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也正因此，他在这方面有着很多已经很细致的研究。
而他所想的，正是这种能量的产生过程，能否类似地运用到纯毒之中。
“尘老。”
枫凌一声呼唤。
悬浮在周遭空中的尘老像是呵呵笑一样，发出了些轻松的声音，并没有回应。
“那人……真的成功过？”
即便是枫凌，在说到“那个人”三字的时候，甚至显出了一些忌惮。
古天道。
这个人，被誉为幻灵大陆上，所有药师、毒师、炼药师的祖师爷。
换句话说，他之于云毒这行，就好像鲁班之于天下木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如果说，神农仅仅是人类历史上一个缥缈的史诗。
那么，古天道则是人们认可的、改写了历史的传奇。
“不错。”
尘老捋捋胡子，隔着虚空，似乎直接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
枫凌只是沉默。
“你可当真要这么做？
小子，从古至今，也只有他成功过这么一次，你……真有把握？”
“没有。”
枫凌坦然承认。
但随后，却又坚定了一些。
“可我不能不试，不试，便永远没有希望。”
“永远，没有希望么……”
尘老的眼光变深了一些。
“能具体讲讲纯毒的事情吗？”
枫凌问道，此时，他已经闭上了眼，体内的灵力自行流转，恢复着因为铸器带来的损失。
有那么一瞬间，尘老看着枫凌。
在虚空中，在这个无人能够使用的视角，看着这个尘世中的少年。
真的是很像啊……
跟那个倔强的家伙比起来。
永远不知道回头，什么的……
“哎，好吧……”
尘老似是妥协地道，叹了口气。
随后，又提起气。
像是开始从古老的记忆之中，调用一些尚显年青的回忆。
“古天道他……”
枫凌静静聆听着，此时的这片竹林中，他是最认真的一个。
总有那么一些人，比谁都认真。
……
看着枫凌搭在两边膝盖上的手掌收合，眼睛也睁开，显露纯净的白环。
云毒的心，不禁一悬。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
当枫凌听完了尘老的叙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此时，再置身于这片竹林。
他看见，云毒和云陌还是安然处着。
在竹林的另一边，雪清却是已经坐了下来。
周身的冰蓝色气流，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而在她的小脸上，却是有着一些近似于思考的神情——
那神情就像是在说，“诶，怎么会这样呢？”
枫凌看着云毒，点点头。
云毒的手掌不自禁地握了握。
随后，他回头向着云陌笑笑。
还在云陌不明所以的时候，走向前去。
一老一小，隔着地下的一堆材料对坐相视。
“能行吗？”
“可以。”
云毒本来期望，只是听到枫凌告诉他，是可以的。
哪怕可能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只要是可以，那就好过不可能。
然而此时的枫凌，却是十分确凿地告诉他一个精确的答案。
可以。
纯毒的化生，是可以的。
云毒的眼睛不禁亮了起来，他抬起头，不无认真地注视着枫凌的眼。
枫凌眼中的白环，更是显得清澈透亮。
不藏一丝的尘隙。
“那么，你开始吧，我会帮你。”
枫凌要的就是这句话，在经过谨慎的思考之后，他确定了。
这次铸器，没有药毒双生云毒的协助，便是无法完成。
“来吧。”
像是最终审判着什么，枫凌轻轻吐出两个字。
竹林空地，气势陡转。
坐在竹林另一边的云陌，脸色几乎是在瞬间就变了变。
因为她感觉到，从那无尽的虚空之中，似乎，缓缓得走出了一个恐兽。
那只巨大的，虚无的恐惧的怪物没有实体，显得有些不完整，却仍然让人恐惧。
隔着四方的空气，云陌甚至能够感受到，眼前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了。
似乎在那些空气泛起波纹的边际，隐隐有光彩的折射，构造出虚无恐惧的形状。
强大的灵魂波动从枫凌身上弥漫而出，无边无际。
这一次，枫凌没有保留。
虽然灵魂力量由于灵力的限制，他还是将目前所能调用的全部“冰山一角”，都祭了出来。
175 追忆清寒，玄冥刺（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