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她纤细玲珑的身段上认出院她是以自己搏杀时处处想置她于死地的刺客。她定神问:“你是什么你派来的?为何对本王妃恨之入骨?”
那女子冷笑几声,从长发中抬起一张冷艳伦的脸,“你会不知知道本主为何恨你?”
“你!”一股寒气从脊椎直窜遍全身,曲意几次调正呼吸,一字一顿咬得极为清楚,“林浔落。”
潆洄也一惊,失神地盯着女子的脸,险些松开掣住她的手。
曲意辨不清心中的悲喜,她拖着的虚软的步子到林浔落前,触碰她寒凉的头发,喃喃问,“你复了吗?这样一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她还是问了出来。从她手刃九碎那一刻起,她便后悔了,这个念头也一直环绕在她脑中。”
林浔落嘲讽地睨着曲意,“本主一直都活着。”
“哦,”曲意听见自己空调的声音,“那就带下去,在顷语宫的柴房里关着。”她双蹩了眼姑苏卿皊,他已经坐在了轮椅上,闹着要去散金楼,并没有看她。
林浔落不甘愿地被半推半拽地拖着,走到一半时,她不可置信地高喊,“花曲意,你难道不想知道紫官的变故,我假死的真相吗?”
曲意缓慢地仰头,散金楼的火已经被扑灭,灰青的浓烟也淡薄许多。不用说,火是林浔落放的,顷语宫布局防守都极为严密,只有在这唯一的路上设伏,府中侍卫多去救火,自然无人知晓,难怪在打斗时就有熟悉的感觉。曲意自嘲而笑,九碎将这纵蛇之术只传给了林浔落一人,她早该想到的。九碎这样宠爱她,保护她,却没有教会她谋智生存之道。他是不希望这个冰冷得如他的女子被世间的污秽浸染,偈自己一样?再深郁的情感也会不会像浓烟一样消散呢?或者是要过很多年以后?
“不用。”曲意无力道,挥了挥手。“你不知道我有多憎恶回忆。”
姑苏卿皊滚着轮椅到她身边,对上她的视线,关切道,“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曲意苦笑,“伤口又撕裂了。”
我有多憎恶回忆(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