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本官想看年帐,毕老板,可都在楼上?”
曲意斜斜地望了眼,毕鹤凉绸的长衫已经有淡色的水印了。他脸上抿出一个难看的笑,“小店的帐簿都是分月来记的,并无年帐。”曲意用茶盖子敲了敲小碟,总帐?不必说是在姑苏卿瑟那儿的。
“那便月帐,除了这本,本官还想再翻阅几本。”李行淡淡地看他,言语中已然明了了,彻查到底的心。
“是。”毕鹤虚胖的手指了另一个小伙计,“你陪他一块上去找。”
“不必。”李行也抬起一只手,“你是主我是客,礼节上不该让主人家忙活。”眸光刚扫过两个官兵,“你们随他去。”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跑进定东阁,先行了单膝礼后,附在李行耳畔了几句话,李行听后悠悠扯出一个笑,将半举的手放了下来。“不用了。毕老板,本官还有事,先行离开,查帐的事……待此事解决后再定。”说罢,似抬眸定在曲意坐着的位置少顷,眸色转幽深。而后带一众官兵离开。
曲意的脸色也是晦明难辩,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坐在轿中回府时依旧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事将李行引开?也只有回王府才能知道。曲意感觉事态已不容易控制,似乎从一开始有人就窥见了她抛砖引玉的把戏。可那人谁?
正想着,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帘外是侍卫“霍”地拔刀声,和潆洄冷声问,“拦道者何人?有何贵干?”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