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码头友谊街道清晨的菜场，非常热闹，卖青菜的，卖豆腐的、卖鲜鱼的、卖活鸡、卖活鸭、卖鲜果、嫩藕的、卖田螺、河蚌的。还有鲜肉、咸肉、腊肉、酱肉和排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买菜的、卖菜的，讨价还价，熙熙攘攘，人来车往。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越喊越响。华心月提着“青竹菜篮”，也来到菜场。在半路上碰到了黎红雨。黎红雨急着要匆匆赶路，华心月挡了驾，要和他“谈判”。“红雨，你就依我一次吧！”“一切得服从治疗！”黎红雨这句答话，简直弄不清是向谁说的，闪身走过去，把华心月孤零零地丢在身后边。华心月气得泪水象关不住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啪、啪、啪”往下直淌！她感到自己是毫无差误地猜准了：黎红雨确实是变心了。他爱上了麻风病。爱上了生麻风病的女人。他抛弃我了！华心月无力地提着空篮子往回走，感到天迷地茫，日月无光。
江碧云到哪里去了呢？枯枝烂叶，铺满前路，云山茫茫，无处可依！江碧云踩着乱草黄叶前行，每踩一脚，地上就出现一个脚印。这些脚印在大地上划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图案线条。这样的线条，还在茫茫然继续延伸。成片的古树叶，浓茂、碧绿，把太阳辐射下来的光芒，严密地挡着，吸收着。阳光照射不到的地上，终年是潮湿和阴暗。这里的藤树相结，荆棘丛生。峰回路转，脚下一条石径曲曲弯弯延伸向云雾深处……江碧云毫无选择地高一脚、低一脚往前走着。脚下出“嚓嚓嚓”的响声，脚步声惊动了猫头鹰“咯咯咯”出鬼啸般的怪笑，惊得江碧云陡然打了个寒噤。她走得快，
猫头鹰也紧紧地围着她飞过来。碧云真有点惧怕了，她本能地吊起了嗓子，给自己壮胆“啊唉啊唉！”她这么一亮嗓音，高亢圆润，震得林木萧萧，猫头鹰却被惊得把阴暗时才能睁开的圆眼睛一闭，扑愣愣地飞逃而去。江碧云这一刻感到她还是人，能征服一切自然有力量的人，于是，放开嗓子唱了起来。“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江碧云在谷底森林中，见到一条清清的溪水。她沿着溪水走去。等爬上一个小坡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帘瀑布，飞逝而下，瀑布脚下，一泓碧水，清澈见底！碧云淌过小溪，坐到一块圆石上，放眼望去，但见，翠峦白石，青峰玉障，飞泉溅珠，绿阴苍润，空翠湿衣。江碧云悠然地坐着。这一霎那，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化身为“菊花仙子！”竟然轻声哼起了舒伯特的《圆舞曲》来。因为进森林长时间跑路之故，她感到浑身热。她把自己上身的衣服扣子解开，除下胸罩，又往下解扣子。把脱下的
第33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