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姑苏卿瑟肯将这帐给她让她放手一搏。至于上面的名字,是真是假,自有姑苏卿皊或监守或铲除,或发现端倪,不用她操心。
只是她倒真想看清太子与轩清王两边的阵营,故此才拿话唬他一唬,将这些子利害分析完了,才最是人底线薄弱的时候,果不其然,毕鹤躬下的腰骨似乎支撑不住累累赘肉的重量,不住打着颤,却也抓住清明,狐疑地道,“本店的帐本不宜外人观,免得污了王妃的眼。定东阁小本小利,也不能和达官贵人牵上联系。王妃说的话,小民无福听也听不懂。”
“是么……”曲意也不急,只从袖中取出信纸,缓缓展开又翻转到正面,“那你好好看仔细这是什么。”
毕鹤缓缓抬起头,目尖触及信纸时似检验地停顿良久,才又恭谨重下头去,沉声道,“小民请王妃指点。”
曲意表情不恋,眼角却抿出一丝笑,她利用的便是太子禁足的真空带,毕鹤无人可求,只能信她。“将实帐拿给本王妃,本王妃会为你谋划。”
毕鹤“喏”了一声,走向拐角,见避开了曲意带来的侍卫,就扯过一个小厮低沉问,“京兆府尹查到哪家铺子了?”
小厮看着老板恢复了平日精明干练,一点也儿也不像在王妃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儿,也不由松了口气,“正查着余记布行呢,隔着两家就是咱了。”
“去,将昨夜写的帐拿来。”毕鹤负手望着小厮跑着离开,肥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太子心腹流曦昨夜顺密道赶来给他通风报信也交代了接下来的对策。他本想再设一着请君入瓮待轩清王妃上钩,却流曦制止。他只回他,“王妃有把柄在殿下手里,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蠢到撕破脸面。你不用费心计。”毕鹤虽不解殿下为何安排一个有二心的女人为他办事,亦没有妄动。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