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离开我!”依红的心胸抽得好紧。声音好细弱。
“我不离开你,你最好镇定一些。”巍巍请求的,关心的,“我能看看信的内容吗?”
这一问挑开了依红的心扉,针刺了她的神经。她转过身去,把头扎进枕头里,脸贴着手臂,大哭起来。像个深重受怨的小孩,放声大哭起来。
“哭!哭!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巍巍说。
巍巍想弄清事由,端起信笺,很快看完了。巍巍呆了:
“这算怎么回事?什么年代了,还有婚姻不能自主的?”巍巍为之不平。
她看依红哭了一会,看她那样伤心,巍巍心里也酸酸的,不知所味,她劝解的:
“别哭了,依红!哭坏了身体怎么办?我们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你听我的,别哭了!”
巍巍不断的劝说,不断的请求:“别哭了,好吗?你看,我也怪难过的!可伤心有什么用呢?你振作一些,别把自己弄得那么凄惨。依红,听我一劝!”
依红仍哭不止。巍巍虽然清楚他们的感情,但总有那么一点隔着窗户纸的。巍巍无助的说:
“如果你不认为我是好奇的话,能将思佳以前的信给我看看吗?”
“在日——记——本——里”,依红嗫嚅的说。
巍巍翻开她的日记本,看完思佳的信。她也糊涂了。“第一封信,刻画了她见过的思佳,第二封信,如果不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看法,内容简洁,但有热情之处。可凭他那豁达的谈吐,这信就算轻描淡写了。不,不!他有苦衷,也许是家庭战争的影响,使他力不从心,也许……不,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巍巍想,“这是个谜,除非去武汉一趟,可路隔千里。可是,万一思佳他……依红能接受得了吗?不会,不会!”巍巍责备自己不该这样判断思佳的人格。
巍巍把信笺一一复放好了,苦苦的看着伤心的依红,她孤计,她努力的劝:
“依红,你已经哭了好久了。你要坚强一些,开通一些好不?”巍巍顿了顿:“凭你的条件找思佳这样的也不怎么难。以后再!其实,你家里给你邮来的那小伙子的照片也很不错呀,你干么急于还给人家嘛?”
依红使劲地摇摇头,一种嘶哑的声音从枕头上的手臂缝里溢出来:“我已经说过,早说过我的看法,我不了解他。”
“是的!我知道。可是,这里芸芸众生,再说呀。”
没等巍巍说完,依红一把折起身子,扬起脸,趋趋的说:
“天下的每一个男孩,我不能个个钟?”
她折身很猛,几乎吓了巍巍一跳。
她抬头的时候,朦胧的眼光看到巍巍脸上的泪渍,为自己悲伤的泪渍,依红只好将这种悲伤之情收起,把头跌回在手臂上抽噎着。
巍巍看到她红肿得透亮的眼圈,已溃不成军的样子,难过极了:“依红,坐起来,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看得下去。”她说着,摇了摇她。
依红听命的直起身来,上床坐了去,两腿屈膝,两手支腮。巍巍拿来毛巾给她拭去满脸的泪渍。为她理了理泪水沾贴着脸的头发。她还在止不住间隔的抽噎。巍巍看看她的枕头:
“天啦!”她惊叫,“泪水湿了大半边。”她把她的枕巾拉去,将枕头翻了个面,让她躺下,温柔的说:“今晚再不准想什么,好好休息。”
依红的意识昏然,她躺下去,巍巍看她躺好了。她嘘了口气,再看看她那肿得象樱桃,涨着透亮光泽的眼睑,巍巍感到了痛心。
第2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