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萝住进园子里可考虑到了她的感受?她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是从颜苧萝变美开始吗?不,应该是那个时候,拓跋胤寒无意露出笑意的时候就有了危机感?
柳若盈脸色不好,小桃心里明白,但不敢说话,怕一不小心当了炮灰,只得随柳若盈走。
到他们走远,小欢大笑,“哈哈,看柳侧妃发白的脸色可解气了。”两人又边走边说进了园子里。
苧萝走进屋里,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药味,门被李成从外边带上,微微转了身子,前边又听见拓跋胤寒说,“你来了?”
苧萝吃惊看着拓跋胤寒,他身上昨日被伤的部位被纱布包扎好了,可她记得拓跋胤寒的眼睛没有被伤到,怎会也被纱布包扎着?“你的眼睛?”
“瞎了!”
简短的两字,让苧萝心里咯噔一下,瞎了!没了眼睛的拓跋胤寒是遗憾的,她一直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深渊一样,很美。这对于拓跋胤寒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呀!
“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没有伤到眼睛!”
“你在担心本王?”
“疼吗?一定很疼,对!”苧萝在自问自答。
也许会认为苧萝有自虐倾向吗?拓跋胤寒过去害她失去了孩子,到了这时候不该高兴吗?担心他做什么?许是老天为她报仇了呢!当爱一个人时,她或许没有了计较,只是担心着他的安危,天下又有哪个先爱者不是卑微的呢?只是未曾察觉爱得卑微,一心付出罢了。
“呆在这里你要帮我换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王受了伤。”
“知道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爹爹和哥哥他们在哪?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们?”
“你爹爹和你的哥哥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到时候他们自会来见你的。”
过后拓跋胤寒吩咐了李成安排小欢和春梅住处,而苧萝被安排在拓跋胤寒房里,说是方便照顾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本以为苧萝会尴尬,可苧萝爽快地的自愿呆在他房里照顾他。
虽然苧萝是留在拓跋胤寒房里照顾他,没有像大家闺秀觉得不妥而害羞,可每当在帮拓跋胤寒换药时,对着拓跋胤寒精壮的身体,还是羞红了脸颊,也因为拓跋胤寒眼睛看不见,要不然苧萝指不定丢脸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就像现在苧萝刚刚为拓跋胤寒换好了药,站起来说:“赶紧把衣服穿好了。”
“不若你帮我穿,我这肩上的伤还未好利索,眼睛也瞧不见,······”
无奈,对于拓跋胤寒这个伤患,苧萝必须照顾好他,前几日她刚刚见到二哥,她二哥告诉她,法场上拓跋胤寒用几个死囚代替了他们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计,将他们救出来安顿在一处民居内,后来颜崇他们商量好让颜朔风回来保护她和帮助拓跋胤寒,颜煦阳则回日翼国,颜崇去做什么,颜朔风没有告诉苧萝,只是说,爹爹有重任在身,他们有一天是要沉冤得雪,证明清白的。
她错怪了拓跋胤寒,以为他冷血无情呢!原来不是他不守信用,颜朔风对苧萝解释是拓跋胤寒对他们说无论他怎样对待苧萝,苧萝是怎样的伤心难过都不许在那时出现,因为这样演得才逼真,暗中的人才会相信,否则会功亏一篑。
颜朔风虽是如此对苧萝说,苧萝心里的疙瘩还是无法打开,那一夜,他不是假的动怒,那像是知道了妻子红杏出墙的震怒。
苧萝熟练的把衣服给拓跋胤寒穿好,避免不了与拓跋胤寒肌肤的相触,她是知道那肌肤的灼热,不小心触到,苧萝就所以下手,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
拓跋胤寒的眼睛早就在前几日吃了白无痕送来的药复原了,就是不想说出来,而白无痕本就是那闲事少爱凑热闹插一脚的人,乐得和拓跋胤寒演戏,让苧萝误以为拓跋胤寒的眼睛还未复原。
也就是这几天,拓跋胤寒饱了苧萝娇羞模样的眼福,如今的苧萝是绝美的,在加上那像是施了粉的脸颊,更显娇媚动人,弄得一向定力很好的拓跋胤寒心神飘荡,心猿意马,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可一下子又被拓跋胤寒很好的掩饰了,时不时会说出违背自己内心的话,“快点!想让本王着凉?”
拓跋胤寒时常变化的情绪让苧萝措手不及,她担心拓跋胤寒起伏的情绪不利于他的伤,苧萝就时常说许多她以前的趣事,唱她喜欢的抒情歌给他听,那时就会静静听着,偶尔会重复苧萝歌中苧萝喜欢的歌词。
有一次唱完烟花易冷那首歌后,苧萝喃喃地说:“青石板上刻的是再等······,是很凄凉的爱情。”
拓跋胤寒嘴里没有开口说,只是心里重复着苧萝唱的歌,许多时候他都被她潜移默化了。
有一次苧萝被拓跋胤寒问道:“你会跳舞吗?”
“会,你想看吗?我······”我跳给你看这句话被苧萝急忙咽进肚子里,她怕提起让拓跋胤寒难过。
说断了的话被拓跋胤寒接着,“你是想说,我跳给你看是吗?”
“是,若是你眼睛好了,我就跳给你看。”苧萝大大方方的承认。
“若是我我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你会陪着我一辈子,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吗?”
一辈子,一辈子应该是爱人的话语,她该如何回答,怕触到他的伤处,“我不嫌弃你。”假若是我爱的人我会不离不弃,只是这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怕误会抑或其他。
也许这是他们这段日子以来相处的比较平和的一次,可是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就这样平静下去,他们有他们要经历的事情。
他们的相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