的帮众就难觅踪迹了,而洛阳门就别我说了,还是请老于讲讲吧,毕竟他是从洛阳门出来的。”
“哦?于大哥是洛阳门的帮众?”王至巧又是吃了一惊。
“不叫帮众,应该称作门徒。”于飞干了杯中酒,笑着说道:“洛阳门也好,天命院也罢,其实都是为朝廷输送人才之所,与其叫他们帮派,不如称他们为学府更为妥当。只要是这天下之人,当过了始龀之年,均可报考这两所学府,若是被录取,即可研习门法武功,待出师之后,可为朝廷出力,而我就是出自洛阳门。
天命院的天心决主修内气,增才思,知天下,天命院的门徒出师后,多为朝廷内务,而我洛阳门的不二法门——梵天决则主修拳脚功夫,强身心,健体魄,我洛阳门的门徒出师后,多为从军,也有大部分进入官府衙门,神捕燕小六也是出自洛阳门,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叔呢。”说罢,于飞夹了一颗花生放入嘴中,甚是得意。
此时徐浪再次接过话茬道:“这只是四大主流门派,四大门派下又有很多的分支宗门,但是心法均从主宗,只是招式各异罢了。”
王至巧自从在客栈帮工开始,也听说了不少奇闻轶事,江湖八卦,但是今日所闻却是从未听说过的,而对于于飞和徐浪,王至巧也是羡慕不已,喃喃说道:“要是我也会功夫就好了……”
声音虽小,却没能逃过徐浪于飞的耳朵,徐浪听了一愣,随即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而于飞则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至巧不解,却听于飞说道:“老弟啊,这招式到还好说,可这心法,即使我二人授于你,你也练不成了。”
“这是为何?”
于飞没有忍心说下去,徐浪却接过话头,说道:“修习心法必须从孩童时开始,然后随着年龄增长,让这气劲与身体慢慢结合,最后才能练成,你年岁已过,是永远也练不成的,哎……”徐浪最后也是叹息,心念以王至巧的体质,若是习得任何一派的心法,定成大器,可惜,已经晚了。
王至巧听罢,顿感失落,旁边的于飞见状,马上说道:“老弟莫要伤心,不会武功就不会武功,若遇到有人责难,有我二人助你,还怕甚!”说着,于飞把三人的酒杯斟满,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来,我于飞宣誓,你王至巧的事就是我于飞的事,我与你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我徐浪也要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徐浪也是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王至巧见状,甚是激动,他也举起杯子说道:“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罢,三人举杯共饮。
……
“其实你做个一般人挺好,没那么多烦心事,可劲的赚钱,然后娶了红姑娘,再给你生一帮孩子,哈哈哈哈,妙哉。”徐浪已经喝的有些多了。
原本王至巧因为饮酒,脸已经很红了,听了徐浪的话后,这脸又红到了脖子根,笑道:“徐大哥又打趣弟弟了。”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在西宫墙外那柳姑娘是谁?”现在唯一清醒的就是于飞了。
“她呀,是我的意中人——”徐浪脸上的笑都叠出了褶子,朦胧的醉眼里尽是桃花。
“我就不明白了,她有我家小姐好?”于飞打趣道。
“我和你家婉儿小姐看不对路,今生只能成为过客,哈哈哈哈,倒是这柳姑娘,啧啧啧,甚得我意,嘿嘿嘿嘿。”徐浪终显醉态,口吃已不清。
婉儿是于飞家的小姐,也是徐浪的婚约者,虽然看样子这婚约肯定是破了,但是这之间的关系却很是巧妙,怪不得那日在春香院于飞和徐浪那么快就熟络了,原是二人早就认识。但是这些许关系王至巧却没有搞清,不是他搞不清,而是他现在依旧沉浸在结婚生子的美梦之中。
……
……
聚福客栈王大锤的书房内,桌上的烛光昏暗,王大锤坐在桌前,听着午间派去盯着王至巧的伙计的线报,这伙计汇报完王至巧的行踪后,自然退了出去。
此时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操着苍老的声音说道:“大人,这可妥当?”
“无妨。”沉默许久的王大锤说道,“也让他放纵一下,最近玖拾柒的情况不是很安稳,这样也许对玖拾柒好些,毕竟下一人比较棘手,万万不能出差错。”
“也是,或者把叁拾陆召集回来,届时确保万一。”
听了这老者的建议,王大锤久久没有回复,他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暗中操作,莫要人尽皆知,尤其……”他缓缓的眯起了眼睛,“不要让玖拾柒知道。”
“小人明白,嘿嘿嘿嘿。”这老者的笑声如同阴风吹过干枯的树洞,很是慎人,待这笑声停止,这老者已不见踪影。
第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