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黑线,被服侍的人真是好幸福……
也许是经姑苏卿皊不知愁滋味的情绪感染,曲意心情也开朗了许多,无论怎样,哪条路上都有姑苏卿皊呆在自己身边,因为他双腿残疾跑不了……
烤兔肚子里被曲意填进去挖来的栗子和芋头,此刻也香喷喷地还带着肉香,姑苏卿皊一脸馋相地凑过来,曲意就给了他几个,剩下的塞进袖里预备下午吃,毕竟事事都要亲自动手,她很懒的。
“现在倒也不怕脏了。”曲意推开他伸向栗子的手,塞了兔肉进去,“前几天还矫情呢,可见生活是靠适应的。”
“是啊,”姑苏卿皊点头承认,“本王就是适应能力出色,否则怎么能受得了你。”
曲意将刚伸出去的兔肉默默地缩了回来,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两人吃饱后,曲意将还有一多半的烤兔拿干净的树叶裹好了,和姑苏卿皊商议:“呆在这儿不是办法,咱们得找出去的路子,等到那帮二缺侍卫来,咱俩估计已经成为上一班皇室里的疑团了,正在京畿的大街小巷流传。”
“听天由命。”姑苏卿皊还是神清气闲,他的棋路高明之处就在于无论怎样都是步活棋,至于逼宫大戏开映后,自己什么时候上场他都不急的,大不了压个轴后来者居上。
曲意就不同了,时机只有一次,作为逼宫大戏里唯一的女主,她一定要赶在姑苏兄弟针锋相对时临场倒戈,这样才不至于香消玉殒说不定还可以增加戏份。
“这样就好了。”曲意想了想,将兔子和水交给姑苏卿皊,自己蹲下身将他背了,沿着山脉一直向东走。
从来都是俯视着姑苏卿皊,却想不到他竟然身形修长,背在她身上,头是垂下来的,腿也长出一大截,不协调的姿势让曲意很难受。
偏偏是他最不消停,时不时贴着脸蹭蹭她,或者拨拨她的衣服,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曲意一怒,霸气外漏地低吼:“姑苏卿皊,你再乱动,本王妃就将背改成公主抱了!”
姑苏卿皊艳艳一笑,向上挺俏的眼角被他弯成妩媚状,虽然不搭调,但也不算破坏美好社会。他冲她耳边吹了口气,“你爆得动吗?”
曲意发誓自己用了好久才理解过来这句含蓄深远的话。她抬手够了身边的一截树枝,盯着直径可观的横断面,无比深情地回道,“你说呢?”
都说柔情是毒,曲意将千般柔情万般恶毒都含在里面,姑苏卿皊不寒而栗地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路他的动作果然少了很多。
姑苏卿皊虽然身体颀长,却是清瘦的,曲意背着他不费太多力气,在这从未经过开辟的深林中走得也快。
到了晚上,天空似乎被巨大的幕布遮住,一下子黑暗就倾了下来,都没有给曲意适应的时间。她找到一颗年头足的老松树,抽了聂雪划上去,就立刻有浓郁的树油子淌了出来,她捡了木棒蘸上去,用火折子点燃,做成了一只火把。
黑夜里的森林更加幽冷,两旁的百年古树在光影的照射下扭曲成各种形状,细小的野生动物都开始出来活动,伴随着他们踩着枯枝落也的足声,还有细微琐碎的响动,让人全身发毛。
姑苏卿皊又开始不识趣了,捻了绺曲意的头发,去搔她的耳蜗,“王妃,听说夜间林子里是有鬼的,你怕不怕?女孩儿都怕的。”
“我不是女孩儿。”曲意调笑着,左顾右盼地想找个洞穴安身。
“哟,难不成你是男孩儿?和本王睡了这么久的觉,本王还真是后知后觉没看出来。”
“是你怕罢?”曲意吃吃笑了,“夜间林子里不仅有鬼,还有狐狸精,专门变成美丽的女子去吸男人的精血。如果遇上了,本王妃又能看一场活春宫了。”
姑苏卿皊见吓不到她,有些丧气,垂了肩道,“狐狸身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不仅是风流的鬼也是侠胆义胆的鬼,一定回来找了你去,就当是为人间除害。”
曲意找了出地理位置还算客观的洞穴,也没有熏烟就扒了前面的草背着他进去。心里暗想,如果是狐狸的洞穴就更好,逮了只狐狸塞给他,好让他知道狐狸是有狐臭的,在狐狸身底下不会风流,只会风。
本王就是适应能力出色,否则怎么能受得了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