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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欢愉漫上来时,彼此都是空虚奢华的王府里,唯一能得到的温暖[2/2页]

报与荷花为你开 公子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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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可是本王亲手害死了她。”姑苏卿皊将头埋在曲意怀里,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这个凌厉的女子也竟如此细腻柔软了。“本王没保护好她,本王也放弃了她,本王无能为力,本王……没用。”
      曲意感觉到轻薄的衣料有冰冷的湿润。她一直知道他喜欢柔弱温驯的女子,以为是所有男人的保护欲,其实他不过是在最无助的时候,能将眼泪洒在一方温软的拥抱里,把软弱留给她,把坚强对着别人。
      曲意就在这时候消除了内心深处那一丝对他的责怪。他们这类人就是以算计为生的,有些事即使开始不全是为了利用,但后来也会尽力让这件事能取得最大利益。落到有心人眼里,便只能看到他偏激的那一面,忽略了一开始的本善。其实,哪怕你算计好命数,却算计不了命中的变数。
      “这一切都不怨你,王爷。”曲意手指不停顺着姑苏卿皊冷滑的长发,“她不适合这里,你知道的。”她想到自己和九碎,她不适合江湖,是九碎将她带进了嗜血的九宫。不适合的两个人,就一定不得善终么?姑苏卿皊和她都是一步步亲手将爱人推进了死亡。
      “死亡,是天注定的。”曲意眼中缓缓滴下泪,还有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曲终人散,倒不如当年没有遇见。曲意紧紧拥住姑苏卿皊,挑去最后一层障碍,在冷彻入骨的夜风中两个人密契贴合,唇舌相噬,都像将对方揉进灵魂里。姑苏卿皊情动之时仍用大拇指不停摩挲着手中紧握的琉璃净瓶,曲意以为他会错认了她时,他却不停清晰地低唤她的名字,“曲意、曲意……”
      宫中长漏低呖,当欢愉漫上来时,彼此都是对方在空虚奢华的王府里,唯一能得到的温暖。
      第二日,王府的红帷全部撤去,换上了森白的绫帏。按理说何思桐身为罪人不应有葬礼,姑苏卿皊却执意给她一份哀荣。下令熔掉全府银器为她铸造了巨大的招魂铃,企求来日何思桐魂魄归来时能找到回家的方向。又在宫中求了三日,承光帝才无奈下旨,“人死灯灭,授何氏夫人礼,以彰皇家宽仁。”
      这是史上第一个罪妇自戗后保留封号的例子,何思桐由一个低贱女子凭借男人的宠爱,成为王府最受争议最引人遐想的第一尊贵人。而今,她只是皇室秘史里绚丽的一页,会逐渐枯卷泛黄,口传成不知情者狐媚狠辣的红颜。多年后,除了那个全心呵护她三载的男子,不知还有谁记得她本娇怯执着。
      此事后,轩清王府财力空虚,轩清王荒淫天下皆知,太子等行事也愈加放肆不顾忌了。
      曲意又成为了轩清王府的女主人,姑苏卿皊也照常玩乐耍狂无所事事,放佛何思桐已经在他的记忆里远去了。世人不禁摇头惋惜。疯子就是疯子,是不懂情爱的。
      曲意知道姑苏卿皊一直暗中派心腹调查何思桐被陷害的真相,可是韵妃做得干净,子乐在去散金宫前只是个不受宠的小侍妾的丫鬟,府邸关于她的档案也早被金吾改动了,一切线索都戛然而止,中断得蹊跷却毫无头绪。姑苏卿皊只能将丧妻之痛加倍施加在姑苏卿瑟身上,他就是不说,可暗中的动作都处处针对太子。
      折腰榭的危机因为姑苏卿皊对曲意的重新爱护而迅速消除,同时花连城抵达南瑶,自称充实粮草而迟迟不动手。
      这天潆洄寻了个借口出府去看石繁,霜淡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在曲意旁边伺候着。曲意攘不住姑苏卿皊打滚撒娇,铺好了宣纸匀好了墨不甘不愿低准备给他画副画像。
      姑苏卿皊选景是一片牡丹丛里,先是摆了一个采花轻嗅的无良姿势,半个时辰后大呼手酸了不干了不干了,顺便嘲讽了下曲意的速度。
      曲意将宣纸揉揉扔掉,挑眉道,“妾身曾经一幅画画了一天一夜,那只不过是个小侍女,王爷身娇肉贵,怕是等不那么久。还不不画得好。”
      姑苏卿皊摇头,“本王换个姿势。”他命霜淡推了片松软的地方,他自己趴在上面,双手支下巴,摆出清纯风的造型。“这下子本王不怕了,你可劲儿画不许停,本王边睡边等你。”
      曲意,“·····”
      大约半个时辰······

当欢愉漫上来时,彼此都是空虚奢华的王府里,唯一能得到的温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