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的过去的?”
“处位越高,风浪越险。”曲意忧色未减,澹澹道。“若有一个地位与未我相差无几的人可懂我的烦恼,能与我一心相伴,困难时相帮衬着,就是万幸了。我一人委实孤掌难鸣。”
韵妃交叠在案上的手指略一动,她清凌凌地笑出了声,“娘娘忽略了,您还有嫔妾呢,嫔妾虽粗笨,好歹顶着个空头虚名,能侍立在王妃身侧,沾沾气泽,就是莫大福气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的确该有表示了。曲意作出惊讶状,侧头口不盈笑喜道,“当真么?”
韵侧妃敛容整衣,绕到桌子另一头,恭肃跪下,曼声道,“嫔妾贺氏愿此生为娘娘马首是瞻,鞠躬尽瘁。”
曲意一把扶住她,“好姐姐,咱们担的风雨虽多,承的日晖菁华却更多。只要我们姐妹同心同德,便只有日晖菁华而无风雨了。”
白皙的四手相握,像柔软的水草交缠,只是两人手指上都带着的护甲,散发着黄金美玉高贵却冰冷的光。
曲意携她坐下,菜式也基本上齐,两人都饿了,曲意先动筷,韵妃也就随着吃了。午膳在她们有说有笑中热闹得像那么会事儿了。
曲意挟了块烧羊肉条儿,有挟了一块给韵妃,称赞道,“这羊肉条儿,一定要选用羊羔的肉腌上,那是畜物最好的时候,做出来也最鲜美滋滑。姐姐你也尝尝。”
这种精选的羊肉韵妃宫中没有的,是曲意的侍女包了来让秋池殿的厨子烹制。她略咬了口,果真格外韧嫩。
“美食是这样,咱们却恰恰相反。”曲意让小侍女斟了两碗酸梅汤,巧眉作笑,“咱们女儿家啊,最好的年华是初为人妇的那夜。将最美的自己展现给夫君,也不枉一世柔情。”
她先递给韵妃一碗,掩嘴悄声道,“妹妹问你,晚上王爷可待你······好么?”
韵侧妃羞得双颊绯红,衬得红彤彤的酸梅汤都黯了下去。她作势用帕子捂了捂,看向曲意的眼神似嗔似恼却毫无责怪,细如蚊蝇地支唔,“娘娘说得哪里话。”
曲意睨了睨她,娇笑着,“咱们是姐妹,又共侍一夫,有什么不好说的。”脸上也不禁红了,却还是镇定着。
韵侧妃喝了口酒汤作掩饰,良久才低声道,“恐是嫔妾姿色浅薄,不能,不能、、、、、使王爷怜爱。”
“什么?”曲意神色僵住,失声叫了出来。又收了态度,左右看了,才小心翼翼道,“不会罢,妹妹可还是、还是贞洁之身?”
韵妃并没有不堪,只点了头。
曲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抱歉地看着她,“早几年么,说白了,大家还都是孩子,谁懂得那些。现在么,王爷玩心重,又碍着沐充华,许是浑忘了。要么妹妹与他说说,劝他过来,姐姐也免得在府里心中惶惶。”
“算了罢,娘娘。”韵妃拉一拉曲意的衣角,“王爷的性子,只怕是不过来的。”
曲意一听她是这欲拒还迎的说法,已经胸中有数,蹙眉道,“确实不易,王爷不是我劝得动的。不过别的方法······也未尝不可。”曲意诡秘一笑,“不知姐姐肯不肯?”
韵妃素容赭如滴血,吶呐地点头应了。
“机会仅此一次,至于能不能有孕,”曲意点头微笑,“就只能看姐姐的造化了。”
今夜很诡异。当看到立在倾语宫前迎接他的潆洄时,姑苏卿皊就有了这个预感。而潆洄推他绕过大厅穿堂,在他从没到过的三个各开了门的耳房前停下时,他这种预感加重了。待进入了中间的耳房,一排丫鬟随后关了门。两旁耳房立刻奏起乐曲,姑苏卿皊面对着从梁上悬下来的千万紫纱,只觉得预感实现了。
“王妃,你在玩什么?”姑苏卿皊低喃,突然看见面前的紫纱团微微一动,隐隐能看见女子的乌发和一只金珠簇萝簪。
真耐不住性子。姑苏卿皊无声地咧唇,蹑手蹑脚地滚着轮椅,打算出其不意。已经近了,都能嗅到她身上沁透的熏香。不料那女子清脆一笑,拨纱躲柱跑进屋里,乌发在空中纷纷滑出弧度,簪子上的金珠滴溜溜地转出清响。
这算什么?讨好本王?姑苏卿皊摸不着头脑,面上却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柔和与轻松。原本来这儿不过是贪恋曲意的姿容与主动,没想到还出这一出节目。在她看来,应该是情趣?罢了,陪自己的王妃玩游戏也不算丢人。
将本王推给别的女人(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