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能见到爹他们,人生也就满足了。
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脸上还带了点悲伤,就是锅里的烟气太大,别人看不着。
暖锅上的很快,汤底是早就准备好的,只要把料配好,便可以往上端,至于酱料,钱简一直吃的麻辣的,就懒得弄了,等过一段时间,又是一道新鲜的菜,恩,酱料钱简准备收钱,可惜还没准备好呢,就被刘启仓逮了回去。
除了几个看车的,都在里面吃的热火朝天,恩,热火朝天只是一个现象,除了筷子的碰撞声,安静得出奇,感觉怪怪的,谢晋也让伙计端了两个锅出去,看来那几个只能在外面吃了,总比没得吃好。
今天的秦安昭一个媚眼都没给他抛,郡王还在给他涮肉呢,一口一大块,吃得倒是挺香,看来郡王也喜欢男人,钱简也懒得再去担心,大不了到时候被赶出来了给他一个房间就是。
谢严严肃的盯着锅里飘着的肉,这种吃法他没见过,心里头也是新奇,等肉泛了白,刷的一下就捞了出来,身手矫健,一看就知道原来的武力值不低。
不过很奇怪的是,虽说是为赈灾之事,这一路却不紧不慢,一点也不着急,看见灾民表情也无任何变化,现在还在这边吃香的喝辣的,难道他摊上了一位奸佞?
钱简吃的直打饱嗝,一呼一吸之间全是辣椒和蒜的味道,这边的蒜基本类似山间的野蒜,味道很浓烈,之前因为刘启仓他很少碰,如今是撒了欢的吃,吃面要来一口,吃饭也要来一口,好似将从前没吃过的补上,口味不得说不重,与外表形成强烈的对比。
吃完饭是需要歇息的,掌柜的乐颠颠的准备去收银子,瞧了半天也不知朝谁下手,年纪挺大的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瞧钱简,钱简的心脏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毁灭性的,几乎是颤抖着手指向谢晋。
掌柜的报了银子,谢晋掏出一张银票让他找钱。
“老板,那个人说他的饭钱您给付!”少收了一笔银子掌柜的很不高兴。
钱简:“”
几个人没有继续往前走的迹象,谢严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朝外看。
话说,他这边只是酒楼,再不出发今天可就赶不到安峡县了,他还得回去一趟,或者,他也可以独自回去?
掌柜的让伙计搬了几个大桶到门外,像喂猪食似的敲了敲桶边:“排队,都排好队!”没过一会就排了长长几队灾民。
钱简也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不在的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李忠这才发现忘记跟老板说事情的经过。
“哎呦,我这脑子,这是大掌柜的让的,说反正也不缺这点粮食,就当是给您积福。”
李忠自打他们到这之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当初孤身一人被前一个东家扫地出门,被钱爹捡了去,为人还算不错,因此在一家酒楼开张后,直接被提溜过来主事,后来才升了掌柜,毕竟钱爹说是掌柜也只会算算账而已。
一听说要给老板积福,高高兴兴的准时准点执行任务,在他看来,救济灾民那可是好事,省的镇子上某些人一直说他们酒楼老板是个守财奴,见了乞丐都不肯给一文钱,还将乞丐赶走,钱家对他来说算是有再造之恩,他李忠虽然为人贪了点,自私了点,却也是知恩图报的。
殊不知有段时间钱简嫌弃他还不如一个伙计好使唤,差点趁钱爹不注意将他再次扫出门。
钱简还在郁闷呢,他一没生病,二没遭灾,或许,可能,大概遭了点灾,好吧,救济就救济吧,他爹高兴就行,以后把这件事盖到钱汶头上,科考也有好处,至于给他积福,哪有科考实际,也算是望弟成龙了。
秦安昭终于憋不住跑到他这边:“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这种好事了。”
“身为大淼子民,理当为朝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钱简开始给自家带高帽。
“你家粮食够吗,粮行里的存粮也不多了。”秦安昭冒出一句。
钱简一愣,跑到前面看了看,招来掌柜:“这么吃不是办法,粥太稀,也难怪,现在的米贵的很,一会你让人随我回去,以后就别用酒楼里的米,村子里还有一些去年的陈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新米可比陈米贵多了,果然酒楼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不行。
当然,钱简之前也是打算将家里的陈粮拿出来的,不过还没到时候,他有同情之心,但钱不是刮来的,当初开酒楼花光了所有银子,也是起早贪黑,一年之后才将撒出去的收了回来。
两人没说几句话,另外一张桌子上的郡王还在虎视眈眈。
“你那边?”钱简不想问,但也涉及到一点自己,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他也不要什么胜,保住命就行。
秦安昭唰的黑了脸,却不肯再说话。
17.第十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