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一个小山村,四面环山,秋意盎然,山底不远处有一座青瓦房,在几乎全是泥屋的史堡村尤为突出。
简而言之,就是富。
院子里呯呯碰碰一顿乱响,接着就传来女子清冽的叫骂声:“小兔崽子,往哪里跑。”
“哥,救命!”
“钱汶,你先跑,我断后嗷,轻点轻点,我的尾巴骨。”
钱简趴在院子的石桌上捂着屁股疼得嗷嗷叫,慧娘拿着一把扫帚想把钻在桌子底下的钱汶赶出来,可是钱汶跟只泥鳅似的,凭着小小的身子穿来穿去,人没逮到,反而流了一身汗。
慧娘气急反笑:“钱简,所有书全部没收,至于钱汶,写不完十篇大字不许吃饭。”
“不要!”兄弟两仰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可怜兮兮的看着慧娘。
“没得商量。”说完又拧了一把钱简的耳朵,小的抓不住还逮不到大的么。
“嗷嗷嗷,拧完了把书还我。”那些书可是他千方百计才拜托秦安昭找过来的,基本性xg生活就靠这基本书了,当初可被坑了不少银子,死贵死贵的,现在特别怀念以前的500g移动硬盘,医生的资源啊,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混蛋,知道男男的多难找吗,好吧,他承认,里面另一种资源也有不少来着。
慧娘摊开其中一页,指着里面抱成一团的两个男人,手下的劲又加了几层:“你这是想让钱家断子绝孙吗。”
钱简伸手去掰拧耳朵的手:“我藏得好好的,谁知道他是怎么翻出来的,放心,等年纪到了,我就送上十个八个的到他床上,不会断的。”
“哥,我不要娘这种的。”
“臭小子,老娘还不要你这种的呢。”
兄弟两双双被关在门外:“不是说酒楼里想要些野果子嘛,我看你们闲的很,不摘满一篮子不许进门。”
钱汶只有四岁,很是早慧,三岁能背千字金,一首“窗前明月光”被镇子上的夫子看中,想收为弟子,被钱简拒绝。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他教的好吗,宁愿信一个三岁小孩也不肯信他,一看就是眼光不行,绝对要换一个老师。
“娘,没有篮子。”
“啪!”一个柳条编成的篮子被甩了出来。
兄弟两大眼瞪小眼,挨个叹了客气,钱简捡起篮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摇头:“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是什么日子?”钱汶快速迈着两个小短腿跟在后面,一只手揪着钱简的裤腿。
“就是你娘发火的日子。”
“哦。”
钱简一边神游太虚一边摘零零散散挂在树枝上的果子,能够得着了早被村民摘了个干净,再里面就不安全了。钱汶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扒拉,一会就揪了一把说不上名字的小草,就是嚼在嘴里甜滋滋的,村里的小孩没事就喜欢咬上一根。
“我爬上去,你在下面接着。”钱简抬头看了看树顶上的几颗红彤彤的果子。
“好!”
钱简把裤腿卷好,手心吐上一口唾液,搓了搓,慢慢循着树枝爬了上去,果树一般都不是很高,很快就够着最高的那颗果子。
钱简觉得这根树枝很奇怪,居然有白色的斑点,然后斑点动了动。
“啊啊啊,蛇啊。”双脚不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筷子粗细的蛇也跟着掉到钱简的脑门上,吐了吐舌信子,扭着身子游开。
全身都变得僵硬,钱汶过来的时候蛇已经没了踪影。
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身体有些不协调,一下子又摊了下去,摸到一手粘腻,恩,红红的,黏黏的,还有一股子腥味。
“小汶,你看我是不是流血了。”钱简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一想到那条蛇从脑门上划过去,就感觉全身都中了毒,伤口是最容易感染的啊。
“你没流血,你下面的这个流血了。”钱汶用手里的树枝戳了戳。
哦,漏,难道刚才那一下把蛇压死了,还烂了,感觉这只手不想要了。
“哥,有一个钱袋子,好像很多钱。”钱汶有些兴奋。
钱袋子?钱简转过脑袋,首先看见的是一双穿着鹿皮靴的脚,然后是鸭卵青的深衣,里面雪白色的里衣露了出来,几乎全被染红,只剩下接近脖子的那一块还能看见颜色,发丝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不出长相。
刚才摸到雪的时候感觉还是温热的,伸出手在这人鼻子底下试了试,没呼吸,钱简往后退了退。
“死了!”钱简肯定。
钱汶用树枝拨了拨钱袋,可是系得太紧,光靠树枝根本不行。
钱简一挥手,反正已经死了,待会叫人上来报个官将人埋了就是,至于银子嘛,不要白不要,还有手上的那个戒指,看起来很值钱,完全忘了这世上有几种钱不能拿,其中一种便是“死人钱”。
快要将戒指摘下来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住,兄弟两双双大喊:“救命啊,诈尸了!”
钱简的一只手挥向地上这个人的眼眶,被另一只沾着血的手抓住。
“闭嘴!”声音很是沙哑,嘴唇也很干,应该挺长时间没喝水。
噤了声,钱汶扔下钱袋就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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