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cd城,街上都是各路英雄好汉,热闹非凡。赵晋看着人来人往,心想,卓儿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与江莹在城中租了一家僻静的院落,安顿下来。打算一边打探卓儿下落,一边等待武林大会的召开。
晚饭时分,两人在院子里摆好桌子,佣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晚风习习,树影婆娑。赵晋把酒临风,看着面前江莹瑰姿艳逸,风情万种。不由得醉意朦胧,如痴如醉。
赵晋抬头看赵晋看着自己发呆,顿时霞飞双颊,心生蜜意,她伸过脚尖,重重的踩了下赵晋的脚,侧头呶呶嘴,佣人大妈正在打扫着院落。
两人吃完饭,走到街上,边逛街,边打探卓儿的下落。
街上灯火阑珊,车水马龙,天府之国,果然名不虚传。来到一处石桥,看到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棱往来。
沿着河堤前行,晚风拂着垂柳,影影绰绰,天上一轮明月当空。花前月下,情人相依,赵晋与江莹沉浸其中,情意绵绵不绝。
忽听前面传来一声悠扬的琴声,月光,微风,垂柳,情人,与这琴声溶为一体。赵晋暗想,这琴艺,也就卓儿能与之匹敌了。不知是何人所弹。
绕过一棵大树,出现一块僻静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个亭子,亭子上挂着灯笼,一个紫衣男子正轻拂琴弦。旁边的案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烟袅袅上升。紫衣男子两边,两名侍女静静陪候。
赵晋笑道:“阿娇姑娘的心上人又要抢别人的新娘子来了。”
江莹也认出亭子中的男子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公子哥。她说道:“那我们避而远之吧!”
两人回头退去。但见一个紫衣男子长身修立,拿着一把折扇,眼看河面,轻声吟道:“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正是白天所见那公子哥,赵晋回头看亭中抚琴男子,这才明白那边是假冒的。看来这公子哥设了局,今晚不得不与之偶遇了。
赵晋一把拎起江莹的手,在紫衣男子面前走过,假装不认识。紫衣男子一直盼望着在这诗情画意之中,自己的诗人风度能博得美人倾心一视。哪想到美人被别的男人拎走了,一眼都没看他一下。他忍不住说道:“姑娘留步,姑娘好生面熟!”
赵晋心想,你这小子这套路可真够俗的。他扭头看着紫衣公子,指着他惊叫道:“咦,这不是白天手绢招亲的公子吗?可找到你了,阿娇姑娘正在找你呢!这下可好了。”
然后大声喊到:“阿娇姑娘,你的如意郎君在这里呢!”
江莹听了扑赤一声笑了出来,那紫衣男子看着江莹的笑容,顿时神魂颠倒。他躬身行礼道:“姑娘可有雅兴一起喝杯酒?”
赵晋哼了一声,拉了一下江莹,说道:“孩他娘,天色不晚了,快回家去吧,孩子还等着你喂奶呢!“
江莹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赵晋的手。那紫衣公子白天人多时死要面子,如今夜黑人少,脸皮就厚了。说道:“公子那你先回家带孩子,晚点我自会亲自送姑娘回家。”
赵晋暗骂了一声。忽听河边楼船上有人招呼道:“这不是赵公子吗?快过来喝酒!”
赵晋看过去,只见招呼他的正是蜀王爷朱至澎。蜀王爷的面子不得不给了。于是他携江莹上了船。那紫衣男子见江莹上了船,甚是欢喜。
蜀王朱至澎见赵晋上来,马上起身,唤人添上杯筷。让赵晋与江莹坐下。船舱中除了侍女与护卫,没有其他外人。看来是蜀王亲自陪这紫衣男子。此人来头不小。
朱至澎介绍道:“我给你们来引见一下,这位是衡阳桂王府的世子朱由槟,世子与皇上同一辈的,可比我这个远房亲戚关系亲密多了。更难得的是,世子也是一身好武艺。唉!真让人羡慕呀,就我最不中用。”
朱由槟道:“王爷过谦了,蜀王府藏龙卧虎。我在衡阳之时,常听父王说起,蜀王礼贤下士,门客三千。各地藩王之中,蜀王鹤立鸡群,一枝独秀。今日我进蜀王府,果然气势辉宏,比我们桂王府气派多了。”
朱至澎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接着又介绍赵晋与江莹道:“这位是赵公子,武艺高强,那位是江姑娘,天水派的三小姐。来,咱们煮酒论英雄,喝个痛快。”
四人干了一杯。朱至澎叹道:“你们个个都是少年英雄呀!”
朱由槟看了赵晋一眼说道:“我听赵公子刚才说还要回家带孩子。要不赵公子先请回吧。明日我略备薄酒,再与公子切磋。”说着起身躬请赵晋离开。
朱至澎心想,没听说赵公子有家室孩子呀!看来赵公子也是风流人物,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果然是英雄年少,佩服佩服。
赵晋暗想,这小子是要赶自己走了。他起身道:“那好,我们先走一步,下次再与王爷世子喝个痛快。”说着拉起江莹的手要离开。
朱由槟拿折扇挡住江莹,说道:“江姑娘原来是天水派的三小姐,我久闻天水派大名,早就想结识。今日实在机会难得。你们天水派在我们衡阳一带有也活动,大家认识一下,联络联络关系,再好不过。”
朱至澎笑道:“正是,我刚才还在跟世子提起,帮他引见天水派的要人,哪想到这就碰上了,真是缘份难得。赵公子,既然你有事,那你先请回吧!江姑娘我会照顾好的。”他心想,你要回家照看孩子,拉着江姑娘去干吗?不怕和你夫人打起来吗?
赵晋这下没办法了,对江莹说道:“早点回!”于是与朱至澎和朱由槟告辞。走下楼船,回头看朱由槟看着江莹大献殷勤,甚感气恼。他自知江莹心在自己这边。但是看到这朱由槟明显盯上了江莹,再想到这他贵为世子,武功高强,英俊潇洒,除了爱出风头之外,实在是世间少见的优秀男子。而自己算什么呢?他迎着晚风垂柳,任凭残叶扑面,突然感到失落起来。
正行尸走肉般闲逛时,旁边一只船上有人唤道:“赵兄弟!”他侧头一看,顿时大喜,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义兄弟李信。他上了船,这船不及刚才那只船的豪华气派,但是小巧雅致,别有风味。船上除了李信外,还有二三个美貌女子作陪,言语举止,一股风尘气。在李信的怂恿之下,她们轮流陪着赵晋喝了好几杯酒。
赵晋道:“李大哥,那个瞿成风怎么样了?”
李信叹气道:“让这小子跑了。唉!我真是瞎了眼,以前还认他为兄弟。”
赵晋道:“那个韦夫人在请杀手杀瞿成风背地里包养的女人。”当即把那天所见所闻跟李信说了一番。
李信道:“做人风流可以,但是要重情重义。这对狗男女,以后注定会自相残杀,嘿嘿,倒让我省事。唉,可惜了长江帮,原来在韦洪烈手里,长江帮横行整条大江上下。现在江河日下,四分五裂。”
赵晋道:“武林大会马上要在蜀王府召开了,大哥也想参加吗?”
李信喝了一杯酒,哈哈大笑:“我这人自由自在,独来独往。武林盟主,天下第一与我有何相干?”
赵晋道:“大哥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鐏空对月。来,再喝一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赵晋抬头看明月当空,满心愁怅。他从船舱透窗看出去,只见一只大船相向而过,泛起的波浪将他们所坐的小船晃动起来。而在那豪华楼船之上,赵晋看到了江莹与朱由槟杯觥交错,谈笑风生的情景。他的心就如此刻那波荡不己的小船,颠荡起伏。
他酒意朦胧,仰头又是喝了一杯。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借酒浇愁愁更愁,渐渐的就喝得酩酊大醉,伏在桌子上,先是胡言乱语,然后就呼呼大睡。
李信赤着双脚,光着膀子,举杯望明月,还在自斟自饮。陪酒的歌女亦醉倒不省人事。
这时船已经开出城外,河道两边稻花飘香,蛙声一片。忽听岸上有人叫道:“李信,你的死期到了。”
李信吃醒,睁了睁眼睛,伸手去摸剑,但是摸了个空,剑不知放哪里去了。四五个黑影飞身上船。船工吓得跳进河里逃走。
五六个蒙面黑衣人走进船舱,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一步步走过来。
李信起身,但是身体晃动不已,面前的人影也在晃动。一个伏在他旁边的歌女突然起身,手里亮出一把匕首,直刺李信的胸口,李信大骇,一掌拍出,将那歌女击飞,歌女的身子撞破船舱,跌落水中。另两个歌女相继起身,拿起匕首双双击来,而面前黑衣人也冲杀过来。有个黑衣人大声叫道:“谁杀了他,加银五百两。”
李信拿起一把椅子,向前扔去,卡察一声被黑衣人的刀击碎。李信摇摇晃晃,边扔东西边往后撤。这时一个歌女见杀李信不容易,这五百两银子不好拿。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赵晋,心想先结果了他的同伙,领个几十两赏银总该是有的。于是一刀向赵晋的后背刺去。
匕首的尖头刚触到赵晋的皮肤,只见他身子突然滑过,转身一把夺下歌女手中的匕首,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道鲜血疾喷而出,歌女的头颅被整个削落,飞出船舱外,扑通一声掉落水中。而那具直立未倒,掉了头的尸体上,鲜血像喷泉一样狂涌而出。船舱里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余下的两名歌女吓得倒在地上,双手抱头。那五个蒙面人大叫一声,然后五柄刀齐刷刷向赵晋杀来。
赵晋的身子犹如一道风,穿梭在黑影与刀光之间,一阵凄利的惨叫声后,五个黑衣人的身体都失去了头,无头的身子喷着鲜血缓缓倒下,而五个飞滚在空中的头或飞出船舱,或在甲板上滚落,一边喷血,一边还从嘴里响出惨叫之声,其中有一只头颅撞到一个歌女的怀中,吓得她魂飞魄散,飞身跳出船舱,落水而亡。
另一名歌女浑身浸在血泊之中,狂叫不已。
李信看到这一幕也惊恐不已。他从未见到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也从未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他呆呆的看着赵晋扔掉匕首,闭着眼睛,面色安详,缓缓坐下去,继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赵晋醒来,发现人在客栈里,李信一人坐着喝酒,他看到赵晋醒了,大喜道:“赵兄弟,你醒来了。”
赵晋觉得头有点疼,回想着昨夜的事,只想起与李信一起喝酒赏月。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又是喝醉了吧!”赵晋摸着头皮说道。
李信点了点头。他回忆起昨夜赵晋在醉酒时显露的惊人功夫,心有余悸。但是看赵晋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对于自己昨夜所为,一无所知。
赵晋突然想起江莹,马上起床,说道:“大哥,我先回去一趟。你住在这里是吧,我等下再来找你。”
李信喝了口酒,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赵晋离去。他昨夜把赵晋背回到这里,守了他整整一夜,人早已困乏不堪。此刻见他一走,马上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赵晋走到外面,才发现太阳已经高高在上,临近中午了。他飞奔直往租住的院落,心想昨夜没回去,江莹一定急坏了。在一个小巷子里,赵晋远远的看到了租住的院落门外停着一个轿子,江莹正迈上轿子,面带笑容。而旁边的一个白衣男子等江莹上了轿,放下帘子,举止甚是礼貌,此人正是朱由槟。
赵晋停住了脚步,目送着心爱的人被别的男人用一个讲究的轿子接走。他久久站立,心里空荡荡的,全身发冷。在他们租住的房子里,留着一张江莹手写的字条:王爷请我们去王府吃饭,我先走,你看到了去蜀王府找我!但是赵晋永远也看不到这张纸条了。因为他回头离开了。
来到酒店,这下轮到他喝着酒守着兄弟呼呼大睡了。他本想把江莹带来,一起来见大哥,好好喝酒。哪知佳人已跟他人而走。
在不远处的蜀王府里,朱至澎,朱由槟,陶冰霞,江鹏,江莹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武林大会安排在蜀王府,所以朱至澎安顿天水派的人住在蜀王府里,这次朱由槟过来,他便把江鹏与陶冰霞请来,介绍他认识。
朱由槟在美人面前,尽展风度,江鹏心想,三妹若能与这位俊才在一起,那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了。
陶冰霞更是怂恿朱由槟与江莹坐在一起喝酒。她从江莹口中得知卓儿被人掳走,又惊又恼,暗想若不是你这个女人,我卓妹妹岂能遭此大难?
下午,朱至澎带着客人游览王府。朱由槟与陶冰霞并肩走在一起,金龙帮势力无孔不入,早与桂王府有来往,而且衡阳一带在金龙帮就属白虎堂所属。两人早就熟悉。
陶冰霞笑道:“朱世子心情不错,遇到佳人了吧!”
朱由槟道:“我听说你们金龙帮没有钱不能摆平的事。”
陶冰霞笑道:“那也并不一定,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女人的心。”
朱由槟道:“对付女人我自有信心,我只需要你帮我摆平一件事。这个女人有个男伴,纠缠不清,你帮我把他们分开就是。”
陶冰霞笑道:“这不说明你还是没有信心?”
朱由槟道:“你只要把他们两人分开就行,其他的就不需要你插手。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
陶冰霞心想,就是你不要求,为了卓儿,我也要把他们两人拆开。
华灯初上,赵晋与李信爬上了城楼的楼顶,喝着酒,看着这繁华夜景。凉风习习,李信问赵晋道:“赵兄弟你今天所喝,全是闷酒,有什么心事直接跟大哥说吧!”
赵晋当即把自己与卓儿与江莹的相处经历全部吐露出来。
李信哈哈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事,这点儿女情长也把你弄得黯然神伤。”
他喝了口酒,看着远方,说道:“方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既。兄弟武功高强,一表人才。不想做一番大事吗?”
赵晋叹道:“我赵家世代为官,满门忠烈。受奸巨陷害,一夜之间,家中十余口人,除我一人之外,全被杀绝。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能做什么大事?”
李信也幽然说道:“我何尝不是。父亲被罢官。我虽是举人出身,空有治国平天下之志。朝延昏暗,官场,奸贼当道。民间百姓疾苦,富豪奢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唉!”
赵晋说道:“以我等匹夫之力,又能奈何?”
李信道:“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大明气数已尽!我们不如参加义军去。不瞒你说,我行走江湖,一直在替各地义军筹集经费。”
赵晋摇头道:“我赵家世代为官,我父亲更是对朝延忠心耿耿,一直以匡扶大明中兴为已任。反叛朝延之事,我怕是做不了。”
李信道:“王朝更替,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趋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赵晋坚定地说道:“那就由上天来决定,我绝不做落井下石之事。”
李信道:“这并不是针对朱明王朝。而是为天下百姓计。你看现在百姓疾苦,若非过不下去日子,他们又何至于走上造反起义之路?”
赵晋道:“起义了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吗?一将功成万骨枯。揭竿而起之后,不管鹿死谁手,必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战死沙场。而百姓受兵火祸乱,又不知有多少人因此丧命。灾荒固然可怕,兵祸难道就不可怕了?”
李信无言以对。
赵晋继续说道:“造反起义,白骨垒垒,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换个皇帝坐天下。”
&nb
第十三章 情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