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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剩三天时间,任务已经完成,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突然允许我皮了,我觉得很诧异啊?]
      [任务完成,现在已经不属于任务时间了,随你。]
      楚宴眼神一亮,不过演技还是到位:[我要走得美美的~死也要死出美感!]
      “陛下还发着烧,请陛下……早些休息。”
      楚宴并不想多说,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林瑾之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几日,楚宴一直都在发烧。
      太医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无能为力。
      明明什么都做了,偏生楚宴额头的烧降不下去,还日日咳血。
      太医甚至跟他说……再这样下去,楚宴的时日无多了。
      林瑾之害怕极了,可事情总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样发展。
      直到有一日,楚宴虚弱到极点,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真的……要如太医所说那般了吗?楚宴要离开他?
      林瑾之心里痛到了极致。
      楚宴一旦醒来,便要难受的咳血。倒还不如让他这样一直沉睡,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我的荷包呢?来人,快帮我找荷包!”
      林瑾之哑声的将床边的荷包放在楚宴的手中:“荷包在这里呢,就在你的枕边!谁也不会动!”
      楚宴看到荷包,抓紧在心头上:“朕不要你。”
      不要他,又为何抓着那个荷包不放?
      陛下,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林瑾之勉力勾起一个笑容:“当初叶太医刺杀的时候,陛下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
      楚宴蠕动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身体难受极了,他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你走吧。”
      “……那陛下便好好休息,臣告退。”
      楚宴最终沉睡了过去。
      林瑾之守了许久,才缓缓的起身。
      外面春光无限,四月中旬已经彻底暖和起来了。外面百花争艳,他想起早些年这个时候,他还和韩铮一起喝酒来着。
      如今韩铮已经死了,是为了保护陛下而死。
      林瑾之满是痛苦,抬头望到娇艳到极致的垂丝海棠。落阶一寸轻红雪,丝丝叶叶,慵懒而开。他记得韩铮和陛下有一处地方很像,不爱那些娇嫩的花,喜欢的从来都是诸如梨花、垂丝海棠一类树上而开的花。
      和他一起看过的春光,到底散场。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楚宴怯怯的问:“什么洗干净就关笼子?王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给寡人懂傻,寡人最不喜这样,懂吗?”
      楚宴的表情随之一僵,他当真不觉得燕王的口气是在开玩笑。
      况且……在周王宫里,他所见的厌恶,并不是作假。
      “来人,准备干净衣裳,寡人要去沐浴。”
      “诺。”
      外面的宫人去准备干净的衣裳了,也有人进来推着木质轮椅到了里面的浴室。
      里面整个池子很大,白玉做的阶,池水氤氲着雾气,里面布置得十分风雅,最让楚宴觉得意外的是,里面竟然还插满了红梅。
      看来这东西应是燕王心爱之物,日日都会换新的吧。
      “怎么不解衣衫?”
      对方仍旧一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身体一僵:“王兄为何不洗?”
      “这里是药泉,雾气蒸发而起的时候能让寡人的脚好受一些,等身子暖和了,我自然会下去洗。”
      楚宴点了下头,走到那边去,解着衣衫的手都是颤抖的。
      等好不容易解开,他走到了泉水中间,玉簪拔下的时候,墨发也跟着散落一地。发丝迤逦的没入水中,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楚宴雪白的双肩,以及他的细腰。
      光是这个背影,已经美到不可方物,燕王看得稍有些入神。
      直到宫人前来,打翻了正要换走的花瓶的红梅,燕王才如梦初醒。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他看向宫人,发现对方虽然喊着这句话,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入楚宴身上。
      ……连太监也能勾引吗?
      燕王有些好笑,也不知哪里来的妖,这般蛊惑人心。
      “下去。”
      “诺。”
      里面就剩下他们二人,燕王的腿被药泉的热气一蒸发,疼痛也舒缓了不少。
      他穿着衣服走到了泉水中间,轻轻撩起楚宴没入水中的墨发,让后放置于手心。
      那那缕发丝,竟然径直的滑落至下,半点也抓不到。
      “王、王兄?”
      楚宴回过头去,半咬着唇,似乎眼睛都要羞红了。
      燕王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伸出手指抚摸到那个地方:“谁打的?”
      楚宴的心忽然一颤,想起那日代替燕离时,纪止云说燕离在牢中受了不少虐打,要想以假乱真,他身上也必须留下这样的痕迹。
      自然……是被纪止云的下属给打的。
      “牢中。”
      楚宴紧闭了双眼,却听燕王轻佻的一句笑声:“撒谎。”
      被人直接戳穿,楚宴的心将至谷底。
      还好燕王没有深究下去,他碰了一捧清泉,浇在楚宴的身上。
      那些水珠,便在他的身体滑落而下。
      “王兄在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沐浴。”
      “……王兄莫拿我打趣。”
      燕王一挑眉:“不然你以为在做什么?”
      楚宴一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燕王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好。
      两个男子一同沐浴,本就古怪,况且这个人还是尊贵的燕王。
      楚宴压下心里的想法,很快便洗完了。
      他裹上了新衣,手腕的疤痕极其可怖。他不想再看,因为一旦细想,就会想起那个雪夜,纪止云亲眼看着他……被打得吐血。
      血水染红了雪地,落下一地梅花般的痕迹。
      他疼得下意识用手去挡,手也受了伤。
      他要让他代替燕离去死,还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不是燕离,就在他身上制造了同燕离一样的伤口。
      一处一处,皆是拜纪止云所赐。

119.第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