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随便给街上要饭的钱。”金妍尔又郑重其事地盯着钱真洋，“刚才那种有手有脚的，很大可能是诈骗集团假扮的。”
钱真洋的脑子似乎还没缓过来神。
“诈骗集团？不可能吧？”钱真洋眨眨她迷惑不解着的眼睛，，“谁能借这种事儿诈骗啊？太缺德了吧。”
金妍尔只好跟她详细讲：
“就是有这么缺德的。他们雇些不是乞丐的人，叫他们穿破烂衣服，脸上再给抹点灰，一个仿真度高达百分之9十9的乞丐就出炉了。听他们收入可高了。”
“明白了，”钱真洋点点头，，“那我以后只拿钱给缺胳膊少腿的。”
“那也不校残疾人也可以假扮的。”
钱真洋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个圆圆的圈。
“技术也太高超了吧……”钱真洋喃喃道，“你是不是骗我？”
“不是，没骗你，”金妍尔一副极为认真的神情，“我听，有个双腿截肢的在街上乞讨，有个人路过扒他裤子，才发现他双腿健全，只是弯起来藏裤腿里了。”
钱真洋继续目瞪口呆。片刻过去，她动动将近麻木的嘴唇，愤愤骂道：
“街上那么多人呢，怎么可以扒人裤子？本来出来讨饭的就没什么尊严，还要在他们头上踩一脚，缺不缺德？”
金妍尔陷入难以明的为难之郑为难来为难去，过了好久，她才：
“扒人裤子的确不对，可是……”
金妍尔不知道该什么。她灵机一动，头向右偏过去四十五度，：
“算了，你以后别给他们钱就行，跟你解释也解释不通。对面有家冰淇淋，你要不要吃？”
钱真洋往后看去。的确有一家冰淇淋店。
“俏姑娘冰淇淋，草莓冰淇淋，蓝莓冰淇淋，芒果冰淇淋，菠萝冰淇淋……”
叫卖声由马路另一侧传到马路这侧，一点力气都不费。
“你想吃还是不想吃？”
钱真洋不回答她。
“我知道了，你想吃。”金妍尔对着钱真洋望冰淇淋店望得出神的样子，“我期末英语上了一百四，我妈奖励我一百块钱，要不要我……”
“……我不想吃，他们家冰淇淋冰碴子太多。”钱真洋连忙，眼睛仍在眺望对面店里的冰淇淋机。“我听见你话了，但是我刚才在溜号呢，就没马上回答。”
“还以为你耳朵不好使了呢。”金妍尔轻轻调侃道，“行了，咱俩歇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嗯嗯，”钱真洋伸出她的手，再牵上金妍尔的，“接着找吃的去咯！”
两个少女出了大楼下的阴影，继续前校
“东方证券……好棒啊。”钱真洋伸出短手上的肉手指头，指向一块白牌子，“咱要是考上经管了，是不是就能进这种投行了？”
金妍尔像母亲一样慈爱地笑了，：
“那好像不能叫投行吧……”
两人走在人行道的阴凉处，少女的手牵着少女手，像夕阳下金色的秋千不断摇摆。
“不都一样嘛？”钱真洋，“都是能挣很多钱的地儿。”
“不一样吧？”金妍尔迟疑着问，“这个应该叫证券公司，花旗银行啥的才叫投校”
“噢……”
钱真洋两只猫眼睛的上眼皮轻轻碰了几次下眼睑，再弹上来几次，散发出得到答案后的喜悦。
“嗨！”
钱真洋听到一声招呼。是个爽朗的男青年。这声音她不认识，不过好像在哪儿听见过似的。
“真巧啊。”
钱真洋循声向前看。她想，偶尔来了一趟西安街，就遇到了林肖俊林老师，运气可真不赖。几位目测二十五六的男老师包括教二十班历史的姜老师，和大名鼎鼎的高一七班班主任朴万年老师间，高二年级组的着名帅哥欧巴林一身白，白棒球帽白t恤白9分裤白球鞋，只有t恤上写了大大的竖排红字“全村的希望”。金妍尔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不过在看到林老师胸脯的时候笑了下。
“你今跟钱真洋在一块儿哪？”露出上下两排大白牙的林肖俊问金妍尔，样子愉快极了。
“对啊。”金妍尔，“她今过来看我。”
“林老师好！”
钱真洋冲林老师挥挥手，像招财猫。
跟金妍尔聊完几句的不咸不淡，林肖俊就和他们了再见，回到男同事堆里，继续沿着和两位女生相反的方向走。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去网吧。”金妍尔转过头去，看见林老师的背影渐渐缩，才敢又转回头来，压低嗓子对钱真洋，“没正调。”
姑娘们双双捂住嘴巴，快乐地偷笑起来。
“这么他好像不太好吧？”笑完了，钱真洋，“他也才二十七八。”
“没啥不好的，”金妍尔，“他都快三十了。哎，他教几班来着？”
“理科班好像有五班和六班，文科班……我记不得了，反正没有实验班。”
金妍尔停顿许久，突然又：
“想起来了，十六班是他教的，他们班语文课代表跟我过。就是咱年级回回语文第一的那个。”
“他们班语文课代表……”钱真洋眼头微皱，“谁啊？”
“就那个余正夏啊，”金妍尔回答道，“你是不是傻了，这都能忘？”
“我没忘，就是一时记不得他叫啥名了。”
“你这记性，唉。”
第二百四十二章 西安街（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