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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寿宴[1/2页]

暮明余辉 越剑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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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飞腾,日行千里,终于走出山区,到了平原。大道直行,迎面过来一个少女,骑在一匹瘦马上,形神枯槁,楚楚可怜。赵晋不由得喜极而泣,叫道:“莹莹!”
      那少女正是江莹,她抬头一看,泪如雨下。两人下了马,紧紧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无尽的相思之苦,使两人在见面的一瞬间,忘掉了过去的一切误会,失落,怨恨与痛苦。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江莹哭着道:“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抛下我一人。”
      赵晋吻干她的泪水,喃喃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赵晋把江莹抱上龙马,忽见前面飞来一个白影,不看也知道,就是一直跟随着江莹的朱由槟。他看到江莹被赵晋抱上了马,心急如焚,马上飞攻过来。剑招毒辣,展现出一击必杀之势,哪知道赵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待朱由槟的剑临近时,赤虹剑出鞘,一道红光闪过,只听当的一声,朱由槟的剑被削成两断。他大惊,身子在地上一滚,极其狼狈。
      待他抬着去看时,赵晋的龙马早已失去了踪影。
      跟在朱由槟后面的阿娇看到江莹被赵晋带走,大舒了口气。
      江莹坐在飞驰的龙马上,惊奇地说道:“这真是个神马,你哪里找来的?”
      赵晋将过去的经历讲了遍,除神女潭获得女娲功力之事隐去不谈。
      江莹说道:“我听陶冰霞说你找你的卓妹妹去了。”
      赵晋道:“没有,卓妹跟着千面婆婆走了,不知为何?”
      江莹道:“那我怎么看到你们在一起,还很亲密。哦,对了,一定是千面婆婆把脸变成你的模样了。”想到此处,心结解开,顿时心花怒放。
      赵晋说道:“你还说我,你自己不是坐在朱由槟的马车里吗?”
      江莹说道:“我什么时候上过朱由槟的马车了?我一直在cd养伤,只到最近才碰到他,他死皮赖脸的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赵晋心想,那必然是陶冰霞在搞鬼了。想到此处,顿时释怀。他搂紧江莹的身子,怀中美人软玉温香,不由得醉了。龙马也知趣地放慢脚步,变为轻轻踱步。路边是一条清澈的大江,水中倒映着青山碧影,两只白鹭慢悠悠的在水面上飞过。景色极其优美。
      江莹面泛桃花,挣脱开身子,说道:“多日不见,你变坏了。”
      赵晋笑道:“我抱我的新娘子有何不可?”
      江莹说道:“谁是你新娘子?抢的可不算。”她停了一下又娇嗔道,““以前你与你的卓妹妹在一起,肯定也是这么搂搂抱抱的。”
      赵晋一把放开江莹,说道:“她是我结义妹子。我怎么可能?唉,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这千面婆婆十分狠毒。”他把那天听到的关于布脸人郑贵妃的事说了一下。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陈马蹄声,赵晋与江莹躲进路边树林里。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骑马者一边后顾,一边死命挥鞭。但是后面的追兵还是赶了上来,情急之下,那人飞身下了马,抽出剑来,决定拼死一搏。
      追击的一共有七骑快马。领头的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说道:“盟主有令,华山败类韩奇松违背诺言,私下传授华山武功,勒令自尽,若不从命,格杀勿论!”
      江莹低声对赵晋说道:“这韩奇松原是华山派的掌门。不知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那韩奇松抱拳道:“周掌门,咱们师徒一场。你非得斩尽杀绝吗?”
      领头的那人说道:“师父,公是公,私是私,现在我是华山派的掌门,不得不秉公办事,大义灭亲,请你原谅。”
      韩奇松仰天叹息道:“大义灭亲?我的亲儿子,都让你们杀掉了。这还不够吗?”
      那领头的说道:“师父,我这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华山派。”
      韩奇松道:“为了华山派?哈哈!你勾结天水派,欺师灭祖,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为了华山派?”
      其他人都低下了头,那领头的一脸铁青,说道:“武林结盟是大势所趋,师父为了一已之私,不顾华山派的利益,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后面有一人也说道:“师父,你已与华山一刀两断,但是你在江湖上打着华山派的名号招收徒弟,这不是与华山派过不去吗?”
      韩奇松大骂道:“你们这些畜牲哪个人的武功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到现在我连华山派的功夫也不能用了?”
      刚才那人说道:“不是不能用,是让你不要打着华山派的旗号收徒弟。一来你泄露了华山派的功夫,二来你招收徒弟多了,江湖上岂不是又多了个华山派。这将置我们华山派于何地?你这么做不是破坏我华山基业吗?你对得起华山派列位师祖吗?”
      韩奇松怒道:“你们还有脸来提华山基业?还有脸来提列位师祖?你们不过是天水派的傀儡而已。”
      那姓周的领头说道:“人多力量大,各门派结盟不是坏事。你以前掌的管华山派,可有现在威风?”
      韩奇松哈哈大笑道:“威风?哈哈,周自宏,你莫非真感到威风?江二当家,出来吧!嘿嘿,你这样暗中监视,有伤周掌门的威风呀!”
      只见从后面的草堆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江鹏。不知他何时到来的。江莹看到二哥,赶紧与赵晋伏下身去,以免被他发现。
      韩奇松道:“江二当家,你逼人家师徒相残,果然狠毒。”
      江鹏道:“这是华山派的内部之事,自然由华山派来处理。”
      韩奇松道:“你们借口调查比武舞弊,颠倒黑白,挑拔离间,指鹿为马,把各大门派搞得鸡飞狗跳,四分五裂。然后趁机控制在手。真是历害!”
      江鹏冷冷地说道:“韩兄弟被自己徒弟联合逐出师门,创武林几百年来未有之纪录。沦为江湖一大笑料。心情难过可以理解。但是你把这一切都怪我们天水派头上,那真是让人不耻了。”
      韩奇松道:“还不是你们从中作梗,软诱硬逼,挑拔离间?”
      江鹏道:“韩兄弟爱子心切可以理解,但是这华山派又不是你们韩家的。你光顾着培养儿子,无视众多华山弟子的前途。引起公怒,最终沦落成丧家之犬。你不好好反思,还怪罪于别人。唉!”
      韩奇松道:“好,华山派的事且不说。其他门派呢?青城派侯长岭疯了都不得安宁,与儿子一起被赶出青城,张震阳大权在握。这张震阳还不是你们扶植上去的?衡山派的贺光达为了查清师父被害,原先支持结盟,后来发现苗头不对后欲脱离你们的控制,结果你们把离开衡山多年的伍世泽抬出来,把杀师之名横加在驾光达头上,扶伍世泽做了掌门。”
      江鹏道:“青城派侯长岭之妻暗中私通弟子岳鑫,镇压张震阳,最终事情败露,身败名裂,害得侯长岭父子也没脸做人。这事我不想跟你多解释,我天水派绝对没有插手。”
      赵晋一听侯长岭夫人与岳鑫的丑事被暴露了。心想这两人不知如何下场。
      江鹏又道:“衡山派的事,那伍世泽确实是多年前从衡山派出来,进我们天水派的。但是伍世泽入主衡山,是衡山派元气大伤,群龙无首后,主动邀请他做掌门的。开山掌伍世泽名震江湖,在我天水派也是混得风声水起,嘿嘿,请他做衡山派的掌门,还真是委屈他了。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好说。”
      韩奇松又道:“其他门派我也不一一列举了,或是威逼,或是利诱,或是收买,或是直接控制。现在你们一统江湖了,嘿嘿,真是佩服。”
      江鹏说道:“武林结盟是大势所趋。江湖之中,三教九流,旁门左道,在金龙帮蛊惑之下,物欲横流,道德尽失。总得有人站出来维护江湖正义。比如韩兄弟你,你一身华山武功源自华山派,又非你所创。你在华山派时收徒授艺自然理所当然。但是你现在被逐出师门,仍然打着华山派的名号收徒授艺,这就说不过去了?”
      韩奇松道:“嘿嘿,谁代表华山派还真不好说。”
      江鹏朝周自宏瞪了一眼说道:“周掌门,听到没有?谁代表华山派还真不好说!”
      周自宏抽出刀来,其他华山弟子也跟着下马,将韩奇松围在中间。韩奇松仰天长叹道:“列位师祖,你们睁眼看看,我韩奇松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向老天怒吼一声,老泪纵横。华山弟子看着这一幕都黙然无声。
      韩奇松举起剑来,怒目而视,华山弟子都往后一退。哪知韩奇松突然拿起剑往自己头颈一抹,倒地而亡。华山弟子见到韩奇松自杀而亡,毕竟师徒一场。除了周自宏外,都跪倒在地,抹着泪将韩奇松埋了。江鹏跟周自宏说了几句,骑马离开,草丛里又陆续跟出五六个好手,一同眼着离开。
      待所有人走尽,赵晋与江莹这才走出来。赵晋道:“天下大乱,武林也不太平。我的两位舅子本事很大呀,把各大门派都统一在手了。”
      江莹说道:“什么你的两位舅子?”刚说出口才明才赵晋的意思,她伸手拧了赵晋的脸一下,说道:“你可想得美!谁答应嫁给你了?”嘴上这么说,脸却羞得通红。
      赵晋叹气道:“你两位哥哥本事越来越大,天水派的三小姐就不那么容易抢喽!”
      江莹两只手一起拧着赵晋的脸,说道:“叫你再说。”
      两人骑上龙马,互相打闹着,扬长而去。
      这一天,进了一个集镇,正欲找地方吃饭时。后面传来争吵声。一个女子嚷道:“就送这棵千年人参。”
      一个男子说道:“这人参是准备给师父的。再说那两棵灵芝也是百年一遇的宝物,拿得出手了。”
      女子说道:“就送这人参,要不然就不去。”
      男子骂道:“你这个败家娘们!”
      女子说道:“你个小气男人。”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那老规矩,划拳!”
      女子骂道:“这人参是我得来的,我当然可以作主,还划什么拳?”
      男子道:“那我不去。”
      赵晋一开始听到声音熟悉,待听到划拳两字时,终于明白是谁了,转过身去,正是水火双煞。两人打扮依旧,一根铁链紧锁着两人的手。
      赵晋笑道:“去不去也得划拳决定!”
      水火双煞也认出了赵晋,赤练夫人道:“赵公子,好久不见!”她看到了赵晋旁边的江莹,又说道,“拜见小神仙。”看两人并肩而立,两情相悦的样子,赤练夫人不禁抿嘴一笑。心想,当初逼赵公子去抢小神仙,看来现在是假戏成真了。
      一阵寒喧过后,赤练夫人道:“你们也是来参加慕老英雄的六十大寿吧?”
      赵晋道:“啊!我们不知道呢?真是太巧了。快,带我们一起去,讨杯酒喝。”
      赤练夫人笑道:“好好,大家好久没聚了。”
      赵晋一摸身子,说道:“你们有千年人参,我这两手空空可怎么行。等我下,我去买点礼品。”
      赤练夫人笑道:“还买什么,我这里还有一对上好的灵芝,你先拿去用吧!”
      赵晋道:“那可怎么使得。这是你的宝物。”
      赤练夫人笑道:“以后我做寿了,你送双倍的礼物不就可以了吗?快收下。”
      赵晋知道这赤练夫人为人极其豪爽,若不答应,反而会惹她生气,于是就收了下来。白练公子心里有点不情愿,但是嘴里也说得大方:“收下收下。”
      赵晋道:“真是缘份,原来慕老英雄住在这里。不知这次能遇到多少群英派的朋友。”
      江莹道:“你这个假掌门又可以威风了。”
      赵晋道:“对,再去抢个新娘子过来。”
      赤练夫人哈哈大笑,说道:“现在就是你赵掌门想抢新娘子,我们也不敢了。”
      四人来到慕英雄的家,慕英雄家境殷实,一座四方的宅子极其气派,大门口两个石鼓守门。走进大门,前面的挡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管家把客人一个个迎进门去。
      慕英雄红光满面,站在客厅前面迎接着客人。他一眼就看到水火双煞,远远的就招呼起来。
      赤练公子指着赵晋说道:“慕老英雄,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慕英雄笑道:“赵掌门,哈哈,想不到你也过来了,欢迎欢迎。”他又看到旁边的江莹,说道:“拜见小神仙。真是贵客临门。”
      赵晋笑道:“我这个假掌门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叫了。等下江湖上的朋友问起,岂不让人笑话。”
      慕英雄说道:“赵公子谦虚了,我听说赵公子在cd金龙帮的白虎堂亮了一手绝技,名震天下。赵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呀!”
      赵晋心想这慕英雄果然消息灵通。
      客厅里已经人满为患,客人们都聚在院子里,好在慕英雄家的院子大。赵晋遇到好多以前在群英派里认识的江湖豪侠,大家谈天说地,甚是开心。
      寿宴设在慕英雄家后面的一个祠堂里,这祠堂修善一新,据说是特意为举办这次寿宴而准备的。慕英雄仗义疏财,义薄云天,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他功夫算不上上乘,但是人缘极好,交友甚广,名气极大。再加上在当地乐善好施,当地的官员乡绅也都纷纷上来贺寿。一共办了六十多桌,还是不够人坐,不得不再叫人添加席位。
      慕英雄是要面子爱热闹之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来给他贺寿,非常开心。
      待众人坐齐后,他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多谢多位朋友远道而来参加我的寿宴。这几十年来,慕某无德无能,全靠各位朋友给面子。在此谢过了。”
      众人齐声说道:“祝慕英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慕英雄举起杯来,一饮而尽,说道:“来,大家喝个痛快。不枉相识一场。”众人叫了一声好,开怀畅饮起来。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叫道:“慕老头,喝酒也不叫我们。”众人抬头看出去,正是四人帮,说话的是那个八戒,他闻到酒菜香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来。抢得一个位子,然后朝后说道:“大师兄,你扶着师父一点。别光顾自己走。”
      瘦猴骂道:“你这呆子,自己怎么跑这么快?”
      八戒说道:“我是给你们抢位子,这么多客人,没地方坐了怎么办?”
      四人帮在江湖上名声极坏,没人理会他们,慕英雄对他们也没好印像,但是来者皆是客。他抱拳道:“多谢四位朋友。快坐快坐。”
      八戒抓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说道:“我们也是正巧经过,听人说起,才过来的。不好意思,时间仓促,礼物就也没买。我大师兄说,没收到请帖,不送礼物也没关系。人来了,就是最大的礼物。”
      他别说别吃,一会儿之间,桌上的菜就被他抢光。众人敢怒不敢言。
      客人还在陆续进来,忽听又有人叫道:“幽冥神教黑白无常恭贺慕老英雄寿比南山!”这一听,所有的人都凛然一惊。冥王谷的幽冥神教除了在江湖上收集死尸之外,很少与武林人士有往来。再说人家大寿之时,黑白无常上门拜寿,听到了总是不吉利。
      赵晋看到过黑白无常,知道他参加金龙帮的赌局输了银子,交不起死人钱。被冥王谷的一帮小鬼围攻。因此此时听到倒没怎么惊讶。
      大家都看向慕英雄,一般人莫说大寿之际,就是平常在家里,听到黑白无常上门也不会开心。哪知慕英雄哈哈大笑,说道:“欢迎无常兄,快进来喝酒。”
      黑白无常手持一根哭丧棒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半身黑,半身白。这里很少有人见过他,都仔细的打量着他。黑白无常则若无其事,一眼都没瞧人家一眼。
      他进了大厅,取出一个盒子,双手递给慕英雄说道:“慕英雄,这是我们冥王谷的还魂丹。请收下。”
      慕英雄说道:“多谢无常兄,快坐,快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黑白无常又躬身说:“祝慕老英雄长命百岁!”
      慕英雄笑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呀!别人说长命百岁不作准,你无常这么说,我就吃了定心丸了。”
      黑白无常问道:“为何?”
      慕英雄笑道:“只要你无常鬼不上来催命,我铁定就能活到百岁呀!”
      众人都哄笑起来。暗中也不由得佩服慕英雄交友之广。这武林之中,认识幽冥神教的人可真不多。而这黑白无常本来也避免与武林人士交往。实在是上次赌钱输光了银子,没法回冥王谷交待。走投无路,听说慕英雄乐善好施,助人为乐。于是找他帮忙。慕英雄二话没说就借银子给他。欠下了这份人情,慕英雄大寿之际,他自然要上门祝贺。所送的冥王谷还魂丹更是一份厚礼。
      慕英雄最重面子,朋友遍天下是他的最大面子。幽冥神教的人与别人不来往,独与他相交往,这极大的提升了他的声望。所以黑白无常上门,再怎么不吉利,他还是喜不自胜。
      几杯酒下肚,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活跃起来。客人们也基本到场。慕英雄一桌桌敬酒,心情很好。
      忽听外面又有人叫道:“天水派江鹏江二当家……”
      慕英雄大喜,马上说道:“欢迎欢迎,快坐快坐。”天水派把武林各大门派控制一手,势力如日中天,是武林中第一大势力。慕英雄与诸葛智相熟,诸葛智在天水派任军师,慕英雄曾发请贴给诸葛智,但是诸葛智只是托人送了礼物过来。没想到天水派二当家亲自上门,这份荣幸让慕英雄有点飘飘然。
      但是江鹏进来后,脸色凝重,后面跟着一群人,个个都板着脸。也没说什么恭贺的话。
      赵晋对江莹说道:“不好,我的小舅子要过来折台了。那可如何是好,我该是帮慕英雄呢?还是帮小舅子?”
      江莹拿手在他大腿上重重的拧了一下。江鹏来到大厅前停下,并不进来。他身边走出一人,正是青城派的张震阳,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大声说道:“武林盟主早有令先,江湖上凡是超过百人的集会都得经过盟主批准。慕英雄,你好大的胆子。”
      慕英雄一听,愣在一边,脸色铁青。天水派是在四处宣传这个规定,但是谁会拿它当回事。没想到自己六十大寿办个酒宴,天水派拿他来开刀了。
      慕英雄说道:“江二当家,慕某并未参加你们的联盟,自然不受你们的管制。”
      江鹏没理他,从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长江帮的瞿成风,只听他说道:“何谓武林盟主?就是全武林的盟主,自然有权管制武林一切事务。”
      大厅里顿时骂声一片。有一人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们这武林盟主是谁封的?先把你们自己的烂事去管好吧!还管到我们喝酒来了。”
      瞿成风冷笑一声,说道:“谁封的?朝延封的!你说能不能管你!”
      众人都说道:“吹牛谁不会,我们还是天皇老子封的呢!”
      四人帮的八戒此时酒足饭饱,正用竹签剔着牙,也跟着大声说道:“我们还是如来佛祖封的呢!”
      哪知瞿成风从江鹏手里接过一个纸封,从里面拿出一张封令,念道:“兹令天水派为武林盟主,全权节制武林事务。”然后把封令转过来,指着上面的章说道:“看清楚了,户部,兵部的印章。嘿嘿,我们胆子再大,这个东西可不敢造假。”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来,说道:“这是兵部尚书洪承畴洪大人通告各地方军队的告令。若有人违抗,各地军队可协助镇压。”
      这一下,全大厅里的人都哗然了。历古以来,朝延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朝延还竟然还封了个武林盟主来管理江湖事务,真是闻所未闻。但是这大大的朝延印章盖着,又不得不信。正如瞿成风所说,天水派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伪造这个东西。
      群雄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傻眼了,以前与天水派作对,该骂就骂,该打就打,现在他们摇身一遍,成了朝延的人,好比有了尚方宝剑。再也得罪不起了。
      赵晋心想这天水派还真有能耐,控制各大门派不说,还搭上了朝延这根线。
      瞿成风看到众人都被吓住,很是得意,狐假虎威的走到前面,说道:“现在不如往前了,各地反贼云起,很多武林人士参与叛军。朝延不得不出手。嘿嘿,各位说话,行事都得小心点。过些日子,我们会拟定一份武林人士行动规则出来。大家都要依法行事。”
      慕英雄道:“我在此办酒庆寿。这也处违法吗?”
      瞿成风道:“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人数超过一百人的集会,就得事先通报,等我们批准后方可通行。”
      慕英雄对江鹏说道:“江二当家,我这酒席既然已经办了,你总不能让我中途取消。等办完酒席,我自会上天水山庄请罪。”
      江鹏仿佛没在听他讲什么,一言不发。看这样子,好像慕英雄还不够资格与他对话。瞿成风说道:“慕老英雄,不是我们不给面子,拆你的台。而是我们怀疑有反贼混入在内。这些害群之马不提早除掉,等以后事情闹大了,朝延出面来处理,那可是不分黑白,全面捕杀,到时候大家都会受牵连。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各武林同道的切身利益。”
      慕英雄说道:“我这里哪有什么反贼呀!都是过来贺寿的知心朋友。”
      瞿成风冷笑道:“嘿嘿,慕老英雄,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到时候真有反贼,你可说不清了。”慕英雄听了不再吭声。
      这时张震阳站了出来,拿出一张纸,大声念道:“山西的夺命剑洪爱剑出来。”
      见没人响应,张震阳又大喝道:“洪爱剑听到没有,要等我们把你拖出来是不是?”
      只见里面站起一个人来,说道:“洪某在此,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反贼?”
      张震阳冷笑道:“自有人举报,是不是反贼跟我们走一趟便是了。”
      洪爱剑大怒道:“好你个江鹏,你这是公报私仇,上次我骂你们天水派颠倒黑白,只手遮天。你就给我扣个反贼的帽子。众位朋友,以后他们看谁不顺眼,就会安一个反贼的帽子。从此江湖永远宁日了。”
      大厅里的人窃窃私语。洪爱剑看没人替他说话,又说道:“大家联合起来,人多力量大。”
      瞿成风起身飞入大厅,一把抓住洪爱剑的衣领,把他抓到外面,洪爱剑一点反抗也没有,缩头缩脑的,好像屈服了。瞿成风看洪爱剑降服,得意一笑。转过身去看众人对自己刚才的威风有何反应。哪知洪爱剑看瞿成风背对着自己,就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软剑出来,直刺瞿成风后背,速度极快。夺命剑果然名不虚传。眼看瞿成风就要被夺去性命。
      但见一柄黝黑的重剑划过,洪爱剑的软剑被削断。使这重剑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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