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脸面,保住尊严。她跪着求他,他也未必碰她。知道她是清白之躯,他更不敢碰她。他不会让自己的路横一块过石头出来。他看重的是铺在前面路,他不是和棉包订婚,而是和那条路订婚。晴儿是否完好并不重要——不过是他的借口,想明白这一点儿,晴儿又恨又钦佩。她没有那样做是对的,在谁面前失去尊严也不能在他面前失去,她没让他看轻她。悬,真悬呢,她距错误一步之遥。她想起他的话,愿意替你做任何事。他和棉包订婚了,以此作为补偿?他凭什么为她做事,她凭什么用他做事?那话让晴儿羞恼,好像她逼他作保证,好像她不顾羞耻地跟踪,就为听他这句话。不过那句话也让晴儿明白:她仍在他那儿占了位置。那个冬天,喜气没离开支书家。给牛建军提亲的几乎跌破门槛。其实一直没断过,父亲牛德贵是支书,儿子建军又站柜台,谁不想牵这条线?但支书有言在先,女儿的婚事没定,不考虑儿子。女儿和他订婚,牛建军的婚事一下急不可待。只是提亲的太多,支书一家挑花眼,反而难以定夺。晴儿从柳翠兰那儿听到支书牛德贵要在全村选儿媳妇。支书家的大事,就是村庄的大事,柳翠兰自然比晴儿先知晓。柳翠兰突然说走嘴似的,滞在那儿,想捂又没捂,下巴半天才僵滞地合回去。晴儿并不感兴趣,可柳翠兰的眼神刺痛她,随口道:“有热闹看了。”柳翠兰说:“是啊,哪个女孩不想嫁到支书家?可不是谁想嫁就能嫁呀。小丽为这事和我闹别扭,你叔没找人提,她以为我捣鬼呢。我拦挡这个干吗?她也不想想,就她的条件,能相中她?”晴儿自然听出柳翠兰的弦外之音,柳翠兰长进不少,会拐弯儿了。晴儿不屑地哼一声:“没有支书罩着,牛建军什么都不是。”大约柳翠兰误解了晴儿的意思,也想讨好晴儿:“本来你最有资格——”晴儿突然说:“妈,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她以为晴儿是烂货?晴儿忍住,没给柳翠兰脸色,刚才还觉得柳翠兰有长进,她的心浅得盛不得二两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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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