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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身寂寞的舞姿伴随着他长眠[2/2页]

报与荷花为你开 公子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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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都见识着这一切的侍女,都敛眉收容不敢有半丝轻嘲的样子。曲意心气儿端得平整,都感觉她是个特贤惠淑德的女子。也没什么可羞愤的,从小自己就对礼义廉耻淡薄得厉害。只是好笑地想想,她能给何思桐跪下,可这蹄子就消受得起么?权力依旧尽握,她有的是时机能将不满发泄。可是,曲意记起自己也为姑苏卿皊剥过枇杷,他缠她的,吃得还很欢。那是自然了,他刻意缠任何人剥枇杷,她当初不甘不愿,自又更多的温柔的小姑娘抢着为他剥枇杷。
      一曲江城子罢了,又奏完半阙玉楼春,何思桐才像刚发觉一般讶然惊叫,“王妃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快起来,仔细膝盖疼。”
      曲意无奈叹气,她玩剩下的还真有人拾起来班门弄斧,遂笑靥如花地抬头,“王爷,妾身能起来吗?”也便是告诉何思桐,王府当家的是她身边这个痴傻男人,她跪的是他,何思桐你不过是陪衬。
      姑苏卿皊当然衬到曲意的心思,再看何思桐胸部起伏耸动,脸上似更不快了。于是将主动权还给她,“桐儿不是还有话要问?”也就是想她再让曲意跪着,给曲意连环的下马威。
      何思桐却是个心比天高的,将曲意挑衅的话心心念念地记牢靠了,完全没理会姑苏卿皊的意思,只想掌控住权力,对花曲意的苛责与宽恕都随自己的心意,折杀她的气焰,让她明白自己才是她该恳求该低头的人。才啜了口蜂王浆道,“王妃起来叙话。”
      这次不仅是曲意,连姑苏卿皊对她的愚钝单纯也是无奈。曲意虽不屑,也没必要和身体过不去,便慢慢起身。霜淡忙上前来扶她迈步。曲意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愈发贪功冒进了,时时处处都表现得尽职尽忠,似稍有怠慢,就又惹人怀疑一般。却仍是不了解曲意,跪得这一会儿,她内里丰厚远不会酸麻,潆洄就偏不会做样子,她信任的忠诚也不是仅仅是做样子。
      有伶俐的侍女早为曲意抬了桌案,餐食,也安置了垫毯,只是姑苏卿皊并这何思桐共用一大张案,在正首,她的位置在左下,离他们有五六步的距离。
      曲意刚挟起一块耗油蹄膀,何思桐又细声细气道,“今日的传召王妃可来晚了,王爷心中总有点不愉,不如舞上一曲为大家助兴可好?王爷也能·····”
      她话未说完,就被“嗖”地破风响声截断,面前紫檀桌案上已经颤巍巍地钉上一根象牙筷子,何思桐猝不及防,惊慌大喊,“来人,保护王爷,保护王爷!”因着也坐轮椅,行动不便,她便大张双臂半副身子都挡在姑苏卿皊前。
      曲意就在混乱中叼着余下的一根筷子,翘着嘴巴嗤道,“见不得世面的丫头片子。”又对着拿着剑盾冲进散金楼的一众侍卫和拥上来的侍女斥道,“充华娘娘因腿疾多思,神经绷得紧,你们也陪着她胡闹?”
      何思桐觉得是个极好的机会就逮着不松,玉指纤纤对准曲意,抬高了几个声调尖叫,“王妃图谋不轨,刺杀王爷未遂,罪证还在这儿,你们怎么都杵着不将她拿住?”
      侍卫们见曲意发话本就将剑放了下来,再听何思桐命令又都不知所措了,只能两边巡视,等待事态发展。
      “未遂?”曲意扬着眉毛咀嚼着这两字,牙齿咬住筷子蓦地发力甩出,正中何思桐椅子后的屏风。那个位置正是何思桐挡在姑苏卿皊前脑袋靠着的地方。“本王妃的准头,如是有心,你现在也活不到跟本王妃讲话了。刺杀王爷?”她歪头顽劣地笑了,“本王妃是对准你来刺杀的王爷吗?”
      已经有侍卫禁不住轻笑出声,也都将剑插回剑鞘,懈怠下来。
      何思桐只能捺下来,示意侍女把筷子拔下来,便从姑苏卿皊身上脱开。“王妃刚才是何意?”
      “脱手了而已,都在一个屋檐下,是常有的事。”嬞台一舞已经是曲意一生的绝舞,她将最精妙的绝技最后呈现给了从来都不屑于看的九碎,也就是将一身寂寞的舞姿伴随着他沉寂。至此,她不会为任何人舞蹈,也就对何思桐这要求分外敏感,一时厌恶没得考虑,手中的物什已经甩出去警告。
      曲意看着姑苏卿皊因为何思桐的奋不顾身嘴角现出温柔的笑,到现在都没消失。又对着侍卫们说,“你们就别站着了,各回各位。充华娘娘一惊一乍的,你们还要看着她笑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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