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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时屋内重新回归了平静,冯素珍对着天香跑走的方向愣了一阵,才想起回身对张绍民抱歉道:“的确没想到天香对此事如此生气,刚才我没回来时,想必连累绍民兄了吧?”
      张绍民摆摆手道:“没什么,天香本就不是气量狭窄的人,今日如此反常,不过是……”说着看向冯素珍,不禁想起冯素珍从前在朝堂上,鞭笞朝政、勘察人心,不知解决过多少难题,偏偏是如今天香如此明白的心思,她就真的不懂吗?想着不由得替天香觉得不甘,终究神情复杂的问道:“天香为何如此反常,冯兄……你真的不知道吗?”
      冯素珍见他神色且怒且悲,顿时疑惑丛生,忙问道:“难道另有什么隐情吗?天香她怎么了?”
      张绍民看她一脸关心不似作假,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冯兄你一向睿智过人,竟也有如此愚钝的时候!”随即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提醒道:“若说天香反常,也不止今日一次吧,这两三个月里,你就当真一点儿没察觉吗?”
      看着冯素珍皱起的眉头下,双眼中疑惑更盛,张绍民苦笑一声:“看来这感情一事,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说罢伸手示意冯素珍坐下,自己也回身归座,一件件点道:“天香久慕江湖,所以待人做事讲究义气,却也从不勉强,就算是皇上当初沉迷木鸟,屡遭暗算,天香也只是尽力劝说,当事人既然一无所动,天香也便放开手了。但是听闻冯伯父病重那几日,天香竟向薛太医要了几副迫人安眠的安神散,倒不知是谁难以安歇,又或者不肯安歇,竟让天香如此放心不下?”
      见冯素珍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张绍民摆了摆手接着道:“说起薛太医,冯伯父也是多亏了他,当初我也以为是薛太医那日正巧当值被请了来,后来仔细一想,即使薛丞俭当值,难道太医院就没有其他医生了吗,怎会让一向只出诊天潢贵胄的薛丞俭前来呢?有次偶然跟长康闲聊才知道,当时是天香亲自点了长康去太医院请人,朝中谁人不知长公主跟前唯有安康二位当红,见是康公公前去,他薛丞俭又岂敢怠慢?”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冯素珍,张绍民略一停顿又接着说:“天香平时对下人也十分宽厚,有次在忠亲王府里,发现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违背府里的规矩私相往来,忠亲王气的要家法处置,天香却非说是王府里的喜事,硬逼着老王爷成全了一段姻缘,两个下人感激得当场头都磕破了。可前两个月,在天香自己府里,却听说一个丫鬟因为对一位公子暗生情意,被天香撞见竟当场被轰出府去,据说若非公子求情,险些命都没了,冯兄想必知道是哪位公子,惹得天香如此反常?”
      见冯素珍安静下来,似乎陷入沉思,张绍民也转头望向门外,停了半晌沉着声音说道:“冯兄,你曾问我还记不记得是怎么留在京城的,不瞒你说,当天香出言留我时,我心中的确有些欣慰,可后来的种种你也看到了,这几个月,这长公主府我几乎都不曾进过,天香若真心留我,又怎么如此?后来我终于想通,当时情形,你是一定要留下照顾伯父了,若有一人要走,必在我与兆庭兄之间,以你二人的关系,十有八九该是我去江南。所以,天香当时出言,哪里是为了留我,更不是为了什么朝政,只是因为她不愿意让兆廷兄跟你一同留下啊!至于后来,也并非为什么名节闺誉,天香何时在意过这些虚名,不过是因为你在府中,不愿让我惹你劳心,更不愿我打扰你们二人自在罢了。冯兄,也许我一个外人还有许多事情不曾知晓,你扪心自问,这些日子天香待你,与当初待冯绍民可有半分不同?今日发现你不见,天香立刻就回府寻人,若非我拿你的安危相劝,恐怕你跟天香早就在皇宫碰面了,难道直到此刻,你还不明

第2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