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琳那么善良,对她而言,能给予的容忍限度是相当有限的——琳会愿意去理解,去原谅那些人的愚蠢和过失,但她不会。既然亲自参与到了迫害的行为之中,那即是有错,有罪,被她烧成灰也是活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是我的身体,应该我说了算!】
话刚出口,少女便暗道不妙——她现在说真的,还是对于自己“拥有”的能力懵懵懂懂,也就比“一无所知”的程度稍稍好一点罢了。刚才能够从那绝境之中脱逃,也是托了安古勒的力量,要不然此时此刻她已然变成了炭……这么得罪这一座“靠山”,实属不智啊!
【嗯?小鬼你倒是很有勇气嘛,究竟你是从哪里获得了这点底气,敢和我顶缸叫板了?】
【不,不行吗!?】
【嗯哼,当然……没有问题。】
安古勒语调轻快地说着,虽然看不见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少女意外地从安古勒的语气之中,发现她似乎并不生气,相反……好像还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是你的身体,身为寄居者的我也没什么权力对“房东”说三道四不是吗?而且,虽然不怎么期待你能有多么‘心狠手辣,但是既然还有胆子和我顶撞,想必反抗的觉悟还是有的嘛。】
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那种人呢。
安古勒不讨厌过于善良的人,毕竟,琳其实也算是这种类型的吧?
——以这个世界的平均标准而言。
将言语贯彻在行动之中,肯身体力行地去实行那“迂腐”的准则的人,安古勒可能会对其有点不同的意见,但是却不会让她生出抵触和鄙夷的想法来。安古勒相信少女不会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她需要依靠自己很多,可在这样的条件下,在某些方面依然能够以强硬的态度顶撞回来,可见还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诶……你,你怎么突然就……】
【啊咧?你难道还期待着我和你掐出个你死我活来吗?丫头,你的兴趣还真的很奇怪……嘛,虽然我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就是了。】
安古勒还是多少有些自觉的,身为半个(真的是半个?)的自己,在这些方面,恐怕不是五十步笑百步,而是百步笑五十步了……
【不要叫我丫头!我……我是男的!】
【看不出来哦。】
【我怎么会知道,突然间穿越了之后,还附带性转的变化啊!我本来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压根就不是这幅一推就倒的样子的!】
少女在性别的话题上,显得很是激烈,安古勒见此情形,也是多少明白了一些——似乎,她的记忆缺失了一大块,现在不但没有回忆起那些“尘封的过往”,连带着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也都一起遗忘了的样子。
最明显的地方,便是她还以为自己的“娘化”是在穿越的时候才发生的,明明在此之前就已经被变成这幅样子了。况且,安古勒也知道,这个自认为自己是男性的灵魂,其实本来就是女性……
【你试着低下头看看。】
【怎,怎么了吗?】
【不弯腰,只动脖子,你能够看到自己的脚吗?】
少女按照着安古勒的吩咐尝试了一下——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视野,竟然是被胸前高耸的部分给遮蔽住了,完完全全地将双脚,隐藏在了山峰的另一侧。
【……】
【需要我来教你什么叫做“女性第二性征”吗?】
【qaq不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沉甸甸、鼓囊囊的事♀业♀线,显然对于少女的那番强调性别的绰辞,起到了强烈的反作用。
【我觉得吧,在你强调自己的性别之前,先考虑一下,如何避免无意识的发福利,以及招蜂引蝶的行为才是。真的,很多男性化的行为,以你现在的这个身体做出来,诱惑意味反而会很重。】
这个道理不难懂,少女略微想了一下,顿时一身鸡皮疙瘩——如果没有安古勒的提醒,也许,她就真的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不太合适的行为来。也许会因此发了福利也不自觉,更糟糕的,可能还会引来本来不必要的觊觎……
其实大多数男性对于美女的态度还是相对理性的,远没有到见到漂亮的妹子就发情失态的那种等级,如果保持着矜持的态度,相当数量的男性,哪怕有着一点小心思,也都会很自觉的维持距离的。可要是女方主动打破了这个距离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广大男性打蛇随棍上的“劣迹”,也是经过了无数实例的证明的。
【先说好,如果你不小心陷入了会被强推的境地,到时候我发作的话,你不会有第二次阻拦我的机会了哦。】
【不!那种时候请您务必不要留情!】
少女想想那种情况,就一阵寒意直冒,纵使刚刚从混乱的火刑场上逃脱,也是止不住地发抖。
【有办法变回去吗?】
【这可不是我做的,单以我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的。】安古勒自然一口回绝了少女不切实际的幻想,【顺便说一句,强制转换性别的话,可能会导致你自身的能力的缺失,你确定性别的重要性大于自己的小命吗?】
这个可不是安古勒在说谎,琳将她转换成女性,是因为这个灵魂本来就是女性,转化的过程中没有什么阻碍,因此之后身体和灵魂的契合度,反而更加高了。但反过来,绝对不会这么顺利了。
说到底,这名少女的情况,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在稚龄之时便经历过灵魂互换的体验,她的灵魂本来就比起一般人要脆弱一些,可没有大多数人那么经得起折腾。
【真不行吗……】
【你现在就不应该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地方。】
少女很不甘心,但是安古勒所说的也是事实——如今她可是还没有脱离危险呢,虽然借由安古勒的手,从那个火刑场上逃了出来,但是因为她阻止了安古勒的“灭口”行为,现在相必自己已经被列入了通缉令了吧?
可以预见之后一系列“闹腾”的生活了,如安古勒所言,现在首要重要的,不是去纠结性别上的问题,而是尽快地将自己的力量强大起来!安古勒帮得了一次,未必能帮得了两次三次,之前安古勒也说过了,她现在的状态,恐怕是不可能帮助自己接二连三地度过危机的。
【对了!当时在场的其他的犯人……】
【你终于想起来那些人了啊~】安古勒的语气之中,毫不掩饰地带上了一丝嘲讽,【在你逃出生天之后,关心完那些打算烧死你的人之后,终于有这份闲心,开始操心起来那些同样落难的人了吗?】
【他……他们怎么样了……】
少女有些颤抖地问道——从安古勒的语气之中,她也是隐约预见了那些人的结局。但是在那个时候,她的大脑里被各种各样极具冲击力的信息给占据着,脑子也是一片混乱,竟然完全没有去顾忌那些同样和自己遭受着火刑威胁的可怜人了!
【还能怎么样?你又没有说要带走哪怕一个,我当然把他们全部都丢下来了呗——现在嘛,肯定已经被“补”上被中断的死刑了……说不定,因为我们这一闹,他们在死之前,还得经历一番折腾?】
什么样的“折腾”,安古勒没有明说,但是她相信,这名少女多半也能猜到一些了。
【为什么……】
少女自己中止了这个话题,硬生生把后半截话掐在了喉咙里。
这不应该将责任归结到安古勒的身上——少女明白,以安古勒对自己的态度,说不定那个时候,自己表现出哪怕一点要去救助那些人,愿意带上那些“拖油瓶”的意思来,安古勒也会顺自己的意思……但是,她在逃跑的时候,本能地将这些可能会拖慢自己脚步的累赘,丢到了脑后。
现在回想起来,少女甚至还能够隐约间想起,因为不需要带上累赘的兴奋——当时没有被她发现这样的念头,只是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掩盖了过去,但是现在,少女确信,自己的确生出过要抛弃那些人的想法来……而且还落实了。
偏偏自己还要在事后装出一副道德帝的嘴脸……
【这是人之常情,你不需要自责的啦。】
【可是……】
【在我们闹出了那么一番乱子之后,严格来说,现场的警备力量,已经被我们削减到了最低了,如果那些人之中,有人愿意去抗争,拼上一拼的话,虽然不敢说从此远走高飞,但是当时脱离险境,应当不成问题。留下来引颈待戮的家伙,都是自己放弃了求生希望的废柴,遭受到何种悲剧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少女不禁停住了脚步。
【我在那个时候也放弃了希望,又为什么……我能够拥有生还的机会?仅仅是因为我这里,有着一层和你之间的特殊的关系吗?】
【显而易见。】
【这样……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难道你觉得世间很公平吗?不说这个对你而言陌生的世界……你此前待过的世界呢?在那里,你又能找到多少所谓的“公平”?】
少女愣住了,安古勒直白地将这一层现实,毫不掩饰血淋淋地揭开,也是让她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
【然后我问你——是不是因为自己处在“不公平”的位置,天生比起别人“不公平”,就可以什么都不去争取,混吃等死了?】
【诶?这,这个……】
——当然是不可以的。
【大多数人眼中的“公平”,都是外在的因素,都是不受到自身条件的影响的,不论接受还是不接受,它都在那里,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改变。就像刚才的情况,我只愿意帮你一个人,哪怕其他人望穿秋水……那也不关我什么事。】
一个个都等着自己去搭救?安古勒表示自己哪里来那么多的美国时间。
【那些因素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但是,同样还是有很多是可以通过自身的行为改变的。我不也给那些人创造了机会了吗?虽然无法享受到我全程保护的贵宾级别的待遇,但如果愿意放手一搏,他们一样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如果幸存者之间愿意互助的话,这份机会甚至还会大大增强。】
好歹安古勒自认自己也算是“正面角色”不是吗?不如琳和麻薯那么彻底是肯定的,但真要说她冷血,也不见得。
在放火的时候,她也有注意过没有将其他的人卷入到火海里,此后更是重点照顾了对普通人拥有着压倒性战斗力的“骑士”,剩余的一群吓破了胆的士兵,认真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
前提是,那些死囚,敢鼓起勇气放手一搏才行。
【说真的,你能够去担心这些忧虑那些,倒也不是坏事情……安心点吧,不要老是用批判的方式看待自己的行为。觉得有不足的地方,与其浪费时间去批判,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去改变。】
【这些……也是“可以通过自身来改变”的事物吗?】
【当然了——只要你认为你能够改变,然后你愿意去改变……那就肯定可以改变。】
安古勒可是看着琳从一个刚刚穿越的菜鸟,花了不过几年的时间,就蜕变成为凤凰的。爱莎提供的帮助是很大没有错,可琳自己的努力才是关键不是?和别人不一样,琳从刚一开始,眼界就大不一样——别人想着未来自己要成为大法师,而这边,则是以圣灵为目标去奋进的……安古勒觉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对此的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她现在首先得把这个小丫头精神上的那些束缚给解开。
04
“可恶……居然真有这种混账哦!”
少女气急败坏地提起玉足,然后狠狠地朝着那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踩去——她特意向某个致命部位发起了攻击,结果,本来就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在这种状态下,愣是被剧痛给刺激地醒了过来。
“啊啊啊你这个婊——”
“住口!”
少女看到这家伙的嘴脸,心情再一次跌入了谷底,毫不客气地实施了三段击,让对方再度因为男性不可承受之痛,而昏厥了过去。
【你现在的这幅模样,真看不出不久前还在纠结是非善恶的问题的样子呢……活脱脱的恶党的嘴脸哦。】
【你不是说在这个世界,断肢重生不是什么难事吗?看这家伙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去再生一下第三肢想来没问题才是!】
安古勒无奈地看完了少女的施暴全过程,对于少女的“过激反应”,也是没什么办法——因为安古勒此前过度透支自身的力量和灵魂的缘故,连带着导致少女的记忆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她对于自身的性别的变化,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呢。本不该在这个时间段有的,因为性别而引发的心态问题,目前看来还是比较严重的,特别是对于男性的防范和排斥的意识,着实有些过头了……
嘛,虽说这个男人的行为,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活该”。真当这个看起来落难的“小姑娘”,是什么不谙世事又软弱可欺的“肥羊”吗?意图不轨的他,被少女很不客气地予以了制裁,虽然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伤势并非不可治愈,但相当一段时间内,这个人恐怕得维持禁欲生活了。
当然了,如果这人愿意和兄贵们缠绵一番的话,这点问题其实也不算太严重就是了……
【所以我已经说了啊,之前你就应该狠下心来,去偷一套衣服过来的,你现在的这套破布装束,压根就遮掩不住这具身体的魅力好吗?】
说起来,在安古勒昏迷的时候,少女竟然没有被人强行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安古勒也是觉得很迷——这丫头的这一套残念的装束,根本就是在反衬着她的天生丽质,衣不蔽体且不说,美貌白皙的少女搭配上这样简陋脏乱的破衣服,天上就有一种催人犯罪的诱惑力。但凡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这样的少女,有一大半都会生出“进一步弄脏少女”的念头来的。
【偷东西是不对的啦……】
【说的好像打劫就是正义之举一样!要不是因为这边送上来一只渣滓,能够让你免除负罪感,我看你这一套装备要撑到什么时候!】
安古勒毫不怀疑,这个连只鸡也不敢偷,一路上都是摘野果果腹的笨蛋,会一直保持着这种尴尬的装束。该说什么好呢?仗着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类似“随身老爷爷”这样设定的存在,少女倒也是不忌口,不管有毒的还是没毒的,一律都往嘴里塞……
【其实我也不太想要扒这种家伙的衣服诶,感觉好脏诶……】
【没有人叫你去扒他的内♂衣!先扒下来外套将就一下先啦,虽然不会很舒服,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周围人的注意……好吧,当我没说。】
即使是换上了一身面料和做工都挺精致的外套,少女胸前的形状也是没法隐藏——只要这一段惹人垂涎的曲线还在,少女就不可能避开周围人的目光了吧?
对于这样的效果,少女自己也是有些无语。
【娘化就娘化呗,为什么欧派还要这么宏伟……肩膀都有些酸了。】
【别再炫耀了,赶紧去买一身女性的内衣吧,这么真空上阵总不是个事……别摆出这幅表情,女性的身体还是很娇贵的,你如果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来而染上这样那样的病症,就给我好好去爱护自己的身体!】
少女闻言,赶紧将“猎物”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拿走,匆匆忙忙地跑去寻找服装店了。
……
浑身不自在!
踏入女性服装店之后,少女对于这个充满了女性荷尔蒙的气息的场所,感到相当的不适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在这里,似乎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为什么找不到内衣……】
【拜托,那种衣物怎么可能放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啊?要往更里面找过去的啦——你就不要反抗了,乖乖进去吧,你早晚得适应这具身体带来的诸多不便的。】
在安古勒的催促之下,少女非常不情愿地向着店面内部走去,一路上,还要忍受着周围的女性同胞向着自己的身上投来的羡慕与嫉妒的目光。少女下意识地抱紧了胸口,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胸前似乎被无数道锐利的视线,像针一般扎刺着一样——这个动作,直接导致了她本来就丰满的曲线,更加呼之欲出……当然,招来的仇恨值也变得更多了。
——哪里来的狐狸精!
少女发觉自己竟然都可以读懂身边这些女人的思维了!
“哦呀?这位客人……这里恐怕没有适合你的衣服哦。”
少女正如坐针毡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将她从混乱之中拉回了现实。她转过头,发现一名明艳的女孩,已经走了上来,相当自来熟地搭住了少女的手腕。
对方的这一番话,顿时让少女身边的视线变得更加刺眼了——的确如她所说,这里的衣物,貌似在尺码上,都不太能够包容下少女的“本钱”……少女的面色也更加尴尬了。
“看起来客人很少出门吧?像你这样的客人,直接来内厅就可以了。”
这时候,周围的人才发现,少女身上的衣着,面料和做工出乎意料的优秀,很明显不是一般的货色。只不过,因为这件外套并非是女性款式,再加上少女本人的特征更加引人注目,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能够穿得起这样的衣服的女性……会是一般人吗?
周围的那些女性的视线,顿时收敛了起来。她们还是有点自觉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让这边的店主主动上前做生意,和这样身份非富即贵的大小姐闹出什么不愉快就糟糕了。
“不,我只要挑选几件普通一点就好了……”
“诶?意外的这是位节俭的客人嘛~不过说真的,就算客人你想要低调一些,但是就这幅高调的资本……嗯,符合客人需求的衣物,还是得定做才行呢。”
似乎是这家店的店主的年轻女孩,不由分说地拽着少女的手就往里拖,她刚要试着挣扎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了安古勒的声音。
【不用反抗,和她进去好了。】
诶?不需要抗拒吗?难道安古勒不知道,一旦进行测量的时候,会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自己这身衣服是抢来的事实吗?
【相信姐准没有错的。】
好吧,安古勒都这么说了,少女也只能照做了。
跟着对方一路走到了店面的三楼,当看到那位年轻的店主,将房门连着上了三把锁之后,少女不由地有些紧张了——对方呃这种架势,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的谈生意的样子啊喂!可是,即使到了这样的地步,安古勒依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来。
“呼……应该说你大胆好呢,还是莽撞呢?”店主再三确认了周围的安全后,这才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女,“通缉犯居然这么大摇大摆地就晃到了街上,要不是因为你的样貌先声夺人,没有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通缉令上的凶恶人物,你现在已经要被撵着跑了!”
“咦!?你……你知道我……”
等等!居然对方知道自己是个通缉犯,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的行为,她的语气,显然不是要把自己擒住交由军方——可如此一来,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店娘,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啊?
“和通缉令上形容的完全不一样啊。”
年轻的店主凑上前来,贴近了少女的脸庞仔细地打量着她:“看上去明明就像是个刚从山里边跑出来,什么都不明白的笨蛋,一点都不像是那形容的凶残暴徒……不要试图掩饰哦,你的眼睛里,可没有多少残暴的杀气呢。我可不相信有着这样清澈眼神的人,会是个残暴的杀人犯。”
少女惊愕地发现,自己忽然间完全动弹不了身体了,无论她怎么样给身体做出指令,她的四肢,都像是被切断了信号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这么简单就中招了啊?”
店主有些无奈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女,她这下确定了,眼前的这名少女,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摧毁一支有着数名“骑士”保护的火刑场的。防范意识很差且不说,力量上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美少女嘛。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那些家伙这么忌惮……嘛,想来你应该也是有着自己的秘密吧?”
店主用手指,轻轻地在少女的嘴唇上一抹,面露歉意地说道:“抱歉,对你用了点小手段……你应该不会记恨我吧?”
身体……可以动了。
少女挣扎着站了起来,有些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可人儿:“你是……什么人?”
反正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服装店店主就对了!
“你就当我是个普通的服装店的老板就行了嘛~就像我也只当你是个普通的‘客人一样……看你的样子,也不太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我对吧?”
少女无言地点了点头。
对方没有强行挖掘自己的秘密,点到为止,那么对自己而言,这个神秘的服装店老板,认知也仅限于此就好。若是更加深入地了解到她的秘密,那么自己的选择,恐怕无非就是加入对方,加入到这趟浑水之中……尽管对方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少女也不认为,对方会放着知晓了自己的秘密的人,到处乱跑的。
“不过,多个朋友也是好的,我的姐姐也一直教育我要处理好人际关系,多个朋友多条人脉,也许哪天就有所帮助了呢——不介意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准备一套服装吧,老是穿着这些抢来的衣服,总不是个事。”
店主说完,敲了一下响指,然后少女便发现自己的力气再一次失去了,软趴趴地倒了下来。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在少女的视角之中,这个一脸坏笑着朝自己走来的年轻店主,简直就像是脱了裤子提枪要上的流氓啊!出于女性天生的第六感,少女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比起之前遭遇到的那个好色之徒还要更加严重!
“当然是要给你测量一下尺♀寸啦~”
测量尺寸不是应该用卷尺的吗?虽然少女过去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双手来“测量”尺寸的吧!?
“呜哇!”
“啧啧啧,这个尺寸……一只手完全抓不住啊。”
店主有些哀怨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尽管也算得上是个凹凸有致的美人了,但是比起面前的这只属牛的少女,输了呢。
“究竟是要怎么样才能长这么大咧?”
(捏)
“太作弊了……欧派这么大,但是腰又好细,然后这边又……哦哦哦~原来你还是安产型的身材呢!也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能这么幸运,真是让人嫉妒啊!”
(揉)
“我说啊,妹妹你这么漂亮的人,有没有被人欺♂负过啊?要是我是个男人,肯定不会忍住诱惑,先脱了裤子再谈其他……等等!不会在妹妹你被抓住的时候,真的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快让我检查一下……”
“给我适可而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现对方已经开始扒自己的裤子,知道自己真空上阵的少女,情急之下,愣是打破了对方的控制,重新获取了行动的能力。
“咦咦咦咦咦?”
大意之下,痴女店主被少女一记踢腿踹飞。
……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是我这边太兴奋了的问题……嘛,看不出来,你的秘密也不简单啊,就算是我的姐姐,也是让我用这招得手了好几次,没想到在你这里居然就失利了……”
“……刚才某些话,我还是当成幻觉吧。”
这个人的姐姐还真不容易……
“看来和你结个善缘还是挺有必要的嘛——我的名字是叶,这个是我的真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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