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从没刻意去想的事情,当有一天回过头来看时,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像早就已经注定好的一样。
现在的林安和陈南星,坐在初三(2)班的教室里的最后一排。窗外是沐浴在九月阳光里的操场,窗内是那些相处了坚守在学习第一线上的同学,或趴在桌子上午休,或安静地做题。午后的阳光铺满窗台和他们,最好的时光大概就是这样吧,陈南星的左手边坐着林安,林安右手边是睡着的陈南星。轻盈的尘埃飞舞在干净的阳光里,岁月静谧而美好。
林安从没奢望过陈南星能陪自己走这么长的路,从五年级到八年级下学期,两年半的时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些事情让她从自己黑暗的世界里走到阳光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生命再一次鲜活了起来,而这一切都是身边的这个叫陈南星的人带给自己的。她不相信天意,但这一次是真的感谢上天,让她遇到了陈南星。
林安停下手里的笔,转过头看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陈南星,睡着的陈南星,安静的像是从静物画里拓出来的漫画人物,美好的不像话。晒不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他安静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覆在白皙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她看着这样的陈南星,嘴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容。她想起大头问陈南星,你为什么这么白,晒都晒不黑。陈南星得意地说,基因好,没办法。
基因好,真的是一件没办法的事。
内心不由得翻涌出一丝惆怅,天生的王子,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宫殿,从此天各一方,两两相忘。
可是,真的不舍得。
九月初的秋老虎依然凶猛的厉害,陈南星趴在太阳底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林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英语报纸,用透明胶带粘在玻璃窗上,正好在陈南星身上投出一片阴影。
林安放下笔,把化学资料合上,趴在桌子上安然地睡去。
“陈南星,一班的李蕊又来找你了。”第一排的沈远回过头来大声叫道,语气里尽是暧昧不清的味道。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回头,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林安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想动。皇帝不急太监急,林安腹诽。
陈南星从桌子上抬起头,惺忪的睡眼漫无目的地瞪着前方,迷迷瞪瞪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和额头上硌出了条条的红印子,特别的好玩。
“陈南星,赶紧的,别让大美女等急了。”有同学催促道。
陈南星使劲地甩甩头发,用力地拍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转过头,看见林安还没睡醒,站起来,原地打转两圈,向沈远指了指林安,表示林安挡住了出去的路。他皱着眉扫了一眼那些大声喧嚷的同学,意思是没看见还有人在午休吗,吵什么吵。然后,这位万众期待的人,又施施然地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继续睡大觉。
林安没抬头,把椅子往前面拉了拉,给陈南星腾出了一个过道。半天之后,没听见动静,歪过头说:“喂,我给你机会了,怎么还不出去。”
陈南星听见林安的声音,站起来,往外走。
“还挺着急的。”林安语气不善的说。
“是挺急的,这事儿本来就耽误不得。再说,我为了不吵醒你,又忍了好久呢。”陈南星一本正经地回答。
“陈南星,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这事儿还用得着矜持吗?人有三急,上厕所这事儿恐怕没人能矜持的了吧?”
林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站起来,退到走道上,为陈南星让出来更大的空间,“不是着急吗,还不赶紧去。”
陈南星看着反常的林安,刚想问什么,但又实在着急,就着急忙慌地出去了。全班同学的眼光随着陈南星的动向又一起聚集到了窗外,林安和着大众的目光透过窗户看见李蕊递给陈南星一本书,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什么。陈南星很爽朗地笑了,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泛着光。他很随意地把书往沈远桌子上一放,对李蕊说了几句话,就十万火急地从她身边飞奔过去了。
林安觉得好笑,肯定是真的很急。
不过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心里竟然会介意有别的女生来找陈南星,谁来找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心里会那么介意,介意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她会把不高兴的表情那么清楚地写在脸上,流露在语气里。
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完整的关心,可能是真的担心他把这些分给别人吧。林安低头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自私。
林安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从书立里拿出一本数学资料,接着解上一次没有做出来的数学题。
“林安,把我抽屉里的那本《追风筝的人》拿出来。”
林安正与那道该死的数学题殊死搏斗,大脑正处于极速运转之中,思绪突然被窗外的陈南星打断。林安心里默叹一声,完了,看来今天是做不掉它了。真想大声呵斥一声,但是林安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乖乖地从陈南星抽屉里抽出那本书,递了过去。
林安也没心思做数学题了,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窗外。陈南星正笑眯眯地把书递给李蕊,李蕊双手接过书,抱在胸前,好一副淑女的模样。李蕊笑着跟陈南星说话,陈南星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风吹起李蕊的发丝拂过陈南星的脸颊,李蕊将头发别在耳后,低头一笑。林安瞬间想起徐志摩的那首诗,最是那一低首的温柔,似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
美得赏心悦目,美得令人惆怅。这两人站在一起,就算像
15.转眼是初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