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有人违背了王府规矩,本王妃眼里揉不得沙子!”她顿了顿,沉声道:“都明白了吗?”
下人们扣了个头,恭声道:“是。”
“都起来。”曲意声音柔了下来:“赏。”
下人笑逐颜开地谢了恩退了下去,只有石繁站起身,神色一如平常。
与妃妾们说笑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隽侧妃才姗姗来迟。
离远了只觉得是个魅惑精明的女子,身穿赤红丝瑞草云雁八宝双绫鸾衣,妃色织缎掐花对襟外裳,一对暖玉鸳鸯压裙佩中央的碧助滴溜溜的转。曲意只觉的她这一身红色刺目极了,而繁复的鸾凤归云髻似乎也华贵过了。
楞神间,隽侧妃已经草草行了礼,道:“妾身重病迟来,望王妃海涵。”
曲意化开抹浅笑:“听着隽侧妃的嗓音如黄鹂啾嘀,清灵动听,怎么也不像咽痛的样子呀。”
隽侧妃不甘示弱挤出丝冷笑:“多亏王妃的好法子,妙手回春。”
曲意“哦”了声,特地瞧了瞧她素手上狰狞的两个血洞,鲜血干涸凝固成珈。
一手撑头,曲意淡淡道:“本王妃渴了,隽妃给本王妃斟杯水罢。”
隽侧妃恨恨起身,什么屈辱也抵不过她未份在曲意之下的事实。
堪堪忍住颤抖,斟了杯茶放在桌上,隽侧妃旋身正要走回座位。忽儿身后一烫,整杯君山银针倒在昂贵的衣料上,像生锈了般的色彩。而根根碧绿的茶叶在大红的衣服上更加注目。
曲意静静笑着,瓷盏还在手中。她反手扣过去,一滴茶也没漏出来。
隽侧妃压抑不住怒气发问:“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曲意仍在笑着,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冷哼一声:“隽妃好大的胆子,王爷还没来就给本王妃倒茶,是来讨好本王妃还是蔑视王爷?”
隽侧妃怔怔道:“是你让我·····”
曲意厉声道:“本王妃口渴,叫你倒水,这是人人听到的事实。你不听本王妃的吩咐还敢来质问本王妃?”曲意一把扯下她头上的答晕蝙蝠却月步摇摔在地上:“洵安礼制,只有皇后,正妃才能穿着大红,戴步摇流苏。你是什么东西,僭越仪制难道想取本王妃而带之吗?”
隽侧妃本就是带了步摇来示威,此刻见满地碎玉珠宝,只觉得无比心疼,怒道:“这是王爷赏我的东西,就是王爷的旨意,你花曲意是在蔑视王爷吗?”
好丫头,拿我说的话堵回来。曲意不紧不慢道:“洵安礼制是皇上的圣旨,隽妃是想告诉本王妃你抗旨不尊么?”言到最后,已是冰冷如霜。
隽妃仍算有些理智,忙跪了下去:“妾身不敢。”
“不敢····”曲意吟道:“不敢也是做了,念在姐妹一场,做绝了不好,隽妃身子没大好,本王妃唯恐你传染殿下,你就待在自己苑里静养上三个月再出来。”
隽侧妃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只能道:“是。”
隽侧妃身边的大侍女燕儿见不得主子受苦,又瞧不起曲意,便挺身而出,指着曲意忿忿道:“你才入府一天,怎么又资格责罚我主子,就算主子有错,王爷说便是了,你凭什么!”
“呵呵,”曲意细细端详自己莹白玉指,笑了:“主子之间说话,你个腌臜东西又凭什么插嘴!来人,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却不想隽妃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燕儿是隽妃的陪嫁丫鬟,跟着主子作威作福。普通侍女心中畏惧,根本不敢擒她。、
燕儿更加得意,伸手欲扶起隽妃。隽侧妃还算个玲珑的,忙喝斥她退下。
曲意眉心蹙了蹙,却绽出一脸娇笑:“身为奴婢,不能教主子规矩,反而误导主子行事。蠢笨些也就罢了,还不知身份,以下犯上,一错再错。这种奴才王府里是留不得了。”
她眼睛眯了起来:“潆洄!”
潆洄飞身向上,没人看见她是怎么动作的,再瞧去时,燕儿的头颅已经离开了身体,眼睛大睁仍是不敢置信。
“啊——”隽侧妃一声惨叫,燕儿颈动脉噴出的热血正溅在她脸上,惨白血红,犹如鬼魅。也有娇滴滴的姬妾唬得站起来连声尖叫,窥了眼曲意,又都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曲意有些腻烦,拈了只酥皮花生丢进嘴里,笑着道:“隽侧妃受惊了,来人带她下去将养罢。”进过方才一事,隽妃额头发青,双唇战战嗫嚅不出完整的言语。几个侍女也认清了主子,大着胆子挟着隽妃拖出了尽欢殿。
韵侧妃将将从惊吓里缓过来,她也算镇定的,便嘱咐她的丫鬟化蝶道:“还怵着做什么,叫几个侍卫将死人扔去乱葬岗子,看了便晦气。”又细细地喘着气,勉强露出一丝笑,对曲意道:“妾身没经历过世面,让王妃见笑了。”
曲意谦和地笑:“是我不好,让姐姐凭白受惊了。”
我是你的王妃,你的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