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想法都能被珍视,那种感觉一定很好【3000+[1/2页]
报与荷花为你开
公子瓜荷
曲意回到顷语宫先叫厨子进了碗牛乳栋,吃了方才睡下。还没睡上一会儿,就被霜淡急促的轻唤吵醒。
“怎么了?”曲意知她素来稳重,如今失了分寸必出了大事,也按下惊醒后愤郁,直接问道。
“王妃,沐充华方才进了正整修的散金楼,没想到梁子忽然就塌了,直直砸在了沐充华的腿上,现下人还昏迷着。”霜淡也顾不得避讳,见曲意微一动作忙替她掀开薄被,披上外衣。
散金楼是阿福负责的,塌了就和谁也脱不了干系。当初她再三嘱咐,竟然还在这环节出了差错。曲意也着慌了,她胡乱擦了把脸道,“不好办了,王爷什么反应?”
“王爷生了好大的气,把匠人们都都拘了起来,将全京最有名的大夫都找来了。奴婢从前伺候充华娘娘,一到阴雨天她左腿就疼,没想到这次又是左腿遭罪。”霜淡服侍曲意穿上鞋,轻声道丫。
左腿?曲意眼皮一跳,扶了扶睡偏的发髻,边抽了根青竹柳长簪固定上,边备轿辇往散金楼赶。
早有分位低的侍妾们侯在散金楼偏殿了,见了曲意纷纷行礼媲。
曲意心烦意乱地摇手,刚进屏风就听到何思桐低低饮泣。“砰”地一个茶杯在曲意脚下炸开,连着姑苏卿皊一声爆喝,“庸医!”细小的碎瓷飞溅,曲意闪身躲到一旁。
其实姑苏卿皊气头上,曲意也是不愿上前的,可他这股气若不发到她头,必要发到阿福头上,还不如她先挨了,给下属一个平安。再三叹气,曲意磨蹭到芙蓉帐前,挑了玫瑰色的
纱帘进去,打了个呵欠,“妹妹真是人不逢时多霉事,听说过喝冷水塞牙的,也没听过进房子房子塌的,今儿本王妃可长见识了。这多灾多难的身儿,怎么如此不祥呢?要不咱请个道长看看?”
姑苏卿皊气极,瞧着面前小几上的东西,一共就一碗药,一碟蜜饯槟榔,唯一的一盏茶刚刚在外面粉身碎骨。药他是舍不得动的,便拂下槟榔盘子砸向曲意,“滚出去,没人叫你在这说风凉话!”
曲意站的近,故此姑苏卿皊全力道扔出去的动力又多了些准头。盘子曲意倒是向后一跃轻松躲过了,上面的槟榔果却蹦跳着扑在下裳。曲意低头看着自己翠绿的涟裙多了几个红彤彤的印子,心想佛说的果真不错,一报还一报。看,来得这么快。
曲意没走,转向帐外的四五位大夫,扬声问,“外面是哪些大夫?沐充华的伤是什么情形?”
何思桐这顶帐子也是好东西,用的纱叫影靡纱,人在帐里能将东西看得真真儿的,站在外面却只是一重影儿。
曲意看着几个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跪下,微丧着脸回禀,“回王妃,小民是门西口子闵家医馆的。”“小民是毅德街济世坊的。”“小民是民间李大夫。”“小民是九栋子医铺的。”“充华娘娘早先腿就断过一次,现在又断了,哪怕接上也不能像恢复以前的状态了。”“是啊,王妃,我们真不敢保证。”“王妃我们医术不精,还请把我们放回去。”“王妃开恩,别为难小民了。”
这么说腿还没接,怪不得姑苏卿皊气急败坏。曲意回头看了一眼,何思桐哭的梨花带雨,细细碎碎的呻吟从口中溢了出来,是无尽的凄惨痛苦,令闻着不由生凉。就是如此,她还一手撩开姑苏卿皊的挡下来的刘海,一壁安慰,“王爷别动怒,桐儿没事。”
曲意最见不惯她在他面前自称名字。她从未与姑苏卿皊有这样亲昵的时候。脑中不浮现自己款款软语道,“王爷别动怒,曲意没事,”的娇作样子,曲意不禁笑着摇头,这样两个人都会别扭?
姑苏卿皊神情愈显忧色,“桐儿乖,先把腿接上,白喧一来一回也要好长时间。哪怕腿接的不好,他是国手,定有办法的。”
“不!”何思桐疼到战栗的身躯里发出尖利一生,她用手捂住耳朵,飞快摇头,神色迷茫而惊惧,像是怕急了姑苏卿皊的决定。“不!我不当瘸子,我不当瘸子!”又双手死死扯住姑苏卿皊下摆,吃力哀求道,“王爷,我求你了,不论几天,别动我的腿,几天而已,我能挺到白喧回来。”
曲意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何思桐的腿二度受伤,常人接不回原来的水平,也缩手缩脚地不敢接。她就想呆上几天到神医白喧回来再接。
曲意又一惊,传言圣手白喧悬壶避世,游荡天涯,没想到姑苏卿皊能知道他的去处,他竟是为姑苏卿皊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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