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着他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曲意长吁一口气。她扒了扒姑苏卿瑟的案头,拿过刚才他写的字来瞧。是一首看花短歌,“浪子轻贱醉簪花,金戈英雄披铁甲。他朝我拥梦来时,慕得名花一夜发。”字的确能显示姑苏卿瑟的孤傲雄心,只是这诗让曲意皱了眉头。浪子和英雄的心态不一样,对于花的在意程度也就不同。如是她赞赏的,仍是浪子对花的珍视,而非英雄完成霸业后引得名花争先盛开。那时候,怕也不是求花,而是花主动献媚了?这样的失风骨。而他,身处万花从中,还记得当年是被哪一朵迷住了眼睛?
想了想,曲意拿起一只紫毫,在诗下续道,“花开曲意天莫定,世上安得双全法。若到离时方自悔,繁华佳梦空寻她。”字体并没有刻意的写出锋锐豪犷,只是用了散而不斜,粗细分明的手法,尽是小女儿家的情态。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心性。”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姑苏卿瑟长臂一捞拿过宣纸,已经污了的诗后续着她带着慵懒和娇俏不服气的字迹。花开曲意,他明知她爱着肆意,可不知她能否知道,她得不到这份肆意,他虽心有不忍,却也不会让她得到这份肆意。他将宣纸卷起放在衣柜上层,回身道,“尽想些得不到的,对你没好处。”
“也许。”曲意注视着姑苏卿瑟在昏暗灯烛投射下冷峻的脸,麦色的皮肤,深邃的五官,虽然阴沉却真的很俊朗。而此刻,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竟然是支离破碎的无奈与落寞。她仰头笑了,“我想得到的,哪怕我得不到,也会有人巴巴儿地捧到我面前?”
这份肆意,她得不到,他虽不忍也不能让她得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